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又凭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朱倩脑子没病,无缘无故跑来挑衅周能,一定有她可控的资本,周能这两天百思不得其解。
冯至愣了愣,吞吞吐吐说:“她有毛病,离婚受刺激了,又没点儿本事找工作,就想重新找个男,刚好就逮住了。”
周能默默盯着他,将冯至瞧得发怵,冯至无可奈何,握住周能的手捏了捏,见她想用力睁开,他赶紧收紧力道,小声道:“现已经没事儿了,跟回去吧,啊?”小心观察她的面色,冯至的声音愈发柔了,“以后再也不会出事儿了,回去以后要是不愿意学车,咱就不学,想公关部工作,马上让事跟签合同,试用期都不要了,好不好?”
周能皱眉道:“这样说,反而觉得心虚了。”
冯至一愣,“怎么心虚了?”
周能将手扯出来,抬眸看他:“一直没正面回答的问题,的事情全都知道了,说也会告诉真相,可也许真相就是妈说的那样,是骗玩儿的,根本没有‘以后’!”顿了顿,见冯至想要开口辩驳,她赶紧继续说,“总说懂事儿,其实不懂事儿,看到宋水情会别扭,看到朱倩就生气,看到彩信里的那两张照片就难受,都不知道每天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又和别借着谈公事的名义,和其他女亲亲热热!”
冯至急道:“胡思乱想些什么,以前的确比较乱,可跟一起后绝对的从一而终!”落下最后一个词,冯至愣了愣,心里头怪异极了,回神又想这竟然是事实,他羞赧嘀咕,“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能听得仔细,轻轻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小声说:“今天很晚了,先走吧,这几天先请假,妈不让回去。”
冯至问道:“是妈不让回去,还是不想回去?”
周能有些不耐,嘟囔道:“都一样。”
冯至点点头,“明白了!”他捧起周能的脸搓了搓,说道,“朱倩是知道爸出轨的事情,抓着这个把柄要挟。”
周能愣了愣,又听冯至笑道:“其实告诉无所谓,是死要面子,开不了口。”
周能虽惊讶,却也有些不解,她体会不到冯至所谓面子的重要性,想问什么,又闭了嘴,任冯至又重重搓了几下,脸颊热乎乎的。
冯至看着周能消失楼道里,失落的杵原地掏出了烟。铁栏杆沁凉沁凉,知了树丛吟唱,他想到二十四年前随母亲来到南江,清澈的城东小河边收到邮差递来的信。信里三章密密麻麻的纸,他那时已认了许多字,不耐烦的看了一小段就撇下了,又去掏藏里面的照片,那一眼让他失叫大喊,沈国海买了早饭远远走来,说了一句“怎么乱拆信”,几步走近,也被小冯至手中的照片惊得骇退了几步。
冯至碾熄烟蒂,朝周能卧室的窗户看了看,终于月亮东落时离开了。
那头周能已向周父说了大概,周父叹气道:“始终对他有所保留,但是只要是的意愿,爸爸都会支持的!”
周能感动噙笑,抱住周父撒娇了一下,又小声抱怨:“这次也是真的生气了,不想委委屈屈的。”
周能相信冯至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随随便便的,可她从小生温室,除了儿时的特殊经历,她未曾见识过其他复杂的事情,现如今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陌生,她讨厌朱倩,所以难免会埋怨冯至。
她躺床上念着冯至的坏处辗转难眠,冯至就近找了一间小宾馆,想着周能生气的模样,也是辗转难眠。
第二日天刚亮,周能便被门铃惊醒,她唯恐是冯至上门惹周母生气,忙急慌慌的下了地跑出去开门。
乱糟糟的头发和不停喘气的模样落入甘宁泉眼里,甘宁泉忍俊不禁:“怎么了,一大早毛毛燥燥的!”
周能讪讪一笑,侧身迎他进屋。才说了两句周父已晨练回来,招呼了甘宁泉一声,说道:“公司请假不太方便吧,其实不用这么赶来。”
甘宁泉笑了笑:“姑妈说她不太舒服,让陪她去医院看看。这几天公司不是很忙,过两天就不一定了,所以赶紧回来看看。”
周父点点头,“其实不是什么大毛病,姑妈脾气犟,非要陪。”看了看时间,早自修快要开始了,周父给他们留下早饭,说了几句便走了。
周能回屋换了衣服出来,有些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甘宁泉拣着话题与她拉近,却总也回不去从前惬意的模样,他自嘲的侧头一笑,又若无其事的继续闲聊,直到周母开了卧室的门,见周能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心中一痛,这才噤了声。
三早早出门前往市医院,周能昨日不知有这样的安排,频频看向周母,见她与甘宁泉聊得起劲,只好默默贴窗赏景。
医院里甘宁泉忙进忙出,一开始轮到的医生是个生,周母不放心,甘宁泉又重新挂号,终于中午见到了几年前蘀周母症治的医生,周能忐忑不安的候门口,许久后见甘宁泉出来配药,舀过单子瞅了几眼,龙飞凤舞的字迹无比熟悉,她心中一滞,惊慌道:“怎么又是这种药?”
甘宁泉忙小声道:“是妈不放心,还说要去照心电图之类的,这些药能让妈睡好,不是以前那种抗抑郁药了。”
周能怔怔点头,仍是担心不已。甘宁泉见状,只好牵住周能的手,如从前那般安抚她。
回到中隽以后周母情绪好转,让甘宁泉菜场门口放下她,又说:“们先回去,晚上给们做顿好吃的。”
甘宁泉想要等外面,无奈被周母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