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火中烧却力不能敌,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后背却突然被撑住,颈后伸来大掌,将朱倩狠狠推了个趔趄。
周母怒目圆睁,又狠推了一把,直将朱倩逼退到了隔壁的大门,“嘭嘭”地碰撞了两下。
朱倩怒不可遏:“你什么东西!”
周母朝她迈去,朱倩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回过神后立刻停驻不动,拿出惯有的气场昂首挺胸:“怎么,你是冯至请的老保姆?”
周母笑了笑,眯眼道:“我还当什么人呢,又是一只骚狐狸,今天还真是巧了。”说着,侧过头去睨了眼不安的周能,又对朱倩说,“现在的小三儿还真明目张胆,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别惹我了,要不然我可动手了,我老太婆最不怕丢脸,抓花了你的脸蛋儿瓜子你可别怪我!”
朱倩瞧见门后的周父喊了几声,又听周能不断叫唤,笑道:“我还当是谁呢,你说对了,今儿还真是巧了。那就赶紧把你女儿带回去吧,别处在别人家里丢人现眼,冯至买这房子可不是用来养**的!”
周母见她出言不逊,愤愤的捋起了衣袖,眼中火焰直喷向朱倩抹得白嫩的面部,朱倩慌退了几步,眼看周母挥抓过来,她迅速举起胳膊挡脸,叫喊道:“啊——你干嘛!”
周父及时上前制止周母,箍紧她扯向后面,周母踢着腿怒骂:“你松开我,我打死她!”
朱倩被她连踢了几下,弯腰捂了捂小腿,撂话说了几句“泼妇”,便慌不择路的朝电梯跑去了。
周母气急败坏,撇开周父便往卧室跑去,这回的动作愈发狠厉,将衣架捋落了一片,叮叮咚咚的噪音不断。
周能怯怯阻止,周父也在一旁搭腔,可周母耳中已听不进去任何话,胸口起伏不定,全身的骨头都要迸开了。
她指着周能怒其不争:“你还要三女共侍一夫是不是?真是有出息了,没结婚就开始倒贴,还住了他的房子?还一直骗我是月租八百跟别人租来的,真是出息了!”
周能噙了泪,唯唯诺诺开口:“妈,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周母挥了挥手,狠狠喘了几口气,又抱住头大叫了一声,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立时杂乱起来。“你要是不想把我气死,就马上跟我回家,跟这里全断了,回去跟宁泉结婚!”
周能见周母双眼充血,抓头大吼的模样仿似从前,她骇恐惊喊:“妈,你怎么了!”
周父也吓了一跳,忙抱住周母安抚不断,拍着她的后背替她缓气,又朝周能使了使眼色,急道:“收拾一下东西,马上跟我们回去,有事儿缓缓再说!”
周能捂住嘴咽下哭声,忙不迭的点头应下,将行李草草收拾一通,便被周母紧拽着离开了。
冯至下午才听说周能没去学车,也没来上班,打她手机已经关机,他蹙眉想了一阵,猜不出她出了什么事,心中虽隐隐不安,却被他强压了下来,专心处理起了公事。
只是会议过半,他始终拢不回牵挂,想了想便招收让孟予过来,递了“致金辉煌”的钥匙给他,嘱咐几句才继续会议。
客车飞驰在公路上,仿佛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将南江城抛在排气管后,滚滚尾气将空气沾染污浊,周能隐隐闻到,挂泪恶心难受。侧边的铁轨千年如一日的隐在密密树丛身后,前边就是家乡小镇,她却摸不着以往归心似箭的期盼。
那头冯至接到孟予电话后怔了怔,匆忙结束了还有一小时的会议,驱车前往“致金辉煌”。
南湖到城东的距离竟然这般远,冯至不断鸣笛,到了小区后才停按了喇叭,匆匆进入公寓,他尚未喘气便窒息当场。
孟予忐忑道:“我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房子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要不要报警?”
冯至将每一个角落细细剐遍,惊慌失措的边跑边喊“能能”,进到卧室后见到敞开的衣柜乱七八糟,里头已没了周能的衣物,他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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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冯至并未意识到其他,杂乱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盗贼入室,周能失踪!
他惶恐的掏出手机,拨了三个数字便要接通,孟予进了卧室后理智观察,心中有数及时制止,按住冯至的手机说:“冯总,周小姐应该是自己离开了。”
冯至一怔,手抖了抖,孟予触到后立刻松开,又说:“衣柜里只有您的衣服,没有女士衣服了。”
冯至终于回神,重投视线,目光所及处无不显示之前的乱哄哄。他拉开衣柜抽屉翻看,周能的内衣裤也全部消失了,四顾下竟寻不到一丝周能的气息。
他冷静下来,再次拨打周能的手机,却仍是机械的女音在重复,他怒骂一声,又立刻打给了冯义。
冯义正在公司忙方案,接到电话后撇下助手走到了一边,打了两通电话后回拨冯至:“我问过晓霞了,她好些天没和能能联系了,赵尽染上周刚和她妈去国外旅游,现在根本联系不到。”
冯至失望的挂了电话,又焦躁不安的在房内来回踱步。
想了想,他向孟予下了命令:“你去驾校问问,再去酒店问一下,也许周能今儿来过酒店了。”顿了顿,他又说,“还有,去帮我把楼道监控调来。”
冯至在家中焦急忐忑的等待孟予的回复,手机被他用力攥着捏了又捏。
那头周能已经到家,还未喝水休息便局促的挤在了沙发角落向周母交代。
周母听罢,哑然问道:“你还**信了?”见周能轻轻点头,她怒发冲冠,“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