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行驶的悍马,更像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般,吞噬着金陵深夜稍有的宁静,闷重的发动机声,夹杂着摧残心智的‘嗡嗡’声,肆虐着这个大都市的寂寥,悍马越野一个急停,停滞在一处居民区外时,不少出來乘凉的市民伫立相望。
一道黑影,猛然窜出了车厢,高达近三米的围墙,顷刻间被对方徒手翻越,小区内用力美化环境的花坛,被其大步跨过,整个人崩发出强有劲爆发力的黑影,以惊人的速度在往前推进着。
挂于左眼边的仪器,现实着红圈高速移动着,用斥候这厮的话來讲,说明对方也在高速行驶着,五百米的平面距离,若是静止的话,确实够弹头,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居住密集的城市里,搜查一番的,但高速行驶下的五百米,仅仅是顷刻间。
在判断出对方的走向后,果断弃车的弹头,已常人难以睥睨的奔跑速度,通过这片居民区的后沿,提前拦截着对方高速行驶的汽车。
艺高人胆大,这只有像弹头这种享受生死之间快感的另类,才敢如此疯狂,击杀对手不是目的,头,下死命令了,要活的,彭玉龙必须是活的,继而,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孤身徒手是最有保证的。
半蹲与道路左侧的绿化带内,汗液顺着弹头的下巴往下滴落着,在如此高强度的奔跑下,这厮竟沒有大喘气的急促呼吸,可想而知这厮自身体力的妖孽。
算不上刺耳,但觉得绞心的发动机声,由远至近向弹头这边驶來,左眼仪器的红圈不断的缩小,不断的靠近,嘴角微微上扬的弹头,突显着他内心的亢奋,当一辆改装后的丰田霸道瞬间沿边驶过绿化带时,双脚猛然间发力的弹头,死死抓住了车尾底处的保险杠,高速行驶的越野,近乎拖着弹头在飞速。
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车尾处的端倪,手腕用力的弹头,近乎用臂力撑起被拖在地上的庞大身子,心里默默的下着狠心:
“他娘的,以后要减肥,咋那么重。”瞬间发力,整个人如同支柱般,夹住霸道车背那装饰性的‘备胎’,身子稍稍舒缓的弹头,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向车厢内。
两个大汉,分别坐于正副驾驶位置,让弹头最为惊愕的是,其中一名还衣着警服,从其肩章上來看,应该是名警官,时不时摸着腰间佩枪的他,显得神色紧张,不断的要求着驾车的司机,加快车速。
而一直神情冷漠,这样的天还戴着墨镜的司机,语调很平稳,笑容亦很淡然的安抚着他身边的这位‘警官’。
这条位于金陵外环的道路上,在这个点上少有人通过,特别是当霸道拐入省道后,更是只有呼啸而过的汽车。
全身绷紧的弹头,最怵怕的便是身后轿车的大灯,会照住自己,好在这辆霸道在刚进入省道后,便往驶入了金陵外围的工业园区。
‘轰隆隆’的车间作业声,掩去了霸道本身的发动机声,在沿着水泥路从工业园区后沿直接驶入一处从外面看废弃的小工厂时,霸道的车速逐渐停缓下來。
不敢耽搁,生怕被到了地点,暴露行踪的弹头,在路过一处杂草地时,果断的翻滚下來,待到霸道彻底停在工厂前时,‘狗吃屎’的弹头,已经悄然沿着墙壁翻越至工厂内。
这过去应该是处深加工铝材的小作坊,随处摆放的废材,堆积在厂房内外,待到丰田霸道顺着铁门驶进工厂之后,一身便装的彭玉龙腆着肚子走了出來,在他身后紧跟着两名保镖。
刚一见到眼前这名身穿制服的男子,彭玉龙便发着唠叨,表情显然很气愤。
“为了几个‘保镖’,让我充当诱饵,我真不明白老头子是怎么想的,我现在的身份可不苟同于平常那些小世家,单单我手中握的关系网,就足以和他们周旋几圈的,刘队,这至于吗。”那名身穿制服的男子,直接斥责的说道:
“你懂个屁,他们要办你,连部队都掠过,更别说地方了,警局围剿你住处的这次行动,连副局都不知晓,直接有正局带人下來,里面还混杂着几个陌生面孔,你以为就你那点资产,那点名望,够人家看的,过來,这边來,我跟你说个事!!”躲在堆积废料后的弹头,眼瞅着彭玉龙被这名身着制服的男子单手搭在肩上,拉到自己这边,正愁不知该如何下手的弹头,心里乐开花了,得,连拔枪都省了。
“什么,刘队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对组织那可是矜矜业业,这些年沒少为老头子他收集情报!!”就在彭玉龙一脸惊愕,甚至恐慌之际,不远处那名戴着墨镜的男子,嘴里咧开,轻轻的摇了摇头,淡然道:
“真啰嗦!!”在说这话时,猛然出手的他,瞬间拔出腰间的匕首,快速的移动的脚步,飞至彭玉龙那两名保镖身边,锋利的刀刃在顷刻间,划破了那两名保镖的喉咙。
而彭玉龙这边,肥硕的身子,瞬间便被麻利的警服男,按倒在地,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毛巾捂在了彭玉龙的嘴边,刚刚还咆哮,挣扎的大鳄,瞬间,躺在了地上,站起身的警服男,气喘吁吁的说道:
“要不是老头子一手把你扶持起來,你还在号子里吃牢饭呢,吗的,奉献的勇气都沒有,当初组织怎么就看上你了。”此时已经碎步行至警服男身边的墨镜男子,嚼着口香糖说道:
“要自杀,!”
“放心好了,这种神经麻痹药物,是老头子前段时间亲自交给我的,过了十二个小时,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