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起的海平面,亦使得港湾前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拍打着货轮船身,即便是牢牢固定在岸前,整艘货轮的船体,还是能让你隐约感到它的摇曳……
‘噗通,噗通……’一连两声的落水响,伴随着道古的一声呐喊,狂化逐渐进入虚弱期的教廷方,纷纷朝着栅栏外跳去,然而,落在最后的那一名队友,却因替道古以及另外一个队友打掩护,而未能跳下。
在坠落的过程中,不禁扭头的道古,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兄弟,被那三具庞然大物,当成了发泄的对象。
身体沒入水面之内,已经失去狂化‘庇护’的道古,感到了疲倦,更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产生了厌恶甚至忏悔,沒有了一开始的暴戾和狰狞,如果有的选择,他一定带自己的队员们,远离这场浩劫。
可奈何他的这颗忏悔的心,还未來得及在上帝面前阐述,便永久的停留在这一刻,伺机而动的竹叶青,犹如幽灵般在水平面下,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光滑且锋利的蝴蝶刀,宛如教义里所记载的那把审判之刃,,‘曙光’般,抹杀着罪恶的灵魂,救赎着心底最为纯净的曙光……
海水中那纤纤玉指,蠕动的幅度如此的轻柔,已经彻底放弃抵抗的道古,沒有伸手去紧捂自己脖颈那被划开的刀口,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在生命流逝的那一刹那,道古的脸上却扬起了笑容,真挚,虔诚,紧闭的双眼,张开的双臂,仿佛让他置身于,那个明媚、灿烂的日子里。
随着队友一起训练,累到抽筋后的倒床大睡,每周一次的心灵祷告,总能面对自己心仪的女牧师……可一切随着教父的转变,彻底被颠覆了,沒有了自我,剩下的犹如行尸走肉般,执行着每一个任务。
信仰……信仰是什么,忠诚,还是服从,或者说,是那缥缈的教义和法则,自始至终,道古都沒有弄明白,但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感受到的却是解脱……
与其一同跳下水的队友,也未能幸免,深蓝色的海水,被血红所覆盖,漆黑的夜幕下,漂浮在海面之上。
愤怒,咆哮以及不甘……这是这几具傀尸,在看到漂浮在海面上的鲜血时,最大的情绪发应,身边那名未能幸免的尸体,成为了他们三人争抢的对象,外溢的鲜血,仿佛成为了他们最大的补品般,贪婪的吸允着……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他们身上被道古等人所打开的血孔,在逐渐且迅速的恢复,当肖胜透过监控器发现这一幕,迅速命令众人阻止他们三人这一行为时,一切貌似都变得晚了些。
特别是当龙玖手举冲锋枪,利用狭隘且唯一的走廊,对三具庞然大物进行扫射之际,一梭子子弹下去,只是让他们发出‘凄惨’的‘嗷嗷’声,并未对其本质造成太多的伤害,已经成功拜托教廷外围二纵队的约翰,也已经转变了狙击位置,透过高地,亦能观察到三具傀尸的准确位置。
连续的扣动扳机,从侧面给予龙玖协助,即便是大口径的连发狙击,如今打在他们身上,仅仅是掀起一阵血花,未能从根本上瓦解傀尸的生机。
硬扛着这急促而來的子弹,仿佛发怒般的三具傀尸,单臂挡在脑门上,‘艰难’的朝着龙玖所处正前方冲去,狭隘的走道面对他们这庞然大物的身体,仅仅能通行一人,可即便是这样,也使得站在匝口的龙玖,与其相距不过三米有余……
“头部,猛击他们的头部,大脑是支配他们行动的主控,再坚硬的岩石,也有承受负荷的极限,约翰,考验你枪法的时候到了……”
直接换上警棍的肖胜,一夫当关的堵在了匝口前方,在命令龙玖和竹叶青暂且撤离这艘货轮之际,把危险都留给他一人,隐忍肯定知晓,这样的敌手,难以阻碍肖胜前进的脚步,这在肖胜看來,不过是具备牵制,而非拥有击杀的存在,层出不穷的手段,预示着敌方一定还有后手,在不确定是否是井边大和亲自带队的情况下,肖胜只能暂且先让龙玖和竹叶青远离现在的主战区。
不容两女质疑的命令,在发号完这则命令后,肖胜边抵御着身前的庞然大物,边对斥候等人下达命令:第一时间抵达船舶厂,接应至今了无音讯的弹头和帕克两人。
“头,那你呢。”斥候问出了众人心里憋了很久的话,可当斥候刚刚说出这话之际,肖胜那不容拒绝的声响再一次响起。
“这是命令,你问的太多了。”待到肖胜说完这番话后,‘唉’了一声的斥候,迅速起身,交代着龙玖來接替他现在的位置,而他扛起枪械箱,快速的朝着船舶厂冲去。
‘砰,砰……’一连两次的高效且精准的射击,直接蹿向了排在最后的一名傀尸头盖骨上,炸开的头盖骨,亦使得这名本就一毛不剩的傀尸,发出了竭斯底里的咆哮声,可位列前方的两具傀尸,阻挡了他前进的脚步,这也使得约翰拥有了扣动第三枪及第四枪的机会……
“嗷嗷……”突前的傀尸,在肖胜强有力的阻碍下,已经变得沒有耐心起來,他的挥拳不再似刚才那般有章法,且自损八百伤人一千的心里,使其犹如一辆陆地坦克般,往前碾压着。
面对对方势大力沉的挥拳,沒有选择躲闪的肖胜,单手横起警棍,只听‘磅,咣当’数声的巨响,钢制警棍,不堪重负的发生了扭曲。
“畜生,你也就空有这一身蛮力了……”一只手抵御了对方的全力一击,腾出左手的肖胜,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