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夜的部署,近乎在瞬间被瓦解,穿过人群,带领着所剩不多的人手,在窜上甲板之际,不敢在像刚才那样贸然出击的道古,脸色被阴霾以及惊恐所替代……
失去了与后方的联系,更在一系列的对峙中,瞬间被对方秒杀般失去了主动权,进退两难的道古,唯有硬着头皮冲向前线,以希望后方的盟友,能及时给予援助。
数百人的呼喊,尖叫声,已经使得这艘货轮,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來讲,今晚的道古都劫数难逃,苟且的活着,也许是他现在唯一可选的道路,随着这一波人流,以他的经验完全有机会远离这里……
但道古是个自信甚至已经达到自负的男人,法国南部小镇的一战,已经让其身败名裂,若是今晚,再不能像个男人一样,那么他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更会辜负一直以來教父对他的栽培。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有,驱使着道古即便在大环境不利的情况下,仍旧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奔向战场,不甘心就这样被对方一连几次的侮辱,在他的认知里,即便是倒下,也该是让人称赞的,更何况,他坚信自己的盟友隐忍,在这个关键时刻,不会不顾及他们的处境,毕竟,现在的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可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是道古的一厢情愿,倘若是托雷亲临现场的话,一定会命令自家的队伍撤离主战场,既然肖胜有了这么周全的布局,完全可以在最为恰当的时候动手,而现在显然称不上最佳时机。
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对方遇到了什么大的变故,要么就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两者之间,老道的托雷更相信后者,在他看來隐忍,就是那喂不熟的白眼狼。
而此时的托雷,远在英吉利在自身都无法保障安全的大前提下,他根本无法与外界直接取得联系,似道古今晚的行动,又是背着教廷的一次冒险行为,此时此刻的他,正处在焦急万分之际。
也正是因为托雷的不在,才使得井边大和的部署,显得更加完美,利用‘傀尸’和教廷的人拖住且消耗肖胜等人的中坚力量,在这种双重打击下,他势必会暴露出自己的底牌,在这个时候他的亲自出手,就显得事倍功半。
就目前而言,还被蒙在鼓里的肖胜,背倚在底舱铁门旁,对于底舱内部的环境及人数,完全沒有大致概念的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行事。
零星的小雨,并未从根本上缓解此时此刻肖大官人的‘燥热’,至今仍旧沒有弹头那边消息的他,显得很是担心,不过大舅子已经反馈回消息,他已经找到了信号屏蔽点的大致分割线,距弹头失联不过七八分钟而已,以弹头的机智及大舅子的经验,肖胜潜心的还是抱着乐观的态度。
但怕就怕,井边大和也刚好就在实验室内,届时两人都围困在那里,便得不偿失了。
梳理着自己的情绪,从斥候所反馈的消息來看,道古及他的部署,已经赶至底层甲板处,但因忌惮约翰的存在,并沒有大局反扑,对方越是谨慎,越给予肖胜一定拖延的时间,之所以相对被动的发起这次袭击,其目的还是希望,能有效的利用摩军的同时,为弹头争取一定的时间,同时,更期待着与井边大和的‘博弈’。
也许现在的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有点底子的‘雌’,但就肖胜而言,能与他这样的敌手,在斗智斗勇的同时,又能酣畅淋漓的打一场,对于自己阅历及战场经验,将得到极大的提升,当然他心里更清楚,这样的对峙,很有可能让自己从此长眠。
‘啊……嗷……’就在肖胜准备强突底舱之际,隔着铁门肖胜清晰的听到数声,参杂了太多的异样的声响,有被ròu_tǐ撕扯的声响,以及人在最后一刻绝望的呐喊,还有一种类似于野兽暴走的声响……
“约翰,我需要你的掩护及视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心有灵犀的约翰,便已经会意肖胜的深意。
在无法确定内部众人确切位置时,深处高地的约翰,在一定条件内将充当肖胜的双眼,从他那个角度,透过瞄准器,能被底舱内的大致环境看的一清二楚,更防止敌方的突袭。
一枚威力不小的‘破拆’炸弹被肖胜娴熟的安置在铁门一方,借用船身走廊前的铁物为掩体,在躲在其后之际,果断的按动了手上的遥控器。
随着一声响亮至极的巨响,那阻隔双方之间的最后屏障荡然无存。
静,惊人的寂静,依稀透过耳麦,肖胜能听到约翰那极为不均匀的呼吸,这对于一名极为优秀的狙击手來讲,是实属少见的。
‘嗷嗷……’让人心颤的嘶吼声,从底舱内瞬间爆发出來,那近乎让人感到绝望,甚至于偏向于兽叫的嘶喊,使得肖胜不禁多了几分不安的情绪在内。
审验一口吐沫的约翰,把狙击枪上所佩戴的摄像头,放大的传给了负责全场调度的斥候,后者在接通画面后,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近四名赤.裸着全身的大汉,一人手里紧搂着一具尸体,犹如吸血鬼般紧咬着这具尸体的脖颈,贪婪的吸允着尸体内的鲜血,不单单如此,其中一名已经结束吸血的壮汉,犹如发疯了一般捶打着身边的尸体,仅仅一拳,被誉为人体身上最为坚硬的头颅,便如同西瓜般炸了起來。
当约翰如实的把自己所看到一切转述给肖胜之际,后者不禁怔在了那里,不是说运送的都是药剂吗,怎么整了四具怪物,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