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莘强忍着怒火:“那你纠结个什么劲儿!”
这丫头就爱装无辜,她两眼泪汪汪看着俺:“小姐,小允不是故意的……”
我一口浊气呼出来,真是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他长成这般年纪,如此的家室就从来没有过其他的烂桃花?”
小允耷拉着脑袋呈思索状:“据小允所知,自从小允认识竹韵大才子这个人时他的名字就只与小姐的名字一同出现过。”
哈,哈哈,哈哈哈,毫无缘由地耽莘很想仰天狂笑。
这么说,高萧小人一直洁身自好结果上了俺的贼船?
大婚之日定在十日后,这种终身大事本应等到俺爹投胎回来后再行定夺,无奈俺和高萧已有了肌肤|之亲只得早些行了这夫妻之礼。况且,高萧素为老爹所喜,想来等他投胎回来也只会欢喜。
近日,来王府恭贺的鬼进进出出,拎珠宝的,扛金山的,撒票子的应有尽有让人眼花缭乱。
期间谦逸之和丝媚也相继登门恭贺过,丝媚自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谦逸之那张脸可就难看多了。
趁着众宾客瞅不见的空隙谦逸之曾强行将她拉进一个小黑屋,情深切切诉了遍衷肠,无奈她这个人有个毛病,说起来这也是个优点,好马不吃那回头草。
是,当初谦逸之对俺也算是真情实意,那时她也以为他是个良配,只是有了丝媚那一茬儿她的心境是如何也回不到当初了。再说,高萧对她的确很好。
结果便是,她霸气且震惊回了两个字“我去”!
也是这两日耽莘从一些在阴风殿当差的小鬼口中得知,近来阴间妖界不大太平,只是这不太平从何而来她却是半分也不知。
不过她想上头有天帝罩着能出什么事儿?
阴间的习俗,新郎新娘大婚之日的前三日不得相见,是以这几日就分外难熬。
虽然高萧时常命子齐给她送些好吃的,好玩的外加几封文绉绉酸掉牙的情诗,但人不在终归觉得少了些什么。
大婚前两日,耽莘听闻妖界有意来犯,六城王带兵出征立了个大功。
大婚前一日,耽莘又听闻妖界出了个公主,法力还挺强。
小允告诉我,所有的这些都不必在意,俺安安心心做新娘就好。
话说到这儿少不了要说说小允,小允之前对高萧可是没啥好印象,这不没用多长时间小允对高萧已彻底改观,小人的手段让人开眼呐!
大婚当日,青柳红绸,大红花轿,人面桃花分外娇。
当俺迈着代表大家闺秀的小碎步跨|出王府大门时,俺的眼定在某处动弹不得。
面前的人褪去了往昔的黑衣换上一身喜服,配上高贵俊逸的一张脸着实好看得紧。
只是人再好看,婚事再最重要,咱还要命不是?
对面的高萧固然养眼,脖间却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刃锋利已入血肉,滴滴鲜血顺着剑锋滴在地上。
“高萧!”耽莘惊呼一声愣在门前。
周遭黑压压一片,鬼兵,妖兵挤满了门前一条街。
一个人影从高萧身后走出来,有意无意转了转手中的剑,笑得依旧儒雅有礼,耽莘却觉得有些阴沉,耽莘眼中聚了几分寒意:“不知六城王在我的大婚之日挟持夫君所为何事?”
谦谦君子的笑僵在脸上:“夫君?小耽莫不是忘了你们二人还没有成亲?”
“我们既已有了夫妻之实便是夫妻,成婚不过一个虚礼。”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胡话。
谦逸之大约也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一番话,半晌他竟无言以对。
“耽儿。”
高萧那含情脉脉的一声呼唤让俺成了那打了鸡血的疯子,说话也越发癫狂:“六城王今日来此莫不是想抢亲不成?”
鬼兵妖兵聚集一处并没有厮杀本已相当奇怪,谦逸之今日也穿了一件红衣,那颜色红得鲜艳似血。
他笑了笑,看向耽莘的目光带着苦涩:“小耽,你还记得前几日见你时我说过的话吗?”
八日前,也就是公布婚期后谦逸之来王府同她细谈的那日,她记得临走时他说了句“小耽,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彼时她觉得谦逸之在抽风,她耽莘要嫁的是高萧和他有什么关系。现下看来,原来是早有预谋哇,满满的都是心计!
感情谦逸之是来抢亲的?瞧咱这魅力,只是眼下貌似还不是自卖自夸的时候。
眼见高萧的衣领都浸了血,耽莘稳住心神正色道:“六城王莫不是忘了,我的夫君可是阴间的竹韵大才子。他一没犯法,二没杀人,为何六城王要这般对他。”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声音立马传入耳洞,那是一个长着络腮胡须的鬼将:“大胆!现在和你说话的可是阴间的酆都大帝!”他冲着谦逸之行了一礼恭敬道,“和大帝说话怎么如此无礼?”
“酆都大帝?”
油胖子是千人嫌万人厌,可不管如何眼下谦逸之成了酆都大帝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耽莘又问:“好,就算你是酆都大帝也不能随意和妖界勾结吧。”
“大胆!”好个震耳欲聋的一嗓子,这谦逸之成了酆都大帝连话也要别人带说,那鬼将义愤填膺道,“天帝已吩咐下来妖界同天界本是同根生,应和平相处,是以才有妖界之人出现在阴间。”
什么乱七八糟,胡说八道,耽莘已有些不耐烦一手扯掉头上的喜帕怒道:“你们这些破事儿我不在乎,今日你们倒是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