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诸位对抗西凉!我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我的妻子,可以不必再为我担惊受怕,而我亦可以卸下这身沉重的枷锁,陪她去过安居乐业的日子!”
“可是……西凉进犯,乱我家园,南朝的一半已经陷入水深火热!北方大军,我们的同袍手足,他们的妻子、父母皆已无处安身!可你们,懒散无纪,疏忽职守,将从军当做儿戏!从前,国是国,家国大事离我们太过遥远,可是而今,倘若国破,死的不止是我们,还有我们的亲人!你们,你还敢继续如此行事?”
众士兵闻言,心中皆闪过一丝慌乱,不由去想想自己亲人流离失所的模样,这一刻,他们才恍然惊觉,晓得自己的肩上的责任!
萧雨歇坚韧的双眸望着台下士兵,掷地有声,抑扬顿挫:“今日!我要你们,随我一起为国而战!用这一身男儿骨血,为我们身后的亲人筑起护国的城墙,尔等可愿?”
片刻沉寂后,场上齐声爆发响彻天地的回应:“愿!愿!愿!”
随后,周章连忙带头呐喊:“誓死追随将军!保家卫国,守护家园!”
“保家卫国!守护家园!”“保家卫国!守护家园!”“保家卫国!守护家园!”
文君亦随军出声,可她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在这样的震撼回荡中,她的声音早已被淹没其中!
待场上再次回复平静,萧雨歇下令:“尹伯庸,命你接替陈业,任骠骑将军!”
“末将领命!”
“周章、周姜氏!命你夫妻二人,任左右将军!”
周氏夫妇齐声领命:“末将领命!”
“栾步任威武将军、王陵任度辽将军、王恬任裨将军、陆离兰旌同任校尉!”
五人齐声:“末将领命!”
随后,萧雨歇望一眼文君,复又道:“卢若英、萧文氏,分任左右军师!”
卢若英在萧雨歇身后,文君在台下,二人分别单膝落地领命:“末将领命!”
文君抬眼望他,那一刻,她恍然觉得,站在万人之上、众星捧月的萧雨歇,离她又近又远……她唇角漫过一丝深邃的笑意,这一生,能得他一片倾心,是何等的幸运!
接任大将军的事宜暂且完毕,萧雨歇命尹伯庸上台开始操练士兵。萧雨歇走下台,卢若英紧随其后,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时,分管军中物资的阮总管上前报备:“拜见大将军。还请大将军先去主帐休息,属下这就为几位将军以及军师搭建营帐。”
萧雨歇略想想,道:“军师的营帐,准备一顶便妥。”这里到处是男人,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娇滴滴的夫人单独扔去一个营帐。而且,行军归行军,他也没打算憋屈自己,左右人都来了!
阮总管转瞬便明白了,方才那名萧文氏,怕就是萧夫人。麻溜的领命下去。萧雨歇路过文君身边时,递给她一个眼色,意思是跟他走。文君会意,和卢若英以及其余人等,一起跟在萧雨歇身后,去了主营帐。
进了帐,偌大的沙盘摆放在营帐中央,呈现在众人眼前。萧雨歇走至最前方,目光落在沙盘上。其余人在沙盘四周分布。
萧雨歇指一指大江的方向:“现在西凉已拿下北方,我估计,他们整顿之后,便会南下。”
卢若英挑挑眉:“南下可不是容易的事,大军渡江,便足以让他们头疼。”
文君冲萧雨歇笑笑:“倘若他们渡江,倒是有个极好的法子……”
萧雨歇回视,兴许,他夫人跟他想到一块去了呢,萧雨歇问道:“你说说看。”
文君神色正经,指一指吴林一带:“回大将军,大江此段最为平缓,水流不急,若要渡江,他们多会选在此处。”
文君又指一指上游:“此处有大坝,大将军可安排探子查看,待他们大军主力入江,便命人炸坝,如此,任他多少万大军南下,皆会损失惨重。”
王陵连忙反驳:“不妥!此法虽可不费一兵一卒,可是大江下游的百姓恐怕亦要遭殃。”
萧雨歇摆摆手,解释道:“我看西凉大有入主中原的企图,他们刚拿下北方,想要站稳脚跟,必得在各处留兵驻守,且需要推行安抚政策。如此一来,南下的进程必会推延,我们有足够时间,迁走下游百姓。”
卢若英蹙眉道:“乔迁百姓,工程量大……”
文君复又问道:“对抗西凉大军和乔迁百姓,那个工程量大?”
两相对比之下,自然是毫无流血的乔迁百姓更容易。萧雨歇对王恬吩咐道:“给你一百人,再带上几个军中行文的,即刻启程,负责乔迁百姓。让行文官员如数记录百姓的损失,而后将明细报上来。”
王恬领命而去。随后,萧雨歇又对王陵说道:“你也带上一百人,行文官员亦带上,前往南方大国库以及各郡国库清点银两、粮草。务必亲自督查,不可给贪财之辈钻了空子!”
王陵领命而去!吩咐完这一切,萧雨歇转头又想起一个新的麻烦。
片刻后,他走到案前,以大将军之名写下几封函件,递给栾步,吩咐道;“你前往南方各个军营,昭告天下,广陵侯萧雨歇已任护国大将军,让各处首领待命。”
他又将两封书信单独交给栾步:“这一封,给宁王!这一封,给卫将军赵措!”
栾步听闻赵措之名,眉心漫过一丝担忧:“大将军,赵措曾是贺兰太尉心腹,自当年吴碧之乱后,赵将军对您成见极深,倘若他不愿听从大将军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