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眼目睹和感受过肖胜那份‘强硬’的老人,才能真正知晓他那看似面善的笑容背后,到底隐藏了一颗怎样‘暴戾’的野心。
黑龙贴,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岛国,简直让人闻风丧胆,当时岛国法律制度还不够完善,被誉为岛国两大社团的山口组和黑龙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充当着‘警察’的角色,盗窃、抢劫……维系地域安全的不是以私收贿赂而‘臭名昭著’的警察局,而是这些随叫随到的社团分子。
他们收取着‘保护费’,自然就干起了维护治安的职责,而当年山口组和黑龙会南北对峙,在黑龙会所管辖的区域内,商户只要挂上‘黑龙贴’,那要比挂个所谓的‘营业执照’來的实在。
然而伴随着岛国法律制度的逐渐完善,社团虽被国家所认可,但份量已经大不如从前,大浪淘沙,更先把握主动权的山口组,开始在政治上崭露头角,而黑龙会最终只能成为某大家族的附庸,寻求所谓的政治庇护,曾经‘嚣张一时’的黑龙贴,也就随着历史而被逐渐尘封。
当时隔这么多年后,有一名让人看到曙光的年轻人,突然重提‘黑龙贴’这个代言词时,饶是沒经历过那段光辉岁月的‘鸡头’,仍忍俊不住的激动不已。
眼前这个男人,所给予他们的不单单是信心,还有那被人践踏了太久,都不知从何地方才能再拾起的‘尊重’。
士为知己者死。
现在黑龙会这些‘老人’们,已经不再局限于现如今的地位和影响,那份饥渴已久的yù_wàng,彻底被肖胜勾起。
“下去吧,另外让今野从账上给我支取二十万美金,这个月给予川下家族的账,押后再给。”听到这话的鸡头,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退出了房间。
入夜,北区荒凉的沙滩上,双手背在身后的肖胜,望着眼前这近二十名年不过二十出头的汉子,看着他们头上佩戴着象征着‘黑龙会’的头带,沒有太多赘言的肖胜,先是打开了第一个皮箱,一把把崭新的枪械及子弹呈现在他们面前,随手打开第二箱,一叠叠整理好的美金是那般的诱人。
“一人一万美金的安家费,不管你们今晚能否归來,抚恤金、地位以及你们的名字,我都会刻在黑龙会的牌面上,喝了这碗壮行酒,不管是今生继续做兄弟,还是來世再一同打江山,我冢本大郎,都在你们身边……”
“干……”
人手一碗酒水,一饮而尽,随即‘砰然’摔碎。
原本还熙熙攘攘的沙滩,伴随着数量汽车的离开,霎时荡然无存,只留下站在那里的肖胜以及河马等人。
“死亡军刀在非洲放出了一条路,以供岛国把积压的军火在那里销售,货物都会通过川下家族兜售,而川下次郎届时,会被如期召开的家族会议所牵制,从资料上來看,川下次郎绝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主,势必会把这一事交由给川下宏仁來办,头,你这一手能起到一鸣惊人的作用,但万一川下次郎不让川下宏仁带你去呢,那岂不是……”
一旁的弹头,道出了他所担心的,倒是河马这次一针见血的回答道:“谁去都是死,唯有咱们家头陪同着去,才能交易成功。”
听到这话的肖胜淡然一笑,摆手道:“川下宏仁已经与山本腾一见过面了,交谈之事就是希望把头留在他身边,川下次郎上位后,虽说暂且稳住了局面,但以川下英和为首的这些‘老派’,还是希望在暗地里给他下绊子的。”
“所以这次交易,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着來,长老团的人一定会通知一下,但我敢肯定,也是在川下宏仁已经安全抵达非洲时,川下次郎可用的人不多,能信任的更沒几个,相较而言,我这个一穷二白的身份倒是占了巧,关于对‘冢本大郎’这个身份的调查,从反馈來看,川下次郎一直都在秘密进行着,今晚这事办成之后,你相信吗,山本腾一绝不会告诉我,要去为川下宏仁办事,而让我去其他地方躲一躲风头,然后‘恰巧’与川下宏仁的一方碰面。”
听到肖胜的分析,河马和弹头都不约而同的咧开了笑容,前者稍稍停顿了些许,随即通过耳麦询问着斥候道:“我让你放出去的消息怎么样了。”
“已经通过黑市放出去了,说你在北山黑龙会逃难的别墅内休整,五万美金的价格,目前还无人问价。”
听到斥候这话的肖胜,咧开了嘴角轻声道:“还是不火啊,不过过了今晚,凌晨的时候,这个消息就该有人提价了,届时,你也浑水摸鱼赚上一票。”
“知道了头。”
沒有再吭声的肖胜,示意几人把两个空箱子带走,一同跳上了那辆丰田越野,直接前往那栋北山别墅,在这个途中,他私下里训练的近百名大汉,已经分数十批悄无声息的赶往北山依山埋伏。
肖胜最喜欢的就是狗急跳墙,特别是黑木长佑这种独根独苗的这种,你不是对外宣传,你儿子黑木下弘的入院,就是他肖胜干的吗,如若不做,岂不是对不起这个‘恶名’。
“不怕你不狗急跳墙,老子在北山等你……”
这一晚,多名在外的黑手党中高层,遭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或成功,或失败,但总体來讲,死者多于生者。
这一晚,黑木下弘所入住的医院,被五名头戴摩托车头盔的枪手攻击,三名侍卫全部阵亡,还带着氧气罩的黑木下弘,眉心处多了一颗子弹。
这一晚,冢本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