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自如,倒是筠漓,她发现那妇人似乎并没有看见她,许是她站在笺溯后面,完全被挡住了。
站定在十步之远,那妇人不由笑了,“找这么个年轻漂亮的男子来,是太看轻老娘,还是……”她不怀好意地瞄着笺溯,“想使个美人计。老娘这么多年孤身一人,许久没尝过这般鲜嫩的小哥了,若真要老娘的命,也得看你本事如何?”
她笑得很是猥琐,筠漓看不到笺溯的神情,但她觉得刺耳得紧,当即跨了出去,斜睨着她,“就阁下这副尊容,怕是花了钱人家也不愿接,也就这儿到完全契合你,还有一群的畜生作伴。”
那妇人神色一紧,没料到还有其他人,手腕一转,弓箭对上她,眼阴狠地眯着看她,“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躲在男人身后,当真不要脸,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住手!”笺溯本见筠漓站出来趾高气昂地讽刺那妇人,扬起的脖颈纤细却倔挺,小脸上是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神情,双眸鄙夷地看着对方,嘴角微翘,嘲讽之意十足,而他却看迷了眼,一时忘了将她拉回。
那妇人见他开口,又转向她,直勾勾望着他脸,“这位公子有何要说?若是公子自愿留下,老娘可以考虑不杀她。”
筠漓抬手用袖子挡住笺溯地脸,“无需多言,有本事你便动手。”
妇人瞧着她的动作笑了,“小姑娘,生死关头,你要赴死,也不用拉着他罢,且让他自己来抉择。”
筠漓冷哼,“他是我相公,他为人只我清楚,便是你挑拨也无用。”
“是么?”妇人摆明了不信。
笺溯将筠漓的手轻轻拿开放下,这般举着肯定会酸麻,“动手吧。”
妇人愣了下,当真不识好歹,定要他们好看,随即拉开弓就射了过来。
笺溯将筠漓推开,便要上前,被筠漓拉住,“你也不怕脏了手。”
她捡起木棍,自己迎了上去,好歹也是练过的,区区一个猎户,她当还应付得了。
不过虽那妇人不懂武,但胜在力大无比,她手中还持有弯刀,筠漓只能用巧劲隔开,妇人见她显然是习武之人,下手越发地狠戾,甚至刀刀刺向要害之处。
筠漓不得不避让开来,手中的木棍也被砍断了好几截,如此下去必然落败,她定定神,寻了个机会打中妇人手腕麻经,她的刀一下落在了地上。
妇人抖了下手,表情愈发狰狞,竟像要撕掉她,她正考虑怎样拿下她,突然一条麻绳套在妇人身上,将她捆了个结实。
原来笺溯在一旁将那妇人用来绑野物的绳子解了下来,套在了她身上,随即将她绑在了一棵树干上。
那妇人挣扎不停,目眦欲裂,破口大骂:“你们到底是何人?有本事放开老娘单打独斗,竟耍小人之事,呸!”
筠漓耸耸肩,状似无辜道:“我们也不想如此,真是来问路的,偏你不信,非要打,我们不是也怕弄伤你,才将你绑起来的么!”
“老娘信你个鬼!”
筠漓点点头,不信也对,其实他们实在是怕触碰到她,恶心到自己,才将她绑起来的。
“我们只是想知道这是何处,离这儿最近的村镇在哪儿?”筠漓好脾气地问道。
“哼!”妇人头一撇,白了她一眼。
筠漓从身上扯下块衣料,妇人听到撕扯声好奇地转过头不知她要做甚。
筠漓提着布缓缓走到弯刀前面,将布包住柄首,提了起来,再踱步到妇人面前,慢慢举起,闭上双眼,猛一发力,那刀便直直砍向妇人头颅。
妇人瞬时白了脸,双腿打颤,高喊到:“停,停,住手……我说,我说就是了。”
可筠漓已经发力,离得这般近,再想控制也来不及,眼见那刀下来,妇人侧过头去,紧紧闭上眼。
“砰!”一声,妇人吓得都尿了裤子,抖抖缩缩地睁开眼,好像身上并无痛楚,也未见血,她这才瞧见筠漓朝她讪讪笑着,“那个,偏了!”
她抬头,见那弯刀就在自个儿头顶,整个刀身几乎嵌入树身,几丝断发从刀缝中飘出,随风划过她脸颊。
她再回眸看眼前的女子,见她居然还不好意思般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次,保证不手滑了!”
她一口血喷了出来,这是打哪儿来的妖精鬼怪。
而她没看见,筠漓嘴角露出的得逞之笑,倒是一旁的笺溯看得明白,不由弯唇摇了摇头。
妇人颤抖的开口:“这儿是无烟岭,方圆十里内都是老娘……不,都无其他人,而离这儿最近的稻香村在东北面约莫十来天的路程,平常我半年去一次,将猎物卖掉。”
“那你为何一人独居在这般偏远的地儿来?”
“其实这儿附近原先也是有人的,只是附近的森林往这边移了,晚上野兽嗷叫吓坏了很多人,甚至有些晚上被蛇虫咬死的都有,他们便都搬着走了。”
“我家原先就是猎户,人少了反而打得多了,巴不得他们走呢,只是没想到他们越走越远,只剩些许人,我反正胆子大命格硬,那些蛇虫鼠蚁不敢近身,而外面的人越过越穷,我才不上赶着去凑!”
原来如此,他们又问了具体的行程,以及周围的地形环境等,才急急离开,毕竟天色快暗了,需赶紧找到晚上能待的地儿,而他们绝对不想待那妇人的屋。
“喂,你们好歹给老…我解开呀!”
“抱歉,一急之下打了死结,而唯一的刀,”筠漓瞥了眼嵌在树上的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