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崔茗寒一愣,自己……好像没得罪这娘娘吧?为何能感觉到这娘娘无比的敌意?不解。
东倾月抱着晕晕乎乎的李清瑟快步赶回静宁宫,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这名男子,若是没记错,他是皇上的侄子,崔尚书的嫡长子崔茗寒,短短两句话便可知其心思的缜密,他好像对五公主别有用心。
正想着,静宁宫到,小朱子在院子中除草,自从五公主醒了后,小朱子仿佛也勤劳了,每天干活不知疲倦,身上的肥肉也掉了整整一半,如今的小朱子,就是比常人稍胖一些。
“静妃娘娘吉祥,公主这是?”看到静妃抱着公主回来,小朱子一愣,匆忙请安顺便前去查看。
“她伤风了。”一脚踢开房门,东倾月赶忙将她放在床上,心中暗暗谴责自己,为何昨夜不早一些取张被子给她盖?
“嗯……嗯……”
李清瑟忍不住低低苦吟,头疼欲裂,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酸疼无比,而且,她很冷,冷的牙齿打颤。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小朱子也慌了,第一次看见自己粗鲁的主子柔弱无助地挣扎。“静妃娘娘,奴才这就去请御医?”
“回来,这大半夜的哪有御医?皇上寿宴还未完,现在找御医不是给皇上找晦气吗?”东倾月赶忙冷声呵斥,他的静宁宫万万不能有何风波,要保持低调。
将李清瑟的胳膊放平,那手心很热,但身子却很凉,东倾月眉头微皱,食指与中指搭在她脉搏上,少顷,起身到一旁桌案,将文房四宝摆开,迅速磨墨,毛笔蘸墨,手腕轻动,不一会,一个药方便跃于纸上。
将还未干的药方塞到小朱子手上,又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记住,不能惊动御医,直接给太医院抓药的太监,这些都是普通药材并非名贵,那些太监有权放药。快去快回。”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
“是,奴才这就去办。”就算她不说,小朱子也着急,赶忙冲出去按照静妃所说的去做。
李清瑟觉得很冷,如同掉到了冰窟窿里,冷得牙齿直打颤。东倾月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将她衣衫都脱了干净,只留下白日里见到的雪白亵裤和后背系带带子的嫩绿小衣。
东倾月愣了一下,本来想解带子的手抖了一抖,想起那雪白玉兔,想起粉嫩桃花,一双眼开始犹豫,向上看、向下看,就是不敢看她。
又是清瑟的苦吟声,那带子绑得甚紧,她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最终,东倾月还是动手将那带子解开,却紧闭双眼,不敢看,但即便是闭着眼,那记忆中的美景还是不停在他眼前展现。
☆、062,春梦
当小朱子急匆匆从太医院归来时,已经夜半子时。
与灯火辉煌的整个皇宫相比,静宁宫低调落魄,不小的院子中无奢华摆设,几间宫殿也只有三间屋子有些光亮。
“静妃……娘娘,奴……奴才将药取来了。”小朱子用最快的速度跑着,此时已经呵斥带喘。
沉浸在矛盾中的东倾月猛地惊醒,满面通红,赶忙站起身来接过药,但忽然如想到什么似的,将药又放回桌上,快步从一旁的柜子中又拽出了两床被子,细心为李清瑟盖上,而后吩咐小朱子务必要守在房门前,自己亲自去煎药。
其实这煎药之事让小朱子来做就可,但东倾月还是选择自己去,与其说是去煎药,倒不如说是逃。
少顷,药已煎好,他端着药罐归来,心思也已经平稳了许多。
“静妃娘娘,公主怎样了?无大碍吧?”小朱子见他归来,离大老远便冲了过去,想伸手接下东倾月手中滚烫的药罐,却被拒绝。
“五公主是伤风,喝了药发了汗便好,你去打一些热水。”东倾月脚步没停,直接进了房内,床上,即便是几床厚厚冬被,床上的小人儿还是忍不住浑身冷颤。
将药罐里的冒着热气的汤汁倒到碗中,坐在床沿,一只胳膊尽量小心地将她扶起,为了喂药方便,干脆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端着碗便准备喂向她的口中。在碗沿即将碰到她唇的前一刻,他猛然想起,赶忙将碗端在自己唇边轻轻一沾,感受到药汁温热不烫,方才重新将药汁送到她唇边,一点点喂她喝下。
将一切事做完后,他将她在床上放平,重新盖上被子,头脑却乱的很。
他何时这样伺候过人?
“静妃娘娘,热水来了。”小朱子在门外轻轻唤道。
东倾月赶忙到门边,接过了盛满热水的木桶,“天色不早了,你去歇着吧。”
“静妃娘娘,奴才……奴才不放心主子。”小朱子赶忙道,自家主子在床上捻转难受,他怎么能睡得好?
东倾月接过木桶,将那木桶放在一侧,本欲关门,但听到小朱子如此支支吾吾,不由得一愣,他能感受到小朱子是真心关心她,却不解。就如同为什么六皇子猥亵她的原因一般,为什么小朱子要对她死心塌地,她有什么魅力让这么多人围着她转?
“你,”东倾月为人性冷,能引起他兴趣的人或事不多,以往的他只知道效忠教主,完成教主发布的每一个命令,初此之外毫无能引起他关心之事,但如今,他真的对这女子十分好奇。“你为何要对她如此忠心?”
小朱子没想到静妃娘娘能问他这个问题,“效忠主子,是奴才的本分。”这回答十分官方。
“本宫要听的是你的实话。”东倾月双眸微微一眯,冰冷的杀气瞬间从身体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