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腐烂了,有的已经变成了白骨。
皮肤呼吸真是神奇的功夫。
乐远岑不再用鼻子呼吸,免得干扰她的方向判断。她暂且没有去想等会要怎么掩盖一身沾染的味道,不让萧mī_mī发现她来过此处,而是先专心寻找其了通往下层的机关。
为什么不想着能够直接从下层离开?
乐远岑是往坏的方向考虑,下层不一定有出口,出口是在中层她进入的洞口。而且,萧mī_mī一旦发现她失踪了,就会来这个地下室找一找,指不定就会发现什么追到了下层。她如果没来得及逃走,眼下是不可能正面打过萧mī_mī。
乐远岑想着从长计议,就在萧mī_mī的眼皮底下暗度陈仓。这会她已经跨过了好几具尸体,终于摸索到了一个巧妙的机关,将它打了开来。
一阵风从被开启的洞中钻了过来,它吹散了一些腐臭味,这洞的后面就是地宫下层的秘密了。
乐远岑没有耽搁钻过了洞,然后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八角型的屋子。
她摸上八面墙,有铁墙,有钢墙,有石墙,有金墙等等。欧阳亭请了当时的天地五绝来著书,这八面墙背后必然就是那几人曾经住的地方。可以先排除金墙,那后面应该是金银财宝。
只是剩余几面墙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其后放着兵器,有的放着药物。而她对于欧阳亭与天地五绝的武功一无所知,也不能推断他们会住到哪一间房间,说定又是几人合住,那么就只能随便选一间。
乐远岑选择转动了铁墙上的转盘,门缓缓打开,她就感到这间房间有些空空荡荡,可是中央处有两具尸体。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摸到了一侧的矮塌与书架上面都是绢质的书籍。
随手一番,这本书记录的武学就是高深的武功。
那么会是这里吗?她的霉运也歇一歇了。
此刻,乐远岑无比镇定地思考着,假设有《嫁衣神功》,这门功夫不太被待见,那么该是最有可能被放在了书架最下层或者最上层,而非在最能触及的中层,就快速地摸着封皮寻找起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是过得又快又慢。
万一萧mī_mī提前回来了,万一没有时间去打理沾上腐臭味的衣服,万一根本没有《嫁衣神功》。
可能存在太多的万一,但是乐远岑都没再去理会。
她只是快速地寻找着,终是找到了一本压在书架下方的《嫁衣神功》。她不能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就飞速地翻读起了里面的内容,这些字透过指间,仅是一遍就扎根到了脑海中,更像是扎根到了经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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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mī_mī刚一打开了地宫的大门,就闻到了一股隐约的醋味,她微微皱眉,这是乐远岑又把醋打翻了。
萧mī_mī很快穿过了走廊,推开了乐远岑的房门,果然看到她换了一件衣服。“你打翻了几瓶醋,这么味道这么重!”
“一个脚滑,打翻了一排醋,上次买的只剩下一瓶了。”乐远岑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厨房我已经收拾干净了,衣服很快就会洗好。”
“洗洗洗,你也把自己给洗干净了。一股醋味,难不成听着我能够夜夜笙歌,你吃醋了?”
萧mī_mī忽而又是心生一计,乐远岑本是修佛,那不如找个和尚来陪她。只是要去哪里找呢?方圆百里没有寺庙,这事情有些可遇而不可求,不过她记在心上了。
“我一直没有问,你的师父是哪座庙的?”
乐远岑猜测萧mī_mī又要搞事情,既然得到了《嫁衣神功》,那么也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迟三年也能离开地宫了。“听说是少林寺的某一分支,我也不是很清楚。”
“少、林、寺。”萧mī_mī一字一顿地念着,不如就去抓个少林寺的和尚来,只要有这样一个和尚路过这座山头,那就别想逃了。
乐远岑猜到了什么,她只希望少林寺的和尚来得晚一些。也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
第45章
乐远岑开始练习嫁衣神功后的三年里,时间就像是乌龟爬在烈焰焚烧的火舌之路上,要死要活又是不死不活地爬了过去。
嫁衣神功的入门原本不该那么痛苦,奈何乐远岑的情况与众不同,她每日都要承受好几遍犹如断脉之痛。正如她所料,练出内功后就是融入了断脉之中,仿佛是在用内力将断脉重新接上,以前断的过程很苦,但是接的过程更苦。
那是痛到了满身虚汗淋漓的程度,偏偏还不能被萧mī_mī看出来。这就要提到内功的一个妙用,它可以烘干衣物,起码乐远岑就不是穿着一身浸湿的衣物那么显眼了。
如此就能在萧mī_mī眼皮底下的暗度陈仓,一度就是三年。
三年以来,乐远岑的断脉里已经汇聚了浓厚的内功,等到经脉完全贯通以而重新相连,届时则会是百川归海,能够一举突破到嫁衣神功的第五层。
嫁衣神功练到第七层就在江湖上少有敌手,那么第五层也已经步入一流高手的境界,像是燕南天与夜帝夫人起码用了十年的时间才达成如此成就。
如果乐远岑能以四年不到的时间练到第五层,正表明了她走得非但不是捷径,而是一条焚心之途。谁经历了其中的苦痛,谁就明白从来没有轻易的成功。
当下,乐远岑缺的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契机,她觉得不会等很久了,也许再过几个月,至多也就是大半年就够了。
“阿弥陀佛——”
此时,隔着石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