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江家的。
只是其中用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江煜自己也说不清。古人云:恶有恶报。江煜自己都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招到的报应一定不少。
结果却是父债子偿,江煜一生的报应,都报应在了一双儿女身上。
江浩然瞥了父亲一眼,知道父亲又想起了他那个短命的大哥,心下不悦。从小到大,父亲最器重的就是大哥江海鸣,无论自己做什么,父亲都视而不见。
在江煜眼里,只有江海鸣一个儿子。
所幸,江浩然勾唇冷笑,江煜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已经成了一抔黄土。
唯一的意外是江煜竟然从宋家抱了自己的外孙过来,亲自抚养,还改去了江珩原来的姓氏,正式承认他是江家人。
只要姓江,对江浩然来说都是威胁的存在。所以这么些年,他看江珩都不顺眼,特别是对方越来越能干,隐隐有超过自己的趋势。不,是已经超过了。
江煜宁可将公司交由江珩打理,也不肯给他这个亲生儿子。
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江浩然眼底掠过一丝狠戾,当年的事他可以做第一次,也不在乎多做一次。反正,死人才是最没有威胁的。
他抿了下薄唇,再次睁眼,又恢复到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也是听人说的。”江浩然搀扶着父亲到亭子里面的石椅上坐下,殷勤地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杯,递到江煜面前。
陶瓷杯上冒着腾腾热气,水汽氤氲,模糊了江浩然的视线。
他看不清父亲的脸色,也摸不透父亲的想法。表面看江煜对他和江珩好像是一样的,可江浩然总是觉得,江煜对江珩的喜欢明显比自己多了一点。
明明那只是一个挂着江家名的宋家人,凭什么和自己平等平坐。南城人只知道江家三少爷,可明明自己才是江家名正言顺的二爷,却往往被人忽略。
江煜不动声色地轻抿了一口大红袍,眼角微挑:“既然是道听途说的东西,那便不可信了。”
“爸!”江浩然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手指微曲,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父亲打断了。
江煜朝他摆摆手,撑着石桌站起,示意后面的佣人跟上:“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江浩然的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只是不想点破而已。江浩然和江珩不和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只是他这个做舅舅的,有时候心胸连江珩都不如。
这也是江煜迟迟没有将公司交与江浩然打理的原因。江家需要的,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
“老爷,要打电话让小少爷过来一趟吗?”管家扶着江煜进屋,察言观色道。
果然下一刻就看见江煜点头,他端坐在软垫上,身子往后靠去,闭上眼睛假寐:“就让他过来一趟吧。”
江浩然所说的并非都是传言,其实他和江珩两人的行踪,一言一行都在江煜眼皮子下。江珩抱养了一只白狐的事江煜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是不过是只畜生,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即使江珩为了一只狐狸对人出手,他也不甚放在心上,心底还隐隐暗喜。
有软肋是好事,至少对江煜来说是这样。江珩虽然是他一手养大的,可江煜有时也摸不清他这个孙子的心思。
江珩心思细腻,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他对什么东西上过心。江煜一直担心自己拿捏不住这个孙子,不过现在好了。
听说江珩对那只小白狐很是上心,事事亲为,就连去公司也是一同带了过去。
这还是江煜见他如此沉迷于外物,只是——
江煜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不知道江珩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还是本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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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还是原先的模样,这些年下来,江煜几次修葺,都不曾变过他原先的样子。
顺着蜿蜒的小路往前走去,棕红色的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江珩踏上台阶,将手里的外套搁在管家手上,沉声道:“外公呢?”
来之前管家已经和他通过话,一听到江浩然来过,江珩一下就明白江煜找自己过来的目的,无非就是因为那个小东西。
他嘲讽一笑,果然如他所料一般,外公从未对他放心过。
小的时候江煜教过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江珩以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