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太玄真人,脸上全是认真的表情。
“唔,好像这么说也没错?”
太玄真人摆了摆拂尘。
“她怎么知道谁才是有德明君呢?难道经常下凡在皇宫里晃悠,看这个皇帝当的好不好吗?”
刘凌步步紧逼。
“都说神仙能掐会算,如果神仙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好皇帝,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帮助他?”
“呃……应该是吧,大禹治水时,还没当上首领呢……不过,那时候也没什么皇宫啊……”
“你这小孩,怎么那么多古怪的问题?我们只是道士,又不是神仙。书上有记的我们知道,书上没记的,只能去问老天了。”
张守静以为这又是个在哪里听到神仙传说,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当神仙的孩子,这种人在山下不知有多少,遂有些不耐烦的出言打断他们的对话。
“哪本书里有关于瑶姬的记载?”
刘凌忽闪着大眼睛。
“你识字?”
张守静错愕,古怪地看向刘凌。
宫中等闲宫人都不识字,除非是因罪入宫的罪官家眷,或是后来跟着宫中习文司学习的高阶宫使,一个方才九岁的小孩,却问哪里有关于神仙的记载,不是认识字想自己查,又是什么?
刘凌并不回答张守静,只是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太玄真人。
“元山上有本《集仙录》,有寥寥数语,其余的大多是传说罢了。贫道年轻时走南闯北,所以有所耳闻,在楚地,关于这位神女的传说很多。既然瑶姬神女会挑选帝王相见,民间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在,自然不得影踪……”
太玄真人好风度地回答着他的话。
“谢谢二位道长答疑解惑。”
刘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向两人深鞠一躬,算是谢过。
太玄真人笑着抚了抚胡须,觉得这个孩子不发病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张守静虽然满肚子疑惑,但和他毕竟萍水相逢,也不好多加询问。
“天色不早了……”
刘凌脑子里乱七八糟揣了一大堆东西,正是需要好好消化的时候,虽然日后还想和太玄真人多多攀谈,可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静静,消化消化刚才听到的事情。
“我先回去了。”
太玄真人和张守静自然不会挽留,本来就是偶遇,就连太玄真人也和他不过是见了两面。
刘凌抄起地上的铜盆,将纸灰散于空中,抱着盆脚步稳重地转身离开。
“你为什么不和他说瑶姬神女曾向楚怀王自荐枕席的故事?”
张守静用极小的声音问身边的太玄真人。
“算了吧,他连求欢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造孽了。还有,小师叔,你才十三岁,从哪里知道的这个?”
太玄真人坏笑着看他。
“是不是偷偷看了山上阴阳双修的……”
“滚!你都知道的典故,我能不知道?”
张守静红着脸解释。
“不过这孩子气度不似一般小孩,虽在宫中还记得祭母,接人待物又不卑不亢,若能平安在宫中长大,日后恐怕不同寻常。”
太玄真人嗟叹着摇头。
“只可惜是个小宦官,脑子还有点问题。”
“想知道他日后气运如何,我看看便知道了……”
张守静也难得升起了好奇心。
“咦?不是说等到宫宴时想法子看看三皇子和大皇子吗?”
“宫宴是内命妇之宴,我们哪里有机会进去,横竖休养一阵子就好了,先看一看又不妨……”
张守静默念法决,运气于目,向着祭天坛下的刘凌背影看去……
“呀啊!”
张守静突然惨叫一声,捂住眼睛蹲下了身子。
“怎么了?怎么了?”
太玄真人骇然地弯下腰,想要搀扶与他。
“代国要亡!代国要亡了!”
张守静捂住刺痛的眼睛,低吼了起来。
“我看到了紫微之气!那宦官竟然有帝命!”
“帝命?你没看错?”
太玄真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眺望已经越来越远的那道小小身影。
“我观星辩气之术乃是家传,穷五代之力才养的我天赋异禀,甚至为此不能炼气习武,怎么可能看错!”
张守静的眼中流下鲜红的血水。
“我窥见了天机,这双眼睛这几个月都不能视物了。”
太玄真人见张守静答的斩钉截铁,顿时轻捻着白玉拂尘,想起另外一种可能。
“难道真是国之将亡,必生妖孽?从古至今,哪里听过宦官能当皇帝的道理!我原本还想着寻找到身为‘太子星’的拱极星,能够辅佐匡扶正道,哪知道太子没找到,直接找到了将来的帝星!”
张守静满脸悲愤。
“竟是个宦官!这样的‘正道’,我可不去匡扶!”
天师道会被世人耻笑为“邪佞”之道的!
“不是宦官……”
太玄真人突然开口。
“他不是小宦官……”
“咦?”
张守静竖起耳朵,脸上浮现出迷惑的神色。
“他去了冷宫方向。没有宦官能当上皇帝,此乃天道。所以那小孩一定不是宦官。”
“你莫忘了,冷宫里还有个我们一直想见却见不到的人……”
太玄真人满脸感慨。
“这孩子看来没有传闻中过得那么凄惨,至少还能乔装打扮出来溜达。”
“你到底在说什么?”
张守静彻底茫然。
“你还不明白吗,小师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