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塞任的嘴上,霎时间,塞任就满嘴是血的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怎么能对老人这样做!”面对这样的暴行,捏诺瓦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来,她想要立刻去扶起塞任,却被那名卫兵拽了回来,狠狠扇了一耳光。
“闭嘴走路!不许多话!”那卫兵眼眸中丝毫没有同情与怜悯,哪怕对方只是个孩子。
之前那几个卫兵已经不在殴打金发青年,可万万没想到,元贝被打的只能抱头不起的他竟然还有力气说话!
“就不能对女士温柔些吗?”然而那年轻的声音刚说出这句话,就立刻被卫兵们愤怒的声音淹没。
“妈的,你小子还没挨够打吗?”
紧随其后的就是人被殴打发出的奇怪声音。
愤怒的和打自己的卫兵对视的捏诺瓦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灼痛转身想要看看是谁在替她说话,可是她一转头,一丝失望立刻掠过心头。
结果是那个讨人厌的马夫啊。
虽然捏诺瓦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她还是同情的望着被揍的爬不起来的金发青年。
他也真够可怜的了,被那样揍。
可还来不及为他担心,望着青年的少女突然被身后的一股力量猛地向前推去。
“快走!”
原来是之前打她的那卫兵不由分说,狠狠推了一把发呆的捏诺瓦,害得她差点摔倒在地。她只好老老实实继续前进。
当她路过金发青年身边时,少女露出同情的眼神,看着那个为自己说话,结果满身都是脚印的青年。
“真难得,她还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啊。”虽然只有一瞬间的对视,可护着头的青年依旧小声呢喃了一句。
“别再说话啦,滚吧!”而早已经打累了的卫兵也揪着金发青年的衣领将他丢进了队伍。
就这样,捏诺瓦和所有贵族的家人或仆人们,离开了下榻处。
结果出门不远,已经被解除武装的托德也出现在捏诺瓦的视线里,这不由的让少女更加担心,强烈的不安就像是血管中的毒药,迅速的散播开来。
队伍并没有因此而停滞不前,被解除武装的拖得很快也加入其中,就这样,一条由众多被士兵包围的魔族组成的长蛇,缓缓向着不知名的黑暗前进。
王都的夜晚出奇的安静,明明是这么一大群人在街上行走,却没有任何一个围观的人。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他们来到了那个昏暗潮湿又散发出一股恶臭的黑暗空间。
有认识这个地方的人心惊胆战的说了声:“这里是王都的地牢!!!!”
可就在那人刚说出这句话,他就立刻被卫兵们围了起来,陷入被殴打的漩涡之中。
“男人!女人!小孩!分开!”一声强而有力的命令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接着听到这声命令,所有卫兵都行动起来,将人群分成了三股。
一群男人,一群女人,还有一群小孩。
“继续前进!”
又是一声命令,人群就这样按男人,女人,小孩的顺序走进了那个散发着恶臭的昏暗地牢。
捏诺瓦徒劳的还想看看母亲,却被人群和自己家人隔开了很远。
直到最后,她也没能看到母亲一眼,就这样被关进了牢房里。
而梅尔始终握着姐姐的手也不曾松开过,他表现的尤为坚强,即使见不到母亲和父亲,他也强忍着不哭,因为现在他更担心姐姐。
毕竟从他握住姐姐手的那一刻起,姐姐的手就一直微微颤抖个不停。
“捏诺瓦!!!”爱莎熟悉的声音让人为之一振,捏诺瓦透过细微的光芒看到了爱莎和爱丽丝的脸,她急忙牵着梅尔向两人跑去。
“捏诺瓦酱,吓死我了!!!”爱莎还不等捏诺瓦跑过来就先一步迎了上去,死死的抱住捏努瓦,将自己的头埋进捏努瓦微微隆起的胸部里。
“乖乖,别怕!”捏诺瓦一边轻抚着比自己矮的爱莎的头,一边强忍着泪水,将目光转向另一边已经哭起来的爱丽丝,“爱丽丝也是,别怕。”
接着少女松开了牵着梅尔的手,牵起爱丽丝的手。
望着爱丽丝那白色的礼服已经染上了肮脏的痕迹,捏诺瓦越来越想哭了。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
她无力的呼喊,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这样杀死名望如此大的贵族合适吗?”大祭司揉了揉他那干巴巴的脸,一脸狐疑地看着魔王米恩。
“流血总需要有人来承担责任,内战打了多久了,我亲爱的将军阁下。”米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平淡的向一旁的中年男子发问。
“是的,魔王陛下,已经打了一年半,不准确的说,是一年零八个月。”身穿铠甲的络腮胡男子是个身高完全不逊于托德的魔族,只见他此刻正颔首回答着魔王的提问。
“时间还不算长,至少王都周边的老百姓们没有感受到战争的恐怖。那么,替罪羊什么的,不理所当然的要找些大人物来么?”
“哦,陛下,您真是高明,就按您的意思办。”
接着,魔王的寝宫里荡漾着胜利的笑声,然而这笑声却一点也不荣耀,更多的是刺耳与卑鄙。
***
捏诺瓦很早就醒了过来,她刚想要动一动,却急忙停了下来。
望着左右靠着自己熟睡的爱莎和爱丽丝,少女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嘛,就让我也再睡一会吧。然而少女刚有这个想法,卫兵粗鲁的开门声就立刻让这想法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