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劫狱的……还是劫色的??”
“你不是坐牢坐傻了吧?我当然劫狱啦!我不劫狱,怎么把你救出去?”蒙面男诧异地笑着回答。
“隔壁……隔壁有人把守的!”
男子一乐,说:“你别逗了,那俩女的被我打晕了。不过今夜皇城司调了禁军过来,我们动作要迅速点。”
“外面有禁军?”青箬有点恢复神智,听到禁军心里有一丝欣喜。
“孟侠女,花六已经输了,你不能进皇宫,更不能待着牢里,那个人很快就会来找你。我们现在必须出去。”蒙面男恳切地说完,就把她拉下床来。
她听得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地问:“怎么出去?”
然后,那蒙面男看着她一愣,指了指房顶,自己纵身一跃,冲出房顶,且向她招手,“快点上来,快点儿!”
她咽了口水,抬腿跳到牢门口向外大喊:“劫狱啦!劫狱啦!蔡大人,有人劫狱啊!”
此声一喊,听得牢外军马齐动。那房顶的蒙面男,小眼瞪圆,差点没喷出火来,急哧哧地冲她喊:“孟青箬,你坑爹呢!”
孟青箬万分幽怨地望着屋顶被撞出大洞的露出来的黑蓝黑蓝的天空,自语道:“我重生的,到底是官府小姐,还是江湖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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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奇女子堂上对案情
花六听到孟青箬的喊叫,冲身就赶去女牢,可当他发现青箬安然无事返回密室的时候,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贴耳在密室的铁门上,再听不到里面任何的声音。于是,他紧忙拿出银钩开了密室的门,看到里面居然空无一人——那十五个青楼女子和安西王全部不见了!
他不相信安西王可以打开密室的门,在这么短的时间,带着十五个女人离开牢房。花六发疯一样在密室里查找,可是光秃秃四面铜墙,密不透风的石头房顶,绝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他甚至趴在地上,把每一寸地方都听过了,却没有任何痕迹。
密室门外,禁军教头吴迪带领了百多位弓箭围。花六从失魂落魄,到羞愧愤恨,最终一脸邪邪的笑意,望向房顶道:“安西王,俺花六服你!”
孟青箬很快被孙察监带回普通牢房,跟六位女犯人同在一屋。此时她才确信,昨天来劫狱的人所说的话,真的可信。
“那么是谁要来找我?为什么找我?不,是为什么找孟青箬?”她孤身靠着牢门,眼睛盯着外面,脑袋里飞快地转动,“孟青箬的身份,绝不是一个官府小姐那么简单。她能一只手拉住一辆大马车,难道身怀武功?好像我不会呀!或者她有可能跟江湖人士有什么来往。一个来找她的人,莫非是仇人?能结什么仇呢?”
女牢房的午饭,只是每人一个窝窝头,由两个女卒长像喂食一般,从牢门外扔进来。抢不抢的着,吃不吃得上,且看谁凶狠有力罢了。孟青箬紧紧地搂着牢门,胆怯地回头看着她们抢夺食物,却看到有一个女犯人闭着眼靠着墙,一动不动。
她小心地蹭到那女犯人身边,偷偷地从腰上挂着的锦囊中拿出一块小点心,然后在她耳边说,“你吃不吃点心?糯米糕。”
那女子睁开眼睛,转头看她,吃力地微笑了一下,点点头。青箬一边抬眼瞄着大家,一边示意她把头埋在膝盖上,然后暗地里将点心递给她。
孟青箬看着这里的女犯人,心中怅想不知道究竟何时能脱身。那女子吃完糕点,仍旧虚弱地把头抬起,靠在墙上,看着青箬问:“你就是那个……一定要进宫翻案的秀女吗?”
“恩”,青箬点头应着,心想,“即便这样憔悴不堪,仍能看出来她的美色,真不知道她原先是有多美,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身陷囹圄的。”
“为什么呢?是求公平,还是求富贵?”
她闻言一惊,心中竟然涌出一种热情,轻声说,“奴家只想要一个人,血债血偿!”
“那真是……好极了!”她惨白的脸上,笑得很奇怪。
孟青箬看她这般,感到有些恐惧,微微挪了挪身子。但那女子用眼神斜看着青箬,慢慢地将上身移过去,附到她耳边说,“你要是求公平,求富贵,我是帮不了你的,可你要在宫里杀人,恰好我很有这本事。”
除了震撼,孟青箬别无所感。她凝视着眼前这个诡异笑着的女犯,心惊胆战地问:“怎么做?”
“想要你的仇人死,就要她失势、落败,然后毫不留情地踩死。不过最直接的,就是毒死她”那女犯说到“毒”字,异常亲切。
“毒……死……她?”
她似乎说得累了,仰头靠在墙壁上休息了片刻,缓慢地抬起手臂,将手伸进有些凌乱的发髻里,掏出来一枚蓝色的、三股交缠的钥匙,递与她说:“延福宫西北那个废弃场,曾是一个药库藏。那库藏是太祖皇帝,专门用来赐死权臣的。仁宗皇帝虽然派人放火烧了,但有人仍保存了一部分。你要知道,那些药都是杀人不留痕迹的良方。”
这女犯说完的时候,已经将蓝色钥匙塞进了孟青箬的手里,闭眼说:“希望你……还能有机会进宫吧。”
孟青箬根本就不敢去细看那枚钥匙,只觉得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也许是恐惧,也许是慌乱,她的脑子有些混乱。自入宫以后发生的片段,开始断断续续在她脑海中浮现。蓝色钥匙的锈色斑迹,让她想起浣衣院那个斑驳的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