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来日还要靠着,不肯轻易生分了母女情分。
谁料贺氏听了她这话皱起了眉头,睁开眼道:“怎么说都是四爷的孩子,我又怎么能苛待她。若是真成了恶毒的嫡母,只怕四爷也要厌弃我。”
贺陈氏讪讪一笑,心中想着且不去跟她说这些,将手中握着的东西递道了她面前。只见是一块紫色的的方巾中裹了一只小木盒,木盒打开,正中间的搁着一个拇指大小漆黑的丸子。“这可是娘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丹药,吃了保管能……生儿子。”
那丸子一股呛人的怪气味,贺氏闻见了便有些反胃,用帕子捂住自己的鼻子道:“什么东西,快拿远些。”见贺陈氏愣在原地不动弹,自己立即往远处坐了些,有些忌惮的望着那木盒。这胎对她紧要,贺氏平日吃食都是极为小心谨慎,又哪里肯轻易吃这些不明来路的东西。
贺陈氏宛若被人在热乎脸上泼了盆凉水,站在原处面上变化了几番,又舔着笑苦心孤诣的劝道:“这都是好东西!若不是你是我亲生的,我怎么会花了大价钱买这?”
“娘既然有钱,为何还不回自己家去,与其浪费钱在这上头还不如去买块好的水田。”贺氏皱眉眉头道。
“回家?那乡下地方又有什么好的?倒是这方家,处处都好,我在这又不用做活,只叫别人伺候我,吃穿不愁为何要回家?”贺氏冷着脸道,她见自己女儿不肯要这东西,气鼓鼓的东西收拢了起来,仍旧裹在那帕子里头。
“家里头还有爹,还有二弟和三妹。二弟、三妹年岁也大了起来,你总不能叫爹爹一个人操持这些吧。”贺氏忍不住劝说,“钱的事情,我日后会喊人送去,回家去也是的吃喝不愁。何苦要在这儿受人白眼!”
贺陈氏挑了挑眉道:“哼,我看你就是受刚才那小贱蹄子挑拨的,什么白眼不白眼的!我是四房太太的亲娘,这方家上上下下又有谁敢对我白眼?何况,如今你们一家子都回来了,我只跟着你们享清福来的,哪里还有将我赶回乡下的道理?”
贺氏晓得她娘是过惯了府里头的舒坦日子,哪里肯轻易回去。心中暗暗道,这事情恐怕还要和四爷好好商讨一下才成。只是,如今那件事却是不得不提,只消一想起,就觉得自己同她的母女情分也淡了些。
“这些事情都好说。”贺氏直直的盯着自己老娘,心中头却不由泛起了一阵恶心。“你这两年为何总是跑去那尤氏那里!”
贺陈氏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一本正经的追问自己这事情,苦着脸道:“姨太太人好,你不在府里的这几年我又哪里真过得这么舒坦,不过是姨太太照拂一二。”说着,低头转动着自己手上带着的戒指镯子。都是些足料的金子,落在眼底也闪着金光。这方家也不过是供着她吃喝,却没个油水可捞,而那尤氏出手却很是大方。
贺氏当真气得心里头发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尤氏是个什么东西府里头人人都知道的,和四房又是什么恩怨,她这做娘岂会不知道!可明知道这样的事情,为了点小恩小惠就能腆着脸巴结上去,当真是不要脸面了!
“你往后!不要再同她来往!”贺氏独独这事情不能让步,平素看着极为软弱的一个人也发了狠,恶狠狠地叫了出来,中气十足。
贺陈氏被吓了一跳,怔然了片刻,心里头越发生出不满,这女儿今日三番四次的驳自己的面子。她心中冷笑,可见也不是什么孝顺的,自己做了四太太,就忘了生养的老娘,忤逆东西!“我哪里不是处处是为了你们打算!先个你也提了你那妹子,如今十二岁了,过几年就要谈人家了。你倘若真为着她好,自然会为了她多多忍耐些!”
四太太贺氏哑然失色,忙道:“你……你是将心思打在方怀云身上?”
贺陈氏自鸣得意,“那小爷年岁配你妹子正合适。”
“尤氏什么人!又什么会看上阿绵?娘!我劝你不要盘算这些,根本……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贺氏只觉得眼前这妇人无异于是在白日做梦,偏偏她如何都摇不醒她,心里头又恨又恼。
贺陈氏却不以为然,笑得面上起了褶子。然她又是个爱涂脂抹粉的,只因早前皮肤蜡黄发黑故而擦了许多去盖,这会笑意浓起,便落了许多香粉下来。“你能做方家的正经太太,阿绵是同和你一个肚子出来的,怎就不能也做个五太太?”她眉头一转,又嗔怒道:“按我说,倒是四太太如今要远着那小贱人才好!”
“什么小贱人不小贱人,那是的堂堂的方家四小姐!娘!你是不是疯了!”贺氏紧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娘。只觉她真是入魔了,生出这些荒唐心思来,真是像擦脂抹粉穿金戴银的老妖妇。 ?
☆、抓小贼
? 贺陈氏从四房出来心中便不大痛快,心中一转又想去姨太太尤氏那去。自己女儿指不上,盘算那姨太太正同那丫头不对头,岂不正能帮自己报了那仇?贺陈氏迈着步子往尤氏的驻春院走,走半道上见六七个护院捏送着一个少年人往府外去。
贺陈氏眯着眼往前头瞧,瞥见那一路上落了许多血,少年人瘫软身子双脚垂在地上几乎拖着前行。她触见那血色,眼皮跳了几跳,暗道莫不是又死了人。贺陈氏生来好管闲事,并不忌讳血腥,小跑了几步追了上前。拦住了那几护院,端着架子笑了指问道:“今个是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