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便,可她期望穆嵘至少表现出一点欢喜和渴望,那样证明他是希望能跟她一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然而她还是失望了。
“要不你还是在小璇那儿将就几天吧,过几天咱们就回北京了。小璇她爸身体不太好,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你就顺带再帮帮她吧!”
穆嵘没看出和美的沮丧,还在耿直地给建议。
“嗯,我再看看吧。你最近忙什么呢,都见不到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啊?噢……没什么,我自己搞得定,你不用操心。”
他轻描淡写地又把她排除在外了。
梁知璇请了护工来照顾父亲,定时定点上门,护工不在的时候和美也会帮忙提醒梁国兴吃药和注射胰岛素。
梁国兴对她也很友善,就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会做的点心和菜肴不厌其烦地教她,一老一少相处很融洽。
然而毕竟男女有别,他脑子又有点糊涂,有时分不清人和时间。梁知璇是空姐,时不时飞晚班航班或者在外地过夜的航班,夜里家中就只有和美和梁国兴两个人,他会把和美当作梁知璇,甚至是小时候的梁知璇,有一天夜晚和美没有锁房间门,他半夜进来给她盖被子,几乎把她给吓哭了。
她知道他没有恶意,可是这样将就下去着实不是办法。
她只好打电话给程东,他正好值完大夜班在调休,立马就开车过来见她。
他不是空着手来,还为老人家带了新鲜的水果和一些常用药品,免得他们再专门跑医院去开药。
和美不是他的亲妹妹,但他仍然周到如此,感激梁家父女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
然后程东开车带她回他的住处:“上回说好请你来家里吃饭,今天正好我有空兑现。别客气,说说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上回说请她吃家宴的人好像是莫兰吧?他倒记得清楚。
和美环顾他的公寓,简约明快的风格,色调都是很中性的黑白蓝,收拾得非常干净,——看得出是真的干净,而不是因为她来草草应付出的局面。
他还跟以前留学时一样,自律、谦和、爱干净。
程东给她倒了杯水:“你先坐一会儿,我做两个菜,很快就能吃饭了。”
和美拉住他:“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那我们等会儿出去吃,对面酒楼的点心都很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正说着,门铃大作。他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莫兰,拎起手中大包小包的袋子朝他喊:“surpr!”
不等程东开口,她已经扭身进来了,胡乱踢开脚上的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我在对面买了虾饺肠粉凉瓜卷,蛋挞煎饺奶黄包;他们在门口摆出来的花胶好大个,所以还买了花胶当归炖鸡汤给你补补……咦,小和美也在?”
和美起身跟她打招呼:“莫兰你好。”
莫兰照例奔过来热情拥抱她:“你今天怎么来啦?还好我买的东西够多,万一不够吃我再去买!”
程东拉开莫兰:“你别添乱!”
和美有点尴尬地笑笑:“你们吃吧,我……我先回去了。”
莫兰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和美简单把情况说了一下,莫兰听完了问:“你那个帅炸天的小男朋友呢?”
和美答不上来。
看她的样子莫兰心里就有数了,一拍桌子道:“嗐,这还不容易啊,你搬来跟我住呗!”
“你?”和美跟程东异口同声。
她笑盈盈道:“对啊,我房子可大着呢,比这儿还宽敞。”
程东嗓子里冷哼了一声,和美有点茫然:“可是……”
“哎呀,没有可是,我那儿什么都有,拎包入住。难不成你想搬到程东这儿来吗?他可龟毛着呢,这东西放这,那东西放那,稍微弄乱一点都都得马上收拾,你要住进来随时随地变女佣,可累死了!”
何况他们也是孤男寡女啊,不是一样不方便?
莫兰不理会程东冷飕飕的眼刀,上前揽住和美的胳膊说走就走:“咱们现在就去帮你收拾东西搬出来,我那儿就我一个人,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看程东这样的大男人总会有需要的嘛对不对,万一晚上带人回来让你听到妖精打架的声音多不好!”
和美不解:“什么叫妖精打架?”
莫兰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和美立时闹了个大红脸。
越说越离谱了。程东忍无可忍地把两个人拦回来:“先吃饭,搬家的事稍后再说。”
没想到就是和美离开的这么一小段时间,梁国兴就发生了意外。他趁护工出门帮他买药的时候自己锁上门出去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患有老年痴呆,出门不辨方向,甚至连自己住在哪里都说不清楚,失去联络之后找起来都很困难。
梁知璇都快急疯了,联络了所有可以帮忙的亲友帮她一起找人。
和美自责不已,程东安慰她道:“别着急,我这就送你过去,咱们一块儿找,总能找到的。”
莫兰难得正经脸:“我也去,多个人多一分力。”
…
找人的人都出去了,只有梁知璇留在家里等消息,以防万一父亲折回来家里没有人。
但空等显然更折磨人。和美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撞见梁知璇在楼下焦灼地踱步,大概是想出去找人,穆嵘正一边劝一边拉住她。
实际上他已经有点力不从心,看到和美他们来如蒙大赦,立即喊道:“你到底跑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