边长曦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拨动头发了才一摸头上,啊,她的帽子掉了!
“别,就一个小伤口。”
顾叙跟没听见一样,手一翻就是一把手电筒,要往头顶找去。
边长曦:“……”早知道不送他空间器了,“在这边,这一块,已经差不多好了。”
伤口是差不多好了,但红肿和损伤的痕迹还能看得一清二楚,只要想一想当时的情况就有些心惊胆战,还有被剪得参差不齐的头发,有好些出没弄干净的干涸的血。
他眼神沉沉的,紧绷了片刻才叹息一般轻轻拥住她:“以后告诉我……至少我还能给你理发,你看,剪成什么样了?”
“……”她狠狠瞪他,“管我剪成什么样,反正看的人不是我!”
“正因为是我看,所以我要负责啊,这样子很伤眼。”他一副无奈口吻。
边长曦气得要去踩他,一会儿又绷不住笑了。
推了他一把:“好了,做着正事你突然跑过来,这样行不行啊,你的职业操守呢?”
顾叙看她还能笑会说,气色精神都不错,心里才终于放下了,低头贴着她双手也拉着她,很肯定地说:“你在看我。”
边长曦一怔,脸腾地红了,转过脸去:“看你的人多了去了。”
“你看我,我就忍不住。”
边长曦的脸更红了:“少来,不正经!”
顾叙喜欢看她的窘态,不过惹急了佳人可是要生气的,笑着捡起她的帽子,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地帮她戴在头上:“不包扎行吗?”
“没关系,包扎岂不是要剃出一块头皮,那该多丑?”
“不怕,我现在都不嫌弃你。”
“……走开!”
两人回到大院,顾叙指着收东西的空间系对边长曦说:“看到没,这还是从你那得到的灵感,把他们的行李统一收起来,不但上下车方便,还不占地方。”
边长曦想了下,知道他说的是接白恒那些人时她给收着行李的事,那真不是个太好的回忆,她翻了个白眼:“这叫什么灵感?”
不过:“说起这个,诸葛谦你退给人家了没有?”
“还没,总要等我们完全撤走。”
“诸葛云马会肯?还有刚才那个闹事的又是谁弄出来的?”
“左不过那么几个人,查不查都没差别。至于诸葛云马?”顾叙说,“他倒确实很不安分,私底下小动作又多了起来,看来他已经不在意这个儿子了。”
“那我们怎么办?”
“找点事给他们父子俩做。”
边长曦眨巴下眼,虽然不明白不过也没多问。
眼前一暗,忽然一个人影挡在她前面:“请问是边小姐吗?”
“嗯?是的。”
“真的是你,虽然说是你会来,但真没想到……”眼前的女孩子很激动,不过边长曦不确定她是看到自己激动,还是看到她身边这只激动,因为她脸红红地偷偷地时不时地往顾叙身上瞄,“我们有几个物资队的同志还没来,能不能麻烦你收一下人们的物资?就是他们的行李。”
边长曦侧头瞧了眼顾叙,夜色与灯光交杂之下,他身姿修长气质出众,面容英俊绝伦,因为半掩在幽光中,更显得神秘迷人;墨色瞳仁表面浮光掠影,底下却深邃得如同不可窥测的大海,尤其要叫人深陷难拔。
她看去的时候,他也恰垂眸,两人视线相接,却是他眼里点点戏谑笑意,好像看她吃味计较是多么愉悦的事。
边长曦磨了磨牙,瞪他一眼,手指在他掌缘重重掐了一下,才对那女孩子说:“好的,我本来就是来做这个的。”
她被领到大院旁边,一幢旧公寓楼下,这里熙熙攘攘站了百多号人人,女孩介绍了一下:“这幢楼里有住了第三中队的一二三三个小队的队员,这是第一小队,大家把行李过完秤拿过来我们收。”
行李基本用瓦楞纸箱打包,要么用行李包、水桶这些捂得严严实实,一家人的东西会用绳子捆在一起,放在一个大秤上称一下,看称的人会记录下属队、人名、重量等,然后给个统一的编号,把标签贴上去,一边还会在他们的身份卡上输入数据。若是一家人一个行李堆的,就只要输入其中一个人的卡,这是为了到营地后能够顺利把行李认领回去。
做完这一切,这个行李才会来到边长曦面前,她就只管收,她手上也有一张临时磁卡,会在机器里记录上她所收的行李的编号。不只是她,每个干这活的物资队成员都要有这道程序,这是为了避免他们贪污,或者事后被诬陷贪污。
只是他们是直接记录在身份卡里,成为比较持久的一种数据,事关个人的工作和信誉记录,而边长曦只是临时干这个,她身份特殊,身份卡轻易不能拿出来,免得被人动手脚,所以所有物资经手的信息,都记在临时磁卡里。
一边工作,那女孩子就站在他旁边,对每个过来送行李的人都好声好气,笑容甜美,她说,这些人要拿出自己的家当,心里总是不放心的,所以对他们态度一定要好,让他们感到可信可靠。
边长曦这才感觉到她挺靠谱的,不是一个花痴。
“边小姐你知道吗?每个人能带的行李上限质量是30公斤,体积是1立方米,超过这个范围的要自己付费,不过基本每个人都要超出来,我就老听到物资队的同志抱怨。”
“抱怨什么?”边长曦又收了两夫妻的行李,乖乖,他们的行李可多得很,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