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妥协很难,但其实真的作出让步,她反而轻松许多,仿佛摆脱了内心里那个阴暗、自私的自己。她自己也清楚,开始时要求朝阳与家人断绝联系很不可理喻,但那时她在爱他的同时,也对过去他的拒绝心生愤怒,她之前固执地以为她的悲剧都是由朝阳的坦白造成,后来想想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对任何事任何人,他都有拒绝的权利,他选择坦诚相待,正是他为人正直的表现,如果他一直骗下去,那最后当她知道的时候,心中的绝望估计会来的更深。
朝阳一坐进出租车,就把头靠在灿阳小小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地闭上眼。灿阳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笑着问:“怎么了?醉了?”
朝阳没有回答,皱着眉说难受。
灿阳摸了摸他的脸,的确有点烫,脸色也比刚才要红,便劝他道:“忍忍,一会儿就到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