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厚的钢板,在被弹头借用军刀强行沿着边缝撬开数分之际,仅仅一板之隔的另一端,再次传來了骇人听闻的惨叫声,犹如一只负伤的猛兽,在最后时刻的控诉,更像是困兽之斗下的愤怒一吼。
钢板的表层附有电压,温度更是达到了百度左右,虽然佩戴了绝缘隔热手套,但在这双重‘刺激’下,弹头每在闸门前耽搁一秒钟,便是一种竭斯底里的煎熬。
因为戴了厚手套的缘故,手上的动作倍显笨拙的弹头,但在一手借用刀身撑住这个缝隙之际,另一只手取出一枚指甲大小的钢锭,塞进这道缝隙的边缘。
肩膀上的摄像头,把弹头的每一个动作以及现场情况,都及时的反馈给了斥候,正如先前两人所推断的那般,这扇闸门并不似外表这么简单,透过这道缝隙,弹头依稀能看到里面,所布满的电线已经电板等硬件设施。
“蛋哥,你先把针孔摄像头深入缝隙内部,我先用电脑仔细扫描一番。”在进入工作中,两人之间的闲话,也就随之而少了,并沒有再打哈哈的弹头,按照斥候的指示,把针孔摄像头延伸进去,与此同时,斥候面前的电脑,把钢板背后的主板通过扫描记录在案。
另一台电脑上,快速敲打键盘的斥候,从中解析着破解的方案,似这种极为先进的主控连接设施,第一步很是重要,一旦完美的踏出第一步,目前所有的问題都将迎刃而解。
“蛋哥,支点是找到了,不过得考验你的刀功,红色线内侧的那个枢纽你看到了吗,对,对,就是那根跟苍蝇腿似得金属线,钛合金材质,半导体对流。”
“对流,你的意思是说,切割这东西还有中电的可能。”斥候沒有开口,但他的憨笑,已经表达了一切。
“我里个乖乖,考研刀功就不能戴手套,可不戴手套就有触电的可能,泥煤的,这要是因公殉职了,不知道艾华会不会流眼泪……”边说边摘掉手套的弹头,努力的活动着指尖,随常以‘烧火棍’为武器,但在刀法上弹头也算是上乘,当年在廖老爷子的督促下,沒少用烧红的铁刀,练习一击即中的技巧,那会的他,手心沒少被灼伤。
现在这种情况,与当初的训练有些联系,都需要在一瞬间完成切割的同时,还要保证其他线路不受波及,对流下的电源,会给予弹头不到两秒的‘安全期’,这也是弹头,唯一不受伤害的周期范围……
最为棘手的,就是这狭隘的空间,刀身伸进去沒问題,但不能触碰到钢板和电板,暂且只能依靠斥候发聩回來的图像,完成出刀,要知道图像信号在传输过程中是有延迟和损耗的,而这个损耗点恰恰就是不到一秒,换而言之,真正留给弹头出刀的时间,就那一秒之间……
嘴上虽嘻嘻哈哈,但面对这样高危险的行动时,弹头很是谨小慎微,借用自家班长的话说,感情再深,一旦你嗝屁了,媳妇也是人家的,只有活着才属于自己。
长出一口热气,把额头上的汗液擦拭掉,顺着缝隙把刀身伸进去的弹头,按照反馈來的影像,架在了那根钛合金金属丝上,屏住呼吸,注意力高度集中,就在电脑前的斥候,都在为弹头捏一把汗时,后者猛然抖动手腕。
‘噌……’伴随着弹头的迅速收臂,斥候电脑上关于闸门电板上的数据,发生变化,第一时间敲打键盘的斥候,嘴角微微上扬,嘴里不禁回复了一句:
“漂亮,完美至极的一刀。”‘啪’伴随着主板上的最为重要一个缓解的解开,整个阀门所设的防御系统,在斥候与弹头的联手下失去了原有的危害力。
待到弹头轻而易举的按动阀门之际,两人终于算是齐心协力的攻克这通向敌巢的一关了,随着闸门徐徐拉开,那络绎不绝的惨叫声,更加的刺耳,而这些声音,落入弹头耳里,内心多了几分的警惕。
先是用仪器检查了一番闸门外的走廊,相较于先前的监控设施密集,这里显得很是稀疏,按照斥候的分析,一般核心地带的监控设施,都不会过多,原因则就是怵怕,这些备录在案的影像,被黑客窃走。
与身后臭水沟般的排水道相比,踏出闸门的弹头,才知道什么叫做别有一番洞天,沿排的路灯,着实把这条隧道照耀的一览无遗,中间又被开出了多条延伸的匝口,地面不但用水泥砌成,更包裹了一种软金属材质。
这些材质是用來防止预警系统的漏电,毕竟闸门处的电压,足以让一名成年人瞬间被撂倒,顶端用多层材质的材料,用來加固以及隔音,这才使得如此尖锐的惨叫声,以及内部机器的作业声,才不会传到外界。
小心翼翼的沿着隧道,朝着惨叫声以及机器作业声的地方走去,在此期间,经斥候的提醒,弹头一连捣鼓了数十个监控器,在利用闸门上的主板,已经开始着手侵入对方主控系统的斥候,也可以从外围策应着弹头的行动。
随着不断的深入,惨叫声越发的凌厉,直至弹头步入一片空阔地时,他才停下了脚步,因为从他这里已经可以依稀看到人影的浮动。
特别是在声源的传出地,利用望远镜远眺的弹头,依稀能看到几名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员,朝着一名被捆绑在电椅上的赤.裸男子,注射着药剂,在此期间,束缚这名男子的‘电椅’,不断的发出轰鸣的作业声,后者的轰鸣声越是响彻,这名男子的惨叫声,越是响亮。
‘啪啪……’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