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卫是她同僚,她这般说好像有看不起自己同僚的嫌疑。
“为了整个督卫署的生活。”季黎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说道。
安宛秋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姑娘,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腰腹间,十分诚恳:“属下愚钝,不懂。”
季黎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赔偿的,他们不小心些的话,接下来的几个月,你们督卫署的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风。”所以哪怕拿人的动作慢了些,她也表示理解。
安宛秋:“……”原来他们督卫署这么穷!
这安宛秋与季黎说话期间,夜中星与三条柳身上已经多了不少伤痕了,两人立在桌上被禁林卫团团围堵了起来。
三条柳摸了摸自己眼角的血痕,心下暗自气恼:“一叶先生不是说这季黎不在京都的吗?”
夜中星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
三条柳快要呕死了,他就是因为听说了季黎不在京都才敢来的,多年前他来过京都一次,在这千杯酒楼之中大喝了一场,那美酒的滋味儿销魂入骨,比起美人儿的滋味儿来丝毫不差的。
这些年心心念念着就盼着有一天能再来大饮一场,在一叶先生那儿打听到季黎这几日暗访江南去了,他便与夜中星一起到了京都来,哪儿也没去就直直地奔往了千杯酒楼,没想到……没想到!
三条柳环视了一下围着他们的禁林卫,微微昂了昂头,恶狠狠地盯着立在楼上围栏边季黎,想也没想便运起轻功举着剑朝她飞去,原本围着的禁林卫只是略微有些惊讶地望了凌空飞去的三条柳一眼,也没什么表示,只不慌不忙淡定不已地将夜中星拿下。
季黎淡淡地看着飞来的三条柳,长剑上反射来的光亮映在了她的脸上,安宛秋原本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姑娘,见着长剑寒光已经吓得全身僵硬一动不动了,季黎也没有动,只素白的手指不急不忙地玩弄着从房间里带出来的那颗葡萄,葡萄圆溜溜的,瞧着颇为喜人。
三条柳见着季黎没有动作,心下一喜,江湖传言季黎不通武学,眼下看来必定是真的了,将她拿下那禁林卫如何敢动他!
禁林卫(尔宜):呵呵,你从哪里听来的不负责任的小道消息?
季黎收回看着三条柳的视线,低了低眸看着自己手中的葡萄,刚刚看了脏东西,她还是看看葡萄洗洗眼吧。
三条柳举着剑满怀希望,眼看着就快到了,更是喜不自胜。剑光先过,血光随后,三条柳停在半空中,僵硬地扭转自己的脖子,看着自己执剑的手臂‘砰’的一声砸在了千杯酒楼上好的地板上,断臂处血流如注,倾泻而下,整个人也如刚才的断臂一般于半空之中轰然落下。吓得刚刚从雅间里钻出来的两个公子哥儿连忙扯了旁边红柱上悬挂的绸子挡在身前。
季黎赞赏地看了一眼收剑入鞘的尔宜,举步往楼下走去,两个公子哥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女人,吓得把绸子扯得更紧了些,腿肚子也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
季黎一丝目光都没有分给他们,倒是回过神来迅速整理好自己情绪的安宛秋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那两人扯着绸子挡住了脸,她一时倒是没瞧清楚是哪家公子,季黎已经到了楼下了,她也不再多想,连忙小跑着下去了。
“将他二人即刻押回督卫署。”尔宜在苏老板那儿弄了一块布,一边擦着自家那沾血的长剑一边对着禁林卫吩咐道。
季黎挥了挥手,示意去押人的禁林卫退到一边,尔宜不解:“大人?”
“拿剑来。”
尔宜双手将自己的剑奉上,季黎提着剑,慢步悠闲地走到了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三条柳身边,鲜血已经流淌了一地。
“你……你……”三条柳似乎想说什么,季黎微微皱了皱眉,手腕儿一转。只听见一声响彻云霄的痛喊,苏老板甚至不适地堵了堵耳朵。
三条柳已经痛的浑身痉挛了,季黎满意地看着他那被鲜血染红的裤子,脸上带着些许笑容,但是声音却冷的可怕。
“看,这就是玩弄无辜姑娘家的下场,女人不是你想玩儿就能玩儿的。”
楼上站着的两个公子哥,默默地把手中扯着的绸子移到了裤裆的地方紧紧捂住,妈的,他们只是出来喝个酒而已,为什么要让纯洁的他们遭受这种折磨?
季黎把剑扔给尔宜:“善后。”
“是。”
季黎也不再管其他事,径直朝着千杯酒楼的大门走去。
谢云邵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别多想……他这是被吓的!他缓了半天才松开一直捏着的绸子,拍了拍自己有些发僵的脸颊,狠狠推了一把旁边的于亭松:“回神儿了。”
于亭松抓着自己的衣襟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还没舒完就听见谢云邵压低着声音对着他说道:“这下手狠的,我命根子都疼!哪家子弟若是娶了她,那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这得造了多少孽哟。”
于亭松瞪大了眼还未来的及说话,却又听见谢云邵低着声音对他道:“啧啧啧,也不知以后娶她的是哪位壮士,我一定在他死后的坟前多上几炷高香,可怜见的。”
谢云邵白秀俊逸的脸上带着万分的唏嘘,他说真的,他一定给那位壮士多上几炷高香。
苏老板:季……季大人才刚走到大门口呢!
安宛秋:这……这家伙在说什么?
尔宜:你……你才是真的壮士!
禁林卫:这……这个傻逼,以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