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眼睛明亮,那里有半丝醉意!
领域枫也从微醺状态恢复过来,叮嘱岳森和岳林守在外面,他则是先给太子见礼,太子摆摆手,“少卿与我何须这般见外?”随后感慨了一声,“不成想咱们再次相见竟是这般!”
凌郁枫微微一笑与太子道贺,“听说太子喜得麟儿,恭喜!”
太子挺高兴,他与太子妃盼望了许久才盼来这么一个孩子,心中自是欢喜,只是到底还是有些遗憾,“我却在他出生不久便远离京城。”
这话凌郁枫可没法接,于是便转移话题询问道:“太子早到几日,对此处有何看法?”
太子闻言蹙眉,没有回答凌郁枫的问题,而是用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凌郁枫看完之后着实吃了一惊,拿手把字抹去之后才惊诧的道:“当真?”
“我看十之八/九。”太子严肃道,“否则梁文生为何在云州一待便是十多年?”
“皇上可知此事?”凌郁枫没有询问太子是如何得知,而是关心起了皇上的态度。
太子明白他的意思,闻言点点头,“恐怕心中也有所猜测,否则不会派我前来。”
凌郁枫低头沉思,突然抬头看向太子,“此事可与丞相府有关?”
这话便算是问到了点子上,太子喟叹一声,“外公不会这般糊涂,可是丞相府旁人却不敢保证。”
“梁文生在京中的靠山是谁?”
“他曾与外公门下一门生交好,不过这个梁文生行事十分谨慎,虽然怀疑他却一直抓不到任何把柄。”
此时非同小可,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凌郁枫现在再一想皇上派太子前来云州果然是大有深意,不由得有些担忧,“太子打算如何安排?”
太子摇摇头,“这几日我一直明面上与梁文生周旋,暗地里派人勘察情况,可情况并不乐观,少卿也看到城中林立的店铺了吧。”
凌郁枫点头,“这一点倒是与我之前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太子嗤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梁文生这个知县当的太过不知收敛了?明摆着告诉旁人他有问题?”
凌郁枫没说话,不过一开始可不就是有这个想法,既然太子特意提出来,那这些店铺还有别的用途?
太子的话给了他解释,“从我们踏入云州这片地界就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别人的眼线之下。”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梁文生就是确保旁人从这里什么都得不到方才这般肆无忌惮,情况果然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想到了什么,凌郁枫看向太子问道:“一路上不少人都在议论这次剿匪,可是殿下派人散播出去?”
太子直接点头承认,“没错,是我,叫他们紧张起来方便咱们行事。”
凌郁枫忍不住揉揉额头,“此时宜早不宜迟,还是加紧行事。”
太子苦笑一声,“就是不知他们是何时发现开采的,若是很早便发现,那这么多年下来还剩下多少?”
凌郁枫何尝想不到,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们此次前来便是剿匪,改日还是找梁知县好生合计合计才是。”
太子也露出一抹微笑,“这是自然,孤不能眼睁睁看着云州百姓日日受那盘剥之苦。”
两人相视一笑,便算是达成初步共识,随后就一些细节商议了一番之后便各自安歇。
第二日一早张主薄便前来临时府邸报到,说是知县大人吩咐他来为太子和将军做向导,“县衙事务繁忙,梁大人难以脱身,便吩咐下官前来引路,对这城中大小事宜下官都了如指掌,太子和将军可放心行事。”
太子自是赞一声梁大人细心,便笑着叫张主薄带他们考察一圈,甚至还被引着到一处村子走访,与城中情况不同,村子里面便能看出生活艰辛来,穷,是真的很穷。
按说当地野生菌子和草药十分丰富,靠山吃山,即使庄稼长的不好,有着这么一座大山,也不该这般贫困。
可据当地百姓说便是这两样让外面的商人赚的盆满钵满之物,从百姓手中收走价格却极为低廉,依靠此物养活了一众走商,拥有着者却依旧受穷。
张主薄在一旁解释,“没办法,盗匪横行导致行商只是来到云州便担太大的风险,高额利润方才吸引一些商人前来,可亦有太多商人被抢血本无归,甚至伤了性命的都不在少数,大人也是极为无奈。”说着叹息一声,一脸的不忍。
听着这么的话语,几人都有些沉默,出了村子心情还有些沉重,想到那些村民脸上麻木的神情,每个人心中都不太好受,明明守着一座宝库,他们却只能受穷看不到任何出头之日,那是何种绝望?
走访了一个村子之后,看到这个情景,张主薄便没有再继续刺激他们,直接领着他们回了城,然后便碰到知县府的下人,说是知县大人在府中设宴,希望二位贵客届时前去赴宴。
太子和凌郁枫笑着应下,言说要回府清洗一番更衣之后便去,张主薄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而是笑着行礼之后便告辞离开。
苏夏再次见到了熟人,这次跟随太子一起前来的没有了素玉,而是安兰和另外一名丫鬟,她与安兰乃旧识,之前相处挺愉快,相见之后不见生疏,依旧有许多话要说。
两人相谈甚欢,苏夏还把瑞珠和云坠也介绍给安兰认识,同时也知道了那名丫鬟名为秋双,其实是贴身伺候太子的通房,不过她并没有因此有任何骄纵之意,反而事事以安兰为首,安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