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神情的异样,窘迫道:“我就是好奇罢了。”
穆舟笑了起来,叫人如沐春风,眼中也似闪着耀人的光亮。“我手上有一些穆家的生意,南来北往的通商最便利的就是漕运,你四叔如今接管了江南一带的漕运事宜,穆家许多生意上的事要重新规整。”
寻仙不懂那些做生意的事,只是提到方延禄心中才起了两分触动,想起之后穆舟说过他在京城有背景。“那你打算今后不走漕运了?”
穆舟轻轻一笑,“那也不可能,漕运除却一个“快”字,最要紧的还是省人力物力,倘若真的全部改用了商队走陆路怕是要折本的。我把里头紧要的生意从漕运里剔除了,免得进来被你那四叔扣押了无计可施。”
寻仙知道他自己是有规划的,也就不多探听这里头的门道了,到底自己对经商是一窍不通。但见穆舟忽然搁下碗筷,以为是菜凉了亦或是不合口味了,随即问道:“怎么了?”
穆舟过来将她抱了起来,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含笑道:“秀色当前……还吃那些敢什么?”
寻仙见他如今的行径越发孟浪,忍不住在他脚背上踩了一记,“过会袖袖和引录要进来收拾的,你还敢这样!”
“这样是怎么样?咱们成了亲,自然是她们避讳着我们,哪还有让我们避讳着她们的道理?”穆舟这样说着,又忍不住亲了亲怀里头双颊通红的那个人。
寻仙任由他亲完了,才怒瞪着催促道:“快松开。”
穆舟却无赖了起来。
寻仙怕被人撞见,哀求了起来:“快松开,晚些不成吗?”
“四小姐这是在……约在下共赴云雨?”穆舟低着头,视线微垂,目光潋滟,连呼吸都带着绵绵的情欲。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处,能轻巧的感觉到异样的变化。
寻仙没法,咬着唇道:“是是是!穆公子可以先缓缓吗?”
“怕……缓不了。”穆舟咧嘴一笑,凑近些压低声音。他也想缓,可有些事当真缓不了。 ?
☆、赴家宴【第一章】
? 第二日,寻仙早让引录备了礼,等穆舟回来时又问:“咱们过会是从正门去还是从旁边的侧门过去?”
“小姐如今这些事也要紧着跟姑爷商量呢。”袖袖一旁听着,捂着嘴在那笑。寻仙瞧见就瞪了她一眼,“你过会跟着过去,顺便过去枕云院看看苏妈妈。”
袖袖点头,将这事记了下来的。
穆舟道:“既然是家宴,不如就从侧门过去。我这也有样东西,一并带过去。”说着,将刚待会的一只锦盒推到了寻仙面前。
“里面什么?”寻仙低头去开了那盒子,只见里头是一块块码放齐整的烟膏。她抬起头深深的看了眼坐对面的那人,心中似有所悟,“方延禄……知道你身份了?”
穆舟沉着眉眼点了点头,“这阵子有人在打探我,是他那边的人。”方延禄能从一个商贾直接得了圣旨成了官吏,不仅仅是那日赈灾中出了力,更是因为在京各方人脉的运作。如今掌管江南漕运,真要打探一人也并得难事。穆舟猜想,这方延禄忽然设家宴,恐怕对他的怀疑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寻仙凝望着锦盒内的烟膏,疑声道:“那这烟膏……?”
“方老太爷如今就靠着二房的那种烟膏撑日子,未必心里不清楚,因着离不开才没对二房发作。倘若再有另外一种烟膏更好又能替代,你猜方老太爷会如何?”
“你想要站在方延禄这边?”
“各取所需而已,我想他今晚也要趁机敲打我。”穆舟面上坦然自定。
寻仙有所不解,“方延禄这时候何必跟二房作对?”想了想,完全想不通这里头的缘故。
穆舟却点了里头的关键问:“你有没有想到过为何方延禄离开方家几年不回,怎么这回他夫人还怀着身孕就劳师动众的搬回来了?”
寻仙沉着眉细细想了一下,心惊了起来,看向穆舟张了张嘴,深吸了一口气道:“之前那次出府老太爷就是带着病去的,他是因为老太爷大限将至才……回来的?”才喃喃了这话,又觉得不对。“难道是跟二房争来的?”可方家又没那个世袭的官爵,若是要争,又有什么可争的?
“方家有传家的宝物,都是世代掘坟盗墓积攒下来的。”穆舟知道这些也是缄王提了一句。
“这也不对,就算方家传家的宝物再多,以方延禄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财富,难道还要争这些?”寻仙想不通,摇头否决了起来。
穆舟其实心里头早有一个想法,见现在时机适宜也就提了出来:“我怀疑……玉匣就在方家那批传家宝里。”
“难不成,方延禄也是回来夺玉匣的?”寻仙轻轻咬着牙,打了个寒颤,不知他又是哪方介入的势力了。到底这玉匣有何要紧的,竟然能争得这么多人来争抢。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两人就起身往侧门去方府。
采枝院里头,四太太贺氏叫丫鬟伺候上妆,她平日里少出门走动人也是能躲懒就躲懒。可这回是四老爷亲自吩咐了的晚宴,不得不郑重些。
贺陈氏扭着腰从外间进来,身边还带了个才刚及笄的少女。“女儿啊……”远远的还没看见里屋的人,她就高着嗓子喊了一声。四太太贺氏不自觉的拧了下眉,等老妇人近到她跟前才问:“娘,怎么了?”
贺陈氏也就顺势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将手臂搁在妆台上,弯着头笑着道:“你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