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驾马安全,不要在马背上做危险动作。这条还是你教我的,现在怎么全忘了。”
言不周义正言辞地驳回了再亲一次的提议,仿佛真的目不斜视地看向前路。
“当初我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展昭回忆起两三年前教骑马的情形,当时言不周只求速成,他岂能不多说几句安全问题,就怕首次教人教出驾马肇事者。
当下,展昭不免有些遗憾,“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该附加一些额外特例。比如阿言和我坐在一匹马上,我能有一二三条特权。”
言不周听着这里不由笑了出来,“想当年你头一回带我出京,我也暗暗自夸,与展美人同乘一骑,我照样能坐怀不乱。回首当初,做人果然是话不可太满。展大人,不妨谈谈当时你是什么感受?”
飞熊不喜陌生人触碰,哪怕是熟人,除了主人展昭,也就谄媚地让言不周去它的马背上坐着。
“在你之前,我没带过其他人骑马。”
展昭记得当时他心底也有一分紧张,怕控制不好速度一摔两个人坠马。“至于感觉,我就一个念头。距离接触,觉得你的身形不似男子,但又瞧不出是女扮男装,好生奇怪。”
听听,这话说的。
言不周轻哼了一声,她该荣幸喜提不男不女的称号吗?
“实话实说,你又有小情绪了,这是在夸你演技好。”
展昭不用去看言不周的表情,也知道她在腹诽什么。“当时,我想将来若在汴京久居,闲暇时不妨去解开心中疑惑。为此都把自己送给你了,还不满意?”
也对,口说无凭,是该找时间彻底坐实一番。
不过这话展昭没有说出来,他想着今年还有无良辰吉日,关键是让言不周先点头婚事。
不知言不周是否猜到什么,也随意岔开了话题。
其实,她脑中就盘算着赵祯曾经的承诺。只要她看中,且不管哪家美人,都能指婚给她。此次还是多给赵祯带些礼物,让他把美人一词的范围拓宽一些。
*
京城,七月半。
鬼节之夜,汴京依旧人如流水马如龙。尤其是趣书轩被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相隔多时,志怪大家言先生再度开讲。
岂止现场坐席一票难求,就连想买一套《猫与蛇的战争》新书,那也是来迟了就抢不到了。
一里开外,还是那棵大柳树,还是同样的粗布麻衣。
赵祯今年又选了山水画出来练摊,时隔三年,还是同样的无人问津。是与另一侧的人头攒动形成鲜明对比。
算算时间,言不周的专场也该散场了。
赵祯瞧着那些从趣书轩方向出来的书迷与观众,和半个多时辰前离开的那波不一样,这批显然因为抢到票、抢到书,而一脸的今夜真高兴。
“看这些人笑得那么兴奋,明明我才是收到签名题词新书的第一人,你们全都要靠后了。”
赵祯嘀咕着收摊,岂止新书,言不周还送了他第一排的票,但被他果断地推掉了。他坚持不忘初心地继续卖山水画,一年复一年,说不定哪天真能找到一个欣赏的人。
不多时,言不周乔装一番,避过了书迷们的热情围堵。
当绕道了大柳树巷口,瞧着赵祯孤零零收拾摊位,似乎就他一个摊位无人问津。那只布包来时什么样,回去时一分未改,就知今夜赵祯又分文未赚。
对赵祯某些方面奇怪的坚持,熟悉他的人都选择不予置评。
反正,这位不为生计所困,对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他想怎么折腾都行。
何况,言不周有什么吐槽也要咽回去,昨天下午好不容易用一车特产礼物,使得赵祯揭过了被蒙在鼓里的前事。
正盼着皇上快些定好黄道吉日,将御猫名正言顺地指到她家,这时候怎么能打击赵祯的自信心。
“你来得还挺快,那就来福小馆走起。我还叫了熊飞,这会包卿家也该放人下班了。开不开心,我把人给约出来了?”
赵祯略微得意地笑了,关键的约人之事还得他出马。那才能让包拯心甘情愿,不再让开封府的众人又又又加班了。
且说,六月初将湘西诸事办妥。
无偃陪着五彩羽毛掉光的老刀,继续在荆湖一带散心。言不周则与将鸟脱毛却一脸无辜的长发返回京城。
与她同行的还有丑氏巫寨三位年轻人。他们来京城确定失忆的春香,是不是在内乱中失踪的下任祭司丑湫。
途中绕行芒砀山,将风巫与肥遗的骨灰合葬。
丑氏三人顺便勘察了一番泽水村与殷商墓穴,确定了之前有关地脉相关的猜测。墓穴出事,仅有泽水村发生干旱,正由于它处于山川走势古阵法的缺口处。
简单的说,此地的山川走向或自然形成,或千万年前被人为布局过,构成了一个大型阵法。
此种以山川河流布下大手笔的阵术早已在失传,如今没有什么人看得出来。仅在丑氏等古老巫寨尚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