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辣的眼神,倍显犀利的紧盯着近在咫尺的肖胜,微微坐直身子的他,从伸出右臂,他的一名副手把早已裁剪好的雪茄放在他两指之间,底气十足的约尔森,乍然一看不像是來谈判的,倒是像是施压得。
可坐在他身边的肖大官人,不急不躁的翘起二郎腿,身子随其一同后仰,单手抱膝,另一只手搭在了真皮沙发上,脸上的笑容不显一丝做作。
“沒有收获……”重复着约尔森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搭在膝盖上的右手,轻轻上下张合,在约尔森扭头点着雪茄后,肖胜再次补充道:
“今晚,您不是第一个肯屈身见我的大人物,约尔森教父,你说这算不算是收获,在公在私,在明在暗,两个执掌洛杉矶乃至美国多数城市的教父级人物,屈身來见我肖胜,我坚信只要经过有心人的‘解读’,传遍出去,依旧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更何况,我就这样‘灰头灰脸’的离开了,坐收渔翁之利的某大佬,也不愿意啊,他更不愿看到,似黑手党、山口组这样有影响、有统治力的组织,真正的联手。
其实就大环境而言,我不否认贵组织占据着主动权,但主动权却不代表绝对的拥有权,一切都有变数,您自己都说了,你可以左右……但我想,在这个‘左右’过程中,你却无法真正的掌控……
否则,这么晚了您也就不会屈身造访,而我……也不用穿得人五人六的在这等您,您的时间每一晚都很宝贵,而我的时间……今晚最为宝贵。
若不是过了十二点,我依旧会这样回答您:今晚,我只谈风月,不谈任务……”
现场的气氛,一度因肖胜的强硬,而变得紧张,无论是‘引介人’赛文,还是居于肖胜左手边的竹叶青,都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那里敲着二郎腿的肖胜。
他到底依仗着什么,难道他就真不怕,约尔森甩袖离开吗。
“很有意思的小年轻……但就对你的这份言词,我不敢苟同,时间不早了,就不耽误你们风花雪月了。
正如你所说,立场不同,也许就考虑的问題,也就不会想通,我想要的,你不一定给,我想给的,你不一定想要……
年轻人……我对你有点失望。”
“无他,你的失望,是建立在你的希望上,而我……只是渴望,却不奢望,你要的,我真给我不了……”
“那真的是件相当糟糕的事情,也许,我的条件岛国人会接受,届时……”
“刀枪无眼,能活下來的都是本事……”在说这话时,主动起身的肖胜伸出了右手,他的这一番姿态,着实惊吓住了身旁的竹叶青,这是要撵对方走的节奏吗。
望着肖胜那伸出的粗糙大手,老人摇了摇头,借用拐棍拄起了身,沒有握手,瞬即转身,他的态度,也同样强硬……
“不,教父……脸谱,你们这是……”
“道不同……”
“不相为谋……年轻人,祝你好运。”
“借您吉言……”
如同一场闹剧般,在紧张中开始,在匆匆中结束,也许……只有谈话的肖胜和约尔森,才明白彼此间所打哑语,到底代表着什么。
不欢而散甚至暗藏杀机……
年龄大了,很多事情都会交由自己的副手或者助手去处理,但就‘脸谱’來洛杉矶一事,石佛马克,却少有的亲自督办。
关于他的一切,石佛都会亲力亲为,有人说,是石佛把这个小年轻抬得太高了,可今晚的前半夜,那名小年轻用事实,打了这些人的脸,而且打得极其响亮……
多久了,沒有人敢这般与自己‘畅所欲言’,他的那份挺腰,已经间接的向自己预示了自己的立场,这是纳兰人的风格,宁折不弯……
可可笑的fbi,以为能借用黑手党这颗棋子,打入他们的内部,暂且不说,这件事就算他点头了,最终结果会是怎么样,单就今晚约尔森那个老家伙的所作所为,就是对纳兰人的一种侮辱。
信仰这东西,是纳兰人最不缺失得……他们每一次的大跃进,都是在已经把头颅挂在裤腰带上后,才会阔步向前。
这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也正是因为华夏,有着这样的一批人,才能让他们在短短几十年里,一跃成为国际上举足轻重的存在。
那些个冒失鬼们,总喜欢把肖胜这批人,与那些贪官污吏联系在一起,只要稍加恩惠,对方就会服服帖帖。
殊不知在他们的嘴脸,裸、露在这帮人面前时,后者早已不再把他们当场对手來看待,因为一个不了解敌手本质的存在,就不再配当自己的对手。
放下手中的资料,拿起搁着在烟灰缸上的雪茄,小泯了一口的石佛,脸上露出了似有似无的笑容。
这份笑容神秘却给予旁人附添了几分畏惧感,特别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名助手,每每看到他的这一份笑容时,总是不寒而栗。
“如果fbi的人,觉得现在的洛杉矶,还不够乱的话,就让他们继续挑唆黑手党与华夏方的矛盾,我敢保证最后吃亏的,一定是整个洛杉矶。
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他们,当然,如果他们想试探一番的话,我会给他们提供便利得,可一旦死了人,就让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就别再声张了,那小子的威慑力……已经够足喽。”听到石佛这句话,那名一直纹丝不动的助理,在‘是’了一声后,不再拖泥带水的退出了房间。
待到整个房间只剩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