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那么我问你,你曾经一心要学西夏文前往西域,那里有那么重要吗?”
黄药师问着就哂笑了起来,他又不傻,多少能猜到西域必然有什么。当年乐远岑什么都不说,而他什么都不过问就是对她最大的尊重。然而,后来《九阴真经》的出世闹得江湖皆知,他为何不能一争。
乐远岑也自嘲地笑了,她必须承认那很重要。“对,那很重要,曾经那很重要。”
因为她已经习得了天山折梅手与龟息功,或者因为她已经习得了白首太玄经,所以如今她能够看淡了,但是当年她做不到。
假设下辈子这些所学的武学都不得使用,必须要从头来过,她还是会选择先以武学为重。
“我只是运气比你好了一些而已。”乐远岑无法指责黄药师,她也曾瞒下了逍遥派的武功,她也没有多么坦诚。“对不起,我这些年没能帮到你什么。”
黄药师又不知能说什么了,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句多年后的道歉。
如果乐远岑没有一走二十五年,当年夺得《九阴真经》的人就不会是王重阳,后来所有的一切全都会变得不一样。那些年里,他怎么可能没有因此迁怒过乐远岑,但她的失踪更多让他有说不出的钝痛,而他又能对谁说起。
“那都过去了,我已经对《九阴真经》没兴趣了。不过,还是要弄来周伯通手中的上册。”
乐远岑猜到了一种可能,“你的女儿很漂亮,想来她的母亲也一定很漂亮。”
黄药师想到冯蘅就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冯蘅在他心中是最美的女人,却是因为他的缘故早早离开了人世。
“你一直都很聪明,当然能猜得很准。她很好,是我不够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等你哪一天遇到了,你就会明白了。”
乐远岑听到黄药师如此言语,她心里沉重的情绪都被赶跑了,而是有些惊吓地说到,“黄固,你这是咒我吧?话不能乱说的!”
黄药师想到了当年乐远岑对他的劝告,他并没有听从,后来真的一语成谶。
而今,角色兑换,乐远岑听他所言竟是也会怕了,最怕莫过于无情之人陷入了深情之中,而深情却又难留。
“乐山,难得你也有怕的时候。”黄药师想到这里就开怀而笑了,“你这也是怕了一语成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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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还是个人,是人就有所惧怕,承认这一点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乐远岑无奈地承认了,其实她并非害怕付出情深,而是怕天意弄人,情深清浅还能由人,天意却是半点不由人。
“不过怕也没有用,某一天该来的时候它就会来,某一天该走的时候它就会走,花开花落皆是如此。好在我与你不同,我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黄药师收敛了笑意,有关冯蘅的死,有关迁怒几位徒弟,他确实是后悔的,十多年来一直在后悔旧日不能重来。所以,他才不喜欢与乐远岑长期相处,这人从不是表面上的那般温和可亲,恰恰相反,她总能踩到他的痛脚。
“那我就先道一句祝你好运了。”黄药师说着向前走去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傻姑的事情,“牛家村的那个客店里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线索,我也没有深入调查,先把人给你带过来安置好。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乐远岑尚未去牛家村多加打探,曲灵风是黄药师的徒弟,于情于理也是黄药师尽力去寻找背后隐情才对,除非出现了什么让她感兴趣的事物,否则她也不会越俎代庖多管闲事。
“我觉得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小姑娘被人拐到牛家村,要不就是曲灵风出事了,你也能去找第三种可能。话说回来,这些年没有人来岛上做客,你也是寸步不离桃花岛吗?不觉得腻吗?”
当年,黄药师用计获得了《九阴真经》的下半部,他发过誓会以自己的本事自创出上半部的武功,否则绝不离开桃花岛半步。至于关着周伯通取得他手中的经书,不过是为了将一卷完整的经书烧于冯蘅,也是了断心中一桩心愿。
“我不是你,四海为家。桃花岛没有什么不好。”
黄药师却是知道傻姑的到来必然要打破他的誓言,曲灵风被他打断了脚筋一定是出事了,他必须出岛去寻一个真相,可是他要怎么将那一段过往说出来?如果他决定出岛,岛上的周伯通怎么办,黄蓉又要怎么办,他如何放心黄蓉一个十岁的孩子独自生活?
黄药师看了一眼乐远岑,见她牵着傻姑的手,可是他不会天真地认为乐远岑会帮忙照看孩子。
乐远岑心领神会地就想到了黄蓉,儿女都是债,她是坚决奉行无债一身轻,黄药师选了他的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带孩子的事情可别指望我,人无完人,我没这种经验,也一点都不想学。你出价再高,我都不干。”
“我也没指望你能帮这个忙。”黄药师想着事有轻重缓急,实在不行只能让黄蓉与傻姑作伴在岛上呆一段时间,他起码要去牛家村走一趟查一查曲灵风的生死才行。
乐远岑也并非一点情面也不讲,“要不我帮你解决了周伯通?你好歹把当年发生了什么透露一二,怎么就把他给困在岛上了?他身上有《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