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兰,也学会了这些龌龊手段,不禁心里涌起一丝厌恶,不想再和她纠缠,微微一褔,冷淡道:
“姐姐保重,妹妹告辞”
说完就和紫安相偕进了庙去,李毓兰有些发怔,之后却微微苦笑,她也知道,恐这张蕙畹瞧出了她手段,不想和自己再有交集,心里却不禁一叹,自己若是有她好运气,也情愿明刀明枪光明磊落,可是不是她话,自己恐发落了瑾萱,宗民又会跳出来护短,自己也是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不过今天盂兰盆会竟是没想到,有这样大收获。
怪不得刚才自己在里面还抽了一支上上签呢,果然灵验很。遂抛下了心里些许怅惘,面露喜色上了马车,马车宽大,一边凳子上正坐着,被两个婆子捂住了嘴捆起来瑾萱,一双狐媚杏眼,如今却目眦欲裂瞪着自己,丰满妖娆身段挣扎中,轻薄丝裙却扯开了一两条口子,露出里面白皙肌肤,狼狈不堪。
李毓兰觉得现在真是自己近几年来最解气时刻,伸手把她嘴里帕子拽下来,接着就是瑾萱一连串谩骂和诅咒,以及回去要告诉爷芸芸,李毓兰却气定神闲道:
“你还做梦呢,你还道爷真喜欢你啊,若不是你脸有三四分和张蕙畹想象,你打量他会看你一眼吗。”
瑾萱不禁一愣,是啊,自己刚才瞧着那个张惠畹真有几分眼熟,如今李毓兰一说,竟是有些影子,平日里和宗民床榻缠绵之时,有那么几次宗民大醉,嘴里唤名字却是畹儿这两个字,难不成是那个张惠畹吗,不,不,她不信。李毓兰凑近她低声道: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你不过就是一个最低贱□罢了,我不妨再告诉你,刚才发落你那个男人,你道是谁,他就是平安王世子,皇上视如同胞皇弟,你想他既然开口了,难不成爷还能保你不成,那不是拿自己前程开玩笑吗,你若当初安安分分,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我瞧你就认命吧,回头我叫了人牙子来把你卖个好些去处,凭你姿色和手段,再去勾搭一个也不难,却是要从此离了我们府里了”
瑾萱不禁有些傻了,脑子里转了几转,觉得李毓兰说不像假话,遂急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换了一副可怜兮兮表情道:
“夫人,您大人大量,瑾萱今后再也不敢了,您务必要救我一救,我毕竟伺候了爷这么长时间,而且说不定,说不定,我肚子里已经有了爷骨肉,若是有,将来生下来,就交给您养,我还是您奴婢”
李毓兰原来天真,早就被磨蚀光了,看着此时哀哀求饶瑾萱,心里畅快至极,开口笑道:
“你现在来求我也是枉然,你得罪了世子,也许爷还会看在你这张脸份上,保你一二,可是你得罪了张蕙畹,你以为他还会护着你吗”
说着哈!哈!哈!竟是大笑起来。瑾萱顿时泄了全身力气,瘫坐在马车地板上,嘴里喃喃低语:
“不!不会,我才是爷心上人。”
中秋宫宴
紫安悄悄瞄了蕙畹一眼,低声道:
“怎么,不开心吗,因为刚……”
话没说完,蕙畹就打断他:
“不,也不完全是,我只是感觉人好像变很快,李姐姐以前是一个那么天真女子,虽然莽撞但不失可爱和真性情,可是今天我和她只是短暂偶遇,她都能这么快使出这样手段,复杂难测心机,真很令我吃惊,吃惊之余,不免有些难过”
紫安伸手拉住她,轻声道:
“你放心,你永远也不会成为她,我不允许这样事情发生,不管多久,就我们两个,只有我们两个”
蕙畹不禁站住脚,抬头看他,旁边洋槐枝叶间洒下鳞鳞光影,映着他认真脸上眸中,亮闪闪一片晶莹,即使周围人声鼎沸香火缭绕,蕙畹竟然感觉,仿佛此刻天地只剩你我,不禁绽开一个灿烂笑意,轻声道:
“好。”
广化寺庄严肃穆,据说求签很灵验,蕙畹在大殿跪拜起后,旁边和尚端了签筒过来,蕙畹原不大信这个,但是却对这种形式很好奇,遂接过摇了几下,一直竹签跳了出来,蕙畹拿着左看右看没看懂,上面写着:
“刘先生入赘东吴。”
下面有四句判词是:
“欲求好事喜非常,争耐姻亲只暂忙,毕竟到头成好事,贵人接引贵人乡。”
签头注着上上两字,似是而非不知说啥意思。紫安却探头看了一遍,不禁露出喜色道:
“是支上上签”
遂拉着蕙畹去旁边解签,解签是个五旬老者,儒袍纶巾瞧着颇有几分书卷气,拿过签不禁一楞,抬头打量这一对男女,心道若是问婚姻之事,这两个人应该都不是寻常人,刘备入赘,一个王者,一个郡主,却真真天生良配,富贵已极,遂开口道:
“小姐可问何事”
蕙畹还没开口,紫安忙道:
“问婚姻之事”
蕙畹不禁瞪了他一眼道:
“问家宅父母”
老者手捋胡须笑道:
“此签是难得一见上上签,问什么都是大吉,但是若问婚姻之事却最好,得此签者必得贵婿,老夫恭喜小姐了”
紫安不禁咧开嘴笑了,蕙畹脸一红,老者却又道:
“不过......”
紫安急忙道:
“不过什么,难道还有波折不成”
老者手捻自己胡须,看了看两人道:
“是有些波折,但最终会否极泰来,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啊”
紫安不禁有些忧虑,蕙畹给了银子,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