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凑过去踮起脚尖趴在车窗边:“妈,乔越还能多呆两天呢。”
乔母闭着眼,睫毛却颤抖了下,冷哼一声侧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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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诱人的香气,苏夏惊讶地发现空荡荡的桌跟变戏法似的,满满的饭菜。厨房里的人听见动静出来,衣着朴素却整洁,慈祥的目光落在苏夏身上更是开心。
“陈妈来了?”苏夏挺意外,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乔越。
“是啊,儿子在深圳打工今年不回来,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情做。接到乔先生的电话就来了,怎么就进医院了呢?”
陈妈乔母小两岁,可饱经风霜的脸让她看起来像个60多了。性格挺耿直心却很细,和乔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做出的家乡菜连爱挑剔的乔妈妈都不多说什么。
乔妈妈轻飘飘的一句“我不饿”,说完就准备上楼。
苏夏刚想劝一句,乔越拦着她微微摇头。
陈妈习以为常,笑呵呵:“好,不饿,您先上去休息。我从家里带了一些蔬菜,还煲了你最爱喝的乳鸽汤,已经放床头温着呢。”
乔妈妈什么也没说,径直上楼了,没一会就听见楼上轻微的开保温盒的声音。
苏夏冲陈妈比了个大拇指,对方呵呵笑:“来,你们也快吃点吧。”
还真是饿了。
苏夏捧着碗吃了些,发现每道菜都做得很精致,分量不多花样很多,幸福得不小心就吃撑。乔越简单吃了些,电话就跟催命似的响起。
似乎是从工作的地方打来的,他放下碗筷示意她们继续,自己却到窗边仔细听和回答。
复杂的阿拉伯语间偶尔夹杂英语,苏夏自认为英语不差,可那些专业的药用词汇她完全听不懂,更别提天书一样的阿拉伯语。
可每个单词从他口中出来,都格外的好听。高低错落,低沉醇厚,迷人至极。
苏夏忍不住捧着腮帮子听,自己的电话震了好几次都没反应,还是陈妈最终看不过去,笑呵呵地提醒:“夏夏,别傻啦。”
小姑娘脸红回神,忙把电话接起。
“吃饭了吗?”
一道清朗的男声从话筒里响起,苏夏愣是很久都没想起是谁。可对方却问她吃饭了吗,应该还……算熟吧?
冒然问一句你是谁会不会不太好……
“没存我电话?”对方似乎察觉她的呆愣,无奈地笑:“我是陆励言。”
“啊!”苏夏忙放下筷子恭谨地双手握话筒:“主编好。”
像小孩给老师打招呼一样,陆励言隔了好一阵才笑出声,飞快说了句“人和文完全是两个极端”后,问她:“吃饭了?”
“吃……”苏夏看着自己面前不少的空盘,坚定点头:“吃了。”
“啊,”陆励言挺遗憾的:“还说我在n市孤家寡人,过年过节的没个人凑合吃饭。你怎么就吃了?”
苏夏眼睛圆溜溜的,心底纳闷,我怎么就不能吃了呢?
“吃完有什么安排?”
苏夏歪过脑袋去看乔越,男人还在接电话,温暖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增添一抹柔和。
还挺想有安排的……
比如和乔越坐着看电视,比如吃饱了散个步,天气很冷可心是暖的,她啥都不怕。
但事实往往和想法相悖,乔越压根没空搭理她,苏夏瘪了瘪嘴:“什么安排?”
陆励言乐呵:“出来坐坐,顺便把你那个新闻后续的事说下。”
过年过节还谈工作!陆扒皮!
“……好,你在哪?”
苏夏把地址在地图里搜了下,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她正想问问乔越的意见,就见男人正放下电话往这走:“有朋友?”
小姑娘点头又摇头:“也不算,是同事,正巧也来n市所以约我出去谈谈工作上的事。”
陈妈正在收拾碗筷,闻言纳闷:“新闻工作也有休息啊,又不是新闻联播天天得坐过去。”
苏夏对手指:“对啊对啊。”
时间刚好到十九点,外面早就漆黑一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从窗台上望去每家每户都亮着红灯笼,年味比家那边要浓一些。
乔越看了下时间,问苏夏:“确定要去?”
小姑娘开始穿大衣,整个身体全副武装:“答应了啊,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半小时就回来。”
“我送你。”
“不用不用。”苏夏忙不迭摆手:“妈还在家呢,我自己去就行,车钥匙给我。”
“冬天晚上路面有薄冰,你确定会开?”
苏夏开门的时候犹豫了那么一小下:“额……那你送我?”
乔越起身,二话不说地拿了车钥匙:“在哪?”
“嘉州南湾附近。”
听到这个名字,乔越倒是难得愣了下,最后点头:“好,等我一分钟。”
他上楼拿衣服,苏夏就在车库边等他。大雪纷飞的夜里呵气成冰,手套摊开,接住的雪花都大片得不可思议。
苏夏自得其乐玩了会雪,男人的脚步声响起,小姑娘立刻收敛好奇的表情乖乖上车。
嘉州南湾一代是著名的娱乐胜地,内地的拉斯维加斯。
乔越清楚,可苏夏并不知道。当车子到达灯红酒绿的地方,她瞬间有些不确定了。
明明说好的坐一会的清净地儿呢?怎么到处都是闪烁着五花八门大灯光的娱乐场所!
甚至有些女郎大晚上穿着短裙披着毛裘站在门口,笑靥如花。
“是这里?”
苏夏愣了下,有些不敢下车。看了几次陆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