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清瑟的小心思皇上怎么能不知?这也正合他意!
“罢了,既然瑟儿都原谅了她,那朕若是揪着不放还真是没了长辈的肚量。”皇上的话一说出口,皇后赶忙感激的抬头,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随后,皇上话锋一转,“福康去崔府宣旨,崔家嫡女崔茗甄藐视皇家出言辱骂,罚其这一生休想踏入皇宫半步。”
“皇上……”皇后还想开口。
“闭嘴!怎么,皇后觉得这惩罚太轻是吗?身为一国之母,你代表的就是皇家,那崔茗甄辱骂瑟儿就等于辱骂了皇家,更是辱骂了你,你还要求情?”皇上声音没了刚刚短暂的平和,重新威慑。
皇后也彻底明白了,崔茗甄这枚棋子算是彻底没了!
于是也只能长叹一口气,放开皇上的腿,退后两步为皇上重重磕头,“臣妾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崔茗甄这棋子没了,也就只剩下李清瑟这一枚了,无论如何,她要除了自己的血缘,与崔家用姻缘达成一个契约。
清瑟觉得浑身发冷,皇后看她的眼神,就如同一条蛇盯上了一只美味的青蛙!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李清瑟和皇上两人各达目的,清瑟从皇上眼神中看到了老奸巨猾,其实她自己也是占了便宜的。无论怎样,不说大闹尚书房,就说直接出手揍重臣之女,也是不对的。
算了,这件事说来说去,各得所需罢了。
皇上见目的达成,心情大好,还安慰了皇后几句。清瑟也是搭着腔,说皇后母仪天下,心地善良就就如同菩萨,父女俩一唱一和,很是和谐。李清瑟甚至很想提议,在那二十四节气歌里加一句——共建和谐社会,共建和谐大鹏国。
皇上走了,皇后入内整理,李清瑟则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饮着香茗。
有人会问,为什么一直以来崔茗甄那么猖狂的叫嚣而李清瑟除了解围外,从不主动攻击,因为,清瑟实在是觉得,自己对那崔茗甄出手,实在是……掉价!她不屑和那见识短的女子斤斤计较,却不代表她真的软弱可欺。
皇后出来,对清瑟还是有些怨的,但那又如何?事已至此,那枚棋子已经没了,她没必要自毁这枚棋子,于是便抓着清瑟聊一些体己话。
“瑟儿,你说……”皇后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将心里担忧说了出来。“皇上会不会因此事,取消皇陵之行?”
李清瑟赶忙摇头安慰,“母后放心吧,不会的,父皇刚刚迁怒于您,此时想必很内疚,刚刚父皇不还安慰您了吗?哎,其实母后是无辜的,要怪就怪母后太过善良吧。”说着,神色也低沉下来,心中却了然。
若是说最早她怀疑皇上震怒取消行程她还信,但如今她却肯定,这震怒是假,借机达成目的才是真!
……
当从未央宫出来时,已经是晌午。
“主子,我们回宫?”小朱子见公主又站在原地望天,便知道公主在思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公主思考问题之时便站在原地望天。但这次思考的时间太长了,他忍不住开口问。
“不,我们出宫。”说完,便转身向宫外方向走去。
“出宫?主子,我们去哪?用不用和皇后娘娘打声招呼?”忙问。
李清瑟一边走一边回答,“自然不用,其他人用的是妃嫔令牌,出宫要与皇后娘娘请示,但本宫拿的可是父皇的令牌,你觉得谁敢拦我?”说着,掏出那小小令牌。
小朱子连连称是,主子说什么都有理,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他只要老老实实跟着主子混就行了。
皇上的令牌十分好用,只要令牌一亮,内务府便立刻安排了上等马车。马车在道路上行得平稳,穿过繁华闹市,进入了大鹏国官员宅府所在的居住区。大鹏国京城分几大区域,除了皇宫外,有官员聚集的区域,也有富商聚集的区域,更是有平民区和贫民区。
马上在一处朴素的宅院门口停下,这宅院不小,虽不奢华却也不简陋,只能用低调和朴素来形容,简洁不张扬,处处透露出文化的底蕴。朱红门上牌匾硕大,上面写着两个大字——赵府。
门是大开的,可见平日里门庭若市,有下人守着门,偶尔几人往来,要么器宇轩昂,要么文质彬彬,可见其家主交往之人皆是有身份涵养的。
小朱子率先下了车,为清瑟布了车凳,随后一身水绿色宫装衣裙的清瑟也款款而下,姿态优雅,引得众人观看。
守门下人见到绿衣女子惊艳,不仅仅是经验其绝美的容貌,更是那高贵大气的气质,绝非一般官家女子所有。一回头,看见了穿着太监服的小朱子,心中猜测是宫中贵人,难怪这气势逼人。
小朱子上前,报了自家公主名号,下人惊讶,赶忙匆匆跑去禀告赵太傅。赵府管家赶忙上前迎了清瑟主仆二人,到大厅稍坐,上了最高的香茗茶点。
因为昨天的事,赵太傅“罢工”,死活要辞官回家养老,为此说客众多,踏破了赵家门槛,那尚书房课程自然是停了,为此,李清瑟心中内疚,因为她知道,赵太傅不是气那不懂事的崔茗甄,而是在气她。
尚书房停课,赵灵修也不用入宫,在家坐立难安,担心清瑟,很怕皇上降罪于她,但没了入宫上课的由头,也不能自由出入皇宫。在书房逼着自己习作一上午,那一页最多百余个字,硬生生是看不完。
最终,觉得憋闷,出来走走,看到下人们神色匆匆,遂抓了一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