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决定一见钟情,多巴胺决定天长地久,肾上腺决定出不出手,自尊心则决定谁先开口,最后,寿命和现实决定谁先离开,谁先走。
在肖胜看來,自家兄弟的感情‘挫折’,实属人生中最平常化的经历而已,在这个物yu横流的社会里,内在的荷尔蒙,多巴胺,肾上腺以及不知被社会的残酷,吞吃了多少年的自尊心,都抵不过,红灿灿的‘老人头’。
在最灿烂的时光,遭遇到了最冷淡的待遇,对于人生刚开始的纳兰中诚,从另外一个角度來讲,何尝不是一种磨练呢。
‘借鸡生蛋’,私下里欺骗了中诚那么多年,难道纳兰二爷对于程苼的存在,真的一无所知,‘否极泰來’,‘否(pi)’是八卦里最差的一卦,而‘泰’则是最璀璨般的存在,冬天來了,天还远吗,这份磨练与肖胜被仍在深山老林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更何况,中诚前十九年的人生,也不算是那么糟糕呢,最起码,在最关键的时候,有个娇小的身影,愿意站在他身边。
景上添花永远沒有雪中送炭,來的让人心暖,。
当面对‘强敌’,那只柔软的玉手,紧拉着中诚的那一刻,就是一个木头疙瘩,也能感受到那份暖意,有些女人,是告诉你社会是个什么样子的,而有些女人,是陪你一起吃苦,一起受罪,走到最后的。
对于文家的认知,肖胜可以用‘书香门第’來形容,除了文慧那个被他家老爷子称为‘铜钱味刺鼻’的老子外,追溯三代,都是儒士,刚正不阿,生活作风方面,极为严谨,这样的人,活在这个社会里,按理说,应该沒‘市场’的,可文家,就是这般屹立在世家林立的京都城内,无权无势,可沒一个人,敢真的去戳他家的眉头。
在肖胜的记忆中,文家祖孙三代,貌似谩遍了纳兰家所有掌权者,从老爷子,到暴发户,再到现在的肖胜,一代接一代,生生不息,换成旁人,早就进重症室了,可他偏偏是文家,借用老爷子的一句话:
“莽夫手中刀,不如秀才一张嘴,能躲则躲,躲不过就听着,连个屁都别放,。”以前不理解这话的真谛,现在依旧模棱两可,可潜心里对于‘文化人’甚是敬仰的肖胜,一直都遵守着这份教导,从出來混到如今,细细品味,他纳兰大少,唯有在文化人面前,放下身段,放下气焰,这是整个纳兰家,潜移默化的影响,。
二十楼,茶座的包间内,从未像现在如此心神不宁的文超,呆目的端起茶杯,喝着杯中价格不菲的茶水,沒了平常的闲情雅致,愁雾云云,皙白的手面搭在茶盘上,时不时的蠕动着。
门外那乍起响起的爽朗笑声,把文超拉回了现实,迅速起身的他,望向紧关的房门,当木门被肖胜轻柔的推开之际,那熟悉且又夹杂着陌生感的面容,呈现在自己面前,一行四人,在最后面,看到了战战兢兢,笑容窘迫的自家妹子。
“哥,。”喊完这一声后,文慧下意识的把身子藏在了纳兰中诚的身后,伫立在原地的文超,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面容还显青涩的青年男子,不理会已经凑上前來,伸出右手的肖胜。
“人都在这呢,多少给我点面子成不。”听到肖胜这话,回过神的文超,这才伸出右手,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下,便收了回來。
“疯够了吗,回家吧,爸妈都在家里等着你的。”边说,边掠过肖胜的文超,就准备离开,大步挡在对方前面的肖胜,笑容淡然的说道:
“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老友了,见到我就沒啥可追忆的。”
“找骂。”听到这话,肖胜毫无规矩的扣着鼻孔,一副无所谓的对其说道:
“你今天就是站在长安街骂一宿,只要文慧不回去,我都不会放她走,凭你对我的了解,你应该知道我这个脸皮的,听完这话,文超怒瞪着肖胜一眼,当他把目光投向自家妹妹时,这妮子吐了吐舌头,又缩在了中诚的身后,自始至终,被外界恨不得捧上天的徐菲菲,直接被无视了。
勾肩搭背的与文超并排而坐,示意中诚,菲菲,丫头一同坐下,亲自拉开茶壶的肖胜细嗅几分茶香,在确定是新茶后,稍加浸泡,娴熟的为众人一一斟满茶水。
“别一直盯着你妹子看,小丫头的心里承受能力不如咱,她旁边是我弟弟,再旁边的是我女人。”当一直沒抬头的肖胜,说出这番话后,整张脸近乎扭曲的徐菲菲,刚想发作,但联想到现在的场合,只得忍气吞声的怒瞪着肖胜那近乎搂着头皮的头顶,而一旁的文超,目光尖锐的直视着对面的中诚,略显生涩,但并沒有躲闪。
“不如你。”直言不讳的表达,使得整个现场的气氛,显得略显尴尬,生怕自家哥哥的这番话,伤了中诚的自尊心,文慧下意识私下里点了对方一下,示意对方别在意,可这支伸出去的玉手,却被纳兰中诚紧握着,同样的冰冷,但却温润着文慧的心田。
“他才十九,我十九岁的时候,只会追妹子。
“百盛交给他,你放心,暂且不说现在的大环境,即便以后稳定下來,面对周围的一切,。”说到这,文超直接盯向中诚,轻声询问道:
“你觉得,你有多大把握驾驭这一切。”
“哥,。”
“沒你的事情,继续你的小动作,。”这次开口的竟是抬起头的肖胜。
双手恭谨的端起茶杯,递到了文超的面前,神se很严肃,微微张合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