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今天算是撞了邪了,赶紧回宫,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一觉,若是还觉得不妥,就找个地方烧点纸,邪门,真是邪门。
她重新钻入那奢华的辇轿。天色微黑,辇轿顶端那颗硕大明珠熠熠生辉,这是上好的夜明珠!价值连城。发出盈盈光彩的夜明珠将这辇轿照得更为诡异,在其中的李清瑟心中突突的,也不敢吭声。
八名少年齐齐运起轻功,那辇轿又犹如飞起一般向前疾驰。
坐在轿中的李清瑟有一种莫名之感,潜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又是一惊,这惊讶差点让她叫了出来,因为,那辇轿刚刚驶出船只,就算速度再快,也不能瞬时飞出百米,但她回头一望,暗淡的光线下只有平静的湖面,哪还有那只船!?
鬼!绝对闹鬼了!
那么大的船只,哪是说没就没的!?太吓人了!她肯定今天一定撞邪了!但这八名少年还在,还扛着辇轿向画舫飞去,这又如何解释?
不一会,画舫遥遥进入视线,而顷刻间,八名少年便上了画舫,辇轿轻轻落地,为首少年俯身掀帘请李清瑟出轿。
此时画舫上已没几个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得罪了当今公主,那些公子哥们早逃了去,只留下几名胆大看热闹的和水上人间的人。当然,刘疏林和崔茗寒也满目焦急地在此等待。
“公主,你没事吧?”两人赶忙上前查看。
清瑟微微摇了摇头,说不害怕是假的,那种诡异的氛围,如今回到画舫上,见到刘疏林和崔茗寒两人,她才觉得回到了人间,不禁感慨,还是人间好啊。
回首,发现那八名少年正扛着辇轿飞走,而水上人间以管事为首的众人皆双膝跪地送行,可见,这八人的身份地位不低。
突然,李清瑟觉得自己耳边有人对她说话,分明是刚刚那如仙男子的声音,淡淡的,永远是那么从容。“你刚刚一直问本座的名字。”
她赶忙回头查看,却没发现他的身影。
“公主,怎么了?”一旁的崔茗寒忙问。
“没……没什么。”清瑟摇了摇头,心中暗想会不会是因为今天受了惊吓,有些幻听,但随后,那声音又响起,让她肯定了他在和她说话。
“本座名为,端木流觞。”
☆、072,男子身!?
端木流觞?
李清瑟愣了一下,伸手制止了欲再次开口询问的崔茗寒,竖耳倾听,崔、刘两人见清瑟手势,立刻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向四周观望,除了画舫上三三两两的人外,无一可疑人。
清瑟等了很久,也没听到再有什么声音,于是才敢把刚刚那憋在嗓子里的半口气呼出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宫。”丢下一句话,便向专门系着小舟的船沿甲板奔去,崔、刘二人在她身后跟随。
当三人即将到皇宫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停车。”本一直安静坐在车厢中的李清瑟顺着车窗,遥遥看到前方巍峨耸立的皇宫大门,急忙道。
“公主,有什么事吗?”崔茗寒问。
李清瑟看了眼同坐在马车的崔茗寒,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刘疏林,心中已有了打算。“刘公子,你对这江湖事了解的多吗?”
刘疏林和崔茗寒对视一眼,这一路上,五公主十分沉默,坐在车厢里闭目沉思,有时候眉头紧皱,有时候又轻轻摇头,没人知道是为什么,他们自然好奇公主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但公主不说,他们也无法问。
“回公主的话,家父虽为朝廷命官,但在下却志不从政,更喜欢游山玩水,江湖之事也知道一二。”刘疏林回答得谦虚,殊不知他在江湖上人送绰号——笑面书生,一双锐眼看透江湖百态,铁扇微摇数解江湖纷争。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我说你这人烦不烦,白天不是和你说了吗,大家都是朋友,别总这么文绉绉的,你再这么下去,信不信我进宫和父皇说,户部刘大人公子满腹经纶愿效忠朝廷?”
刘疏林那招牌笑脸立刻僵了一下,而后虽笑,但也有些尴尬成分。这公主真狠,一下子就戳他痛处,丝毫不留情面。“好吧,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既然人家公主都不在意了,他又何必矫情,何况他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人。
“李清瑟,清瑟,都行,如果你不怕肉麻就叫瑟儿,反正宫中那几个都这么叫。”清瑟一边说这,一边不等两人伺候爬出马车。马夫赶忙跳下车将车凳摆好,清瑟一撩朱红色长裙,从马车上从容下来。
身后两人也赶忙赶了出来。
两人不解,清瑟自然清楚,一指一旁还开着的混沌面条小摊,“饿了,一天没吃饭了,吃些东西再走吧。”
崔茗寒本想开口劝公主早些回宫,但却被那刘疏林抢了先,“都是在下的错,带瑟儿出来玩了一天,竟连饭都没请吃上一顿,罪过。”那“瑟儿”两字,叫的熟络,而清瑟也根本不在乎,既然得到了赞同,便直直向那小摊子走去。
小摊子是个一对年轻小夫妻开的,勤劳朴实,别的饭店摊子都收了,他们还在营业,李清瑟挑了个角落的桌子,本欲叫混沌吃吃,却回头看见了崔茗寒。
崔茗寒的眉头微微皱起,华丽的穿着、精致的长相,优雅的举止、高贵的气质,怎么都觉得和这小摊位格格不入,而他本人也许也发觉了一切,一双精致的眼眸微垂看向那木制长凳,眉头动了一动。
清瑟立刻就知了其中道理。“崔公子,天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