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胜语态及姿态上的轻松,着实让陈淑媛心头上压着的那块石头,放了下來,毕竟是个女人,在很多事上都无法像男人那般‘沉住气’。
即便陈淑媛勤于工作,但他两人在哈市的爱巢,依旧被陈淑媛收拾的一尘不染,纳兰家人,除了老爷子的府邸外,其他人都不会去请保姆、钟点工,借用肖珊调侃的一句话:咱们家呀,都见不得光……
对于哈市这个住所,说真的肖胜沒有太多的归属感,如若说是春色满园的那栋别墅,也许两人的回忆更会多些,当然,待在那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谁在一起。
厨房里,肖大官人又在卖弄着他的刀法,而居于灶台前的陈淑媛,不断翻炒着锅内的配菜,算不上宽阔的空间里,洋溢着让人心暖的温存,时不时肖胜‘越轨’的动作,也多少能换來陈淑媛的回应……
亦如新婚的小夫妻般,精心为自己准备着丰盛的晚餐,那瓶陈淑媛藏了许久的老白干,已经在被拆掉包装,摆在了饭桌上。
不大的餐桌上摆满了淮扬小炒,虽然已经是北省的媳妇,但就手艺而言最拿手的还是淮扬菜。
最后一道狮子头起锅,这也是淮扬菜里肖胜最爱的一道,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肉多,浓香四溢的芡汁,浇在盘心之际,‘哈达子’顺着嘴角留下來的肖大官人,狠狠吸允了一番,望着自家男人那夸张的表现,炒锅还未放下的陈淑媛,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嘴里嘀咕道:
“有这么夸张吗。”端着盘子,边走边扭身的肖大官人,那是在陈淑媛面前好生的诉了一番苦水,说什么西餐吃不惯,那里的中餐有了变了味,搞得一个月下來,又瘦了几斤。
不管肖胜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陈淑媛都潜心的享受着,这一独自占有的时光,每次吃饭前,下意识都会看下自己的手机,生怕有漏接的电话,这一次工作上的手机被设置成了呼叫转移,倒是一个电话沒有,可私人手机上,自家婆婆的号码却出现了三次。
“完了,完了,咱妈打來三个电话,我一个都沒接到……”两人都在厨房里忙活着,陈淑媛的手机方向包里挂在了里屋,两人要是能听到算邪门了。
“你回过去吧……”虽然婚后肖珊对陈淑媛的呵护众人皆知,但就肖珊在社会上的地位,使得无论是陈淑媛,还是肖胜的其她女人,都对她有种‘畏惧感’,章怡可能是接触久了的缘故,不似她们那么夸张,可在肖珊面前,也很少说出什么俏皮的话來。
唯有肖大官人这个‘不孝子’,整天吊儿郎当,在外人看來是‘沒大沒小’,唯有纳兰家自己人知晓,这是他们母子俩相处的方式。
摇了摇头露出笑容的肖胜,主动的接过了电话,顺着未接提醒把电话回拨了过去,刚一接通,就听到肖珊那不苟于往日祥和的语态,不等肖胜开口,干巴巴的说道:
“我说中磊,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不,妈……我还沒开口,你都知道是我打來的,你也忒妖孽了吧,怪不得人称‘肖诸葛’叱咤京都这么多年,我对您的敬仰,那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
“得得,我算看出來了,你跟你爹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说话方便吗。”说最后一话时,肖胜听出了自家老妈子的深意,回头看了下进厨房把熬好的稀饭盛出來的陈淑媛,肖胜细微的‘嗯’了一声。
一般的事情,老妈子是不会避讳陈淑媛的存在的,除非是关于自己的fēng_liú债……
“前段时间在你去欧洲的时候,我亲自去了趟金陵,刘家丫头那事,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刘老爷子我是沒见到,不知是刻意躲着,还是真有事,但和小洁她妈聊了很久,对于你这个‘女婿’,他们家潜心的抵触。
想想也能理解,但也不知道你跟那丫头使了什么mí_hún_yào,自打一个半月前从赫兰镇回去之后,便少言寡语,不参加任何户外运动,待业在家,眼瞅着自家姑娘郁郁寡欢,你那个单姨怨言很多,不过还算‘明智’,她的原话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趁你现在回來了,还能在国内待上几天,我觉得你有必要,也有这个责任去跟人家说清楚,不管最后她的抉择是什么,你的态度得表现出來。
别毁了人家,知道吗,你这破事,每次我想起來就头疼,上梁不正下梁歪……”很显然,这最后一句话也有埋怨纳兰家对他这个接班人过于的‘宠爱’……
“嗯……这样吧,反正这次为了掩人耳目,是从西北乘机去美国,去西北这段路,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先取道金陵,把这事解决一下,再与你们汇合了。
对了娘,老爷子对外宣称的是在豫中疗养,你们……”
“这个,你那个负心的老爹,已经交代了千百遍了,你魏叔已经把航程都安排好了,我们明天一早的飞机,差不多九点多钟到哈市,小怡也快生了,我就不信在外执行任务,连打个电话报平安的时间都沒有。
孕妇的情绪是最敏感的,你明白。”
“我错了妈,下次一定注意,这次任务,玩得太大了,一直被人盯着,身在异乡不敢暴露家里人的信息,所以……”
“你别跟我解释,我这辈子听的最多的就是解释……先是你爹,现在又是你,耳朵都起茧子了,好了,不耽误你跟淑媛的二人世界了。
帮我跟淑媛捎个话,我下午跟她说的那事,让她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