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来到正殿,见到案前之人娇小的身影,眼眶都红了,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风荷急急来到周长宁面前,唤了声:“王姬。”
这才两三日,王姬居然又清减了,风荷有些心疼,随后她才想起,王姬本不该回来的。
“哥哥出了点事儿,我回来一趟。”
关于太子的事,风荷今晨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她将自己所知告于周长宁,补充道:“太子殿下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我自然知道我哥哥他是什么样的人,全是周琮的陷害,现下哥哥被软禁于无华殿,谁也进不去!”周长宁粉拳握紧。
风荷点头:“我早晨听内侍们议论说,除去专人送去饭食和必需品,否则不能随意进出。”
周长宁盯着韶华殿一角的内侍,突然站起,道:“我的那件内侍服还在吗?”她想扮做传送饭食的内侍进无华殿。
风荷取来衣物,替王姬换上,心道这是王姬第几次用这招了,莫非屡试不爽?
饭点将近,周长宁扮做内侍,提着食盒,低头站在无华殿前,侍卫见此,没说什么便放她进去。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周仪的书房,叩门道:“太子,用膳了。”
“就放在门外罢。”温润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周长宁鼻头有些酸涩,吱呀一声,她推开木门,瞧见身着白衣伏哥。
“不是让放在——”
“哥哥。”
周仪这才抬头,对上的是周长宁的复杂目光。
“怎么是你?”
此时,殿外有内侍尖声传唤:“王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中……迟来的新年快乐!算一算长宁那边也快过年了,蠢作者先给他们拜个早年吧╰( ̄▽ ̄)╭
☆、他自磊落
周仪闻声一惊,朝周长宁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在书房待着,自己整了整袍袖,离开书房,上前迎接文公。
周长宁还没来得及哥哥说上一句话,就只能满腹狐疑地待在书房里,为免生事端,她自内将门闩住,扫视一周,周仪的书房还如往日整洁清爽,没有多余的装饰物件,案上摆着几本治国平天下的书册和一套文房用具。
这边,卫元歆跟在彦文公身后进了无华殿。
既然刑部办案所倚靠的卷宗是伪造的,想必文公尚未见过原件,或许此事被揭露后,文公震怒之下便将此事交由刑部处理,自己未曾经手,也未面见过周仪,自然没有机会听周仪的辩解。
卫元歆料定彦文公不会告知自己此事,必会随自己来无华殿,届时父子相见,周仪有了解释的机会,文公再召来卷宗原件查看,便可真相大白。
周仪见着文公行了跪礼,往日私下见面,文公常免他此礼,今日文公显然还在气头上,周仪跪了片刻后,他才冷言开口唤他起身。
周仪明白自己的处境,可他清白磊落,自是不惧有司查办的,与此同时,他瞧见文公身后的卫元歆,明白了周长宁出现在此地并非私自行动,稍微放心了些,他一面吩咐宫人布茶,一面问道:“父王怎么想着要到无华殿来看孩儿?”
“孤有些时日没见过你下棋了。”
“父王是想与孩儿手谈几局?孩儿这便去取棋具。”周仪请文公坐在主位后请卫元歆也坐下,他想不明白父王要做什么,但棋具在书房,而书房里有扮作内侍的周长宁。
“孤今日没这心思。”彦文公直言道,“是你这位兄弟要同你切磋棋艺。”
卫元歆应声朝周仪颔首,周仪看向他,道:“也好,我与元歆兄弟有六年没下过一盘棋了罢。请稍等片刻,我去取棋具。”
彦文公不悦道:“棋具在何处,差人取便是。”前厅的宫人早退开了,文公只能唤贴身内侍去取。
“许久未曾用过了,倒记不清放在何处。”
“不若这样罢,你去那边。”周仪指着一个方向朝内侍道,又指向书房,“我则去那处里翻找。”
卫元歆发觉周仪连说两次他自己去取,又说记不清放在何处,可他三日前与周仪在书房攀谈,棋具明明摆在柜上,他好像不愿意有人进书房。
卫元歆看向彦文公,开口:“歆对子仪兄的无华殿似乎更熟悉些,我同子仪兄一起去拿罢?”
待文公点了头,他起身随周仪朝殿深处走去。
不待卫元歆发话,周仪低声道:“我妹妹在书房。”
闻言,卫元歆有些头痛,不是说好让她在自己殿里好好待着吗,怎么到摸到这里来了,还有,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去取棋具,你借与文公单独相处的机会解释几句。”
“你都知道了?长宁是为这个来的?”
“先不说了,你且去罢。”
“……好。”
卫元歆走向书房,伸手推门却推不开,他轻咳一声,门内没有反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