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敏本有几分好感,听长公主的制止,反而舒展了眉头,“为何如此说?”
“您的声音听了兴致不高,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心情不好啊。”
皇上看向江公公,江公公恭恭敬敬地走了下去,到长公主面前,“长公主,今日御膳房出了新花样的点心,您不如跟着老奴过去瞅瞅哪几样您看得上眼,好带着回府。”长公主知晓皇帝想支开她,担忧地望向秦筝,秦筝眨了下眼睛,示意长公主不用担心,长公主这才退了出去。
等长公主出去,皇上这才略微放松了身板,“朕确实心情不太好。”
“为何?”秦筝在皇上面前并没有像个淑女一般,反而拖着腮帮子,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皇上指了指边上一堆奏折,“这些都是让朕选秀的奏折。你说朕年纪都这么大了,还选秀做什么?”若是真能生出来,早就生了,这话他自是不会说出口。
秦筝噗嗤一声,笑开了,倒是让皇帝有点郁闷了,板了脸,冷哼一声,“你笑什么?”
“我笑您真实诚。”秦筝把玩着手指甲,玩味一笑,小声说:“皇上,有件事儿,我偷偷告诉您,您可千万不能告诉我母亲。”
“什么事?”
“您知道,我是秦家的姑娘,祖父对姑娘家宽容和善得多,可祖母就多了许多规矩,连带着母亲也拘束我。我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个贪玩的年岁。自打我受了些许惊吓,学了鞭子,越发想要出去逛逛了。您说这大江大河我一个小姑娘不能跟着父兄出门看看,总不能连街道都摸不着吧?可府上有规矩啊,出门得有理由啊,比如刘姐姐邀请我赴宴了,周姐姐邀请我赏菊了。”
“这倒是,你们不如公主们自在。”
“就是。这些邀请,我以往都是置之不理的,如今我倒是接了帖子,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只是啊......我出门是一个白天,我到底用多久时间在周姐姐家赏菊,这事儿,我母亲和祖母可就不知晓了。”
“若是她们与我一同去,我也可以说与周姐姐玩得好,多待一会让母亲留了人给我,她们也不好说不。”
皇上一听,拍了一下桌面,大声道:“好!你说得没错!!朕的皇子也该有正妃了。其他有功之人,也要嘉赏一番,还有那些个藩王。筝儿,你真是朕的福星!”
“皇上过誉了。”
“以后你若是想进宫来看皇舅舅,只管递牌子跟江公公说就是了。”不过一个小主意,秦筝就在皇帝面前刷了一波好感,给自个又找了个强硬的后台不说,同时拿到了随时可入宫的特权,顺带着出宫还卷走了一些赏赐。
回了落芬院,秦筝在屋子里头看柳枝将赏赐上册子,却听得小丫鬟说秦篙上门了。说起来,自从十岁上下,秦篙就未曾踏入她的落芬院半步了。
秦筝吩咐柳枝继续收拾东西,自个则带着朝露去了前头。只见秦篙面色苍白,身子虚软地走了进来,扶风弱柳,楚楚可怜。
“妹妹有何事?”
“姐姐,妹妹今日来是请罪的。以往是妹妹蒙了心肝,糟蹋了姐姐一番好意,还请姐姐原谅了妹妹的不懂事。”
“你哪里不懂事了?”秦筝勾唇瞅着秦篙笑。
秦篙咬了下下嘴唇,诺诺地说:“妹妹误会了姐姐,在祖母面前说姐姐的小声话,妹妹以为是为了姐姐好.......”
“行了,别说了!”秦筝大声制止了秦篙的歉意。
秦篙眼眸中滚着泪珠,拿出一条手帕,按压眼角,“姐姐是不愿意原谅妹妹么?”秦篙啪嗒一声,软软地身子,跪在地上,“姐姐,求您原谅妹妹吧。”
秦篙身后的丫鬟闪过一丝不忿,替秦篙出头,“大姑娘,我家姑娘都如此软着脸面来赔罪了,您为何还紧紧咬着不放?老爷子和老夫人都说姐妹兄弟要团结友爱,您为何不怜惜下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比不得大姑娘您。我家姑娘出生后生母就去了,自幼就因着身份看着下人的脸色长大,从小到大讨好驸马、长公主和老爷子、老夫人,饭不敢多吃一口,话不敢多说一句,行差踏错也生怕被人怪罪,日日小心谨慎,从不敢多言。也不过是前几次为了大姑娘好,才说了几句,倒是让大姑娘记在心头如此久。”
“您的身份高贵,可我家姑娘难道就低贱么?她也是秦家的姑娘啊。”
朝露:“你放肆!主子说话,你这下人还敢插话!!”朝露上前一大步,揪起小丫鬟,一个巴掌下去,脸肿了一大片,另一个巴掌落在脸上,嘴角破了,流出了血丝。
小丫鬟被拖到一旁,秦篙一不留神,真摔在地上,绸缎面的裙子袖口磨出了毛,秦筝眼神里头露出了笑意,咋舌了两声,暗自可惜了一番,真是好面料啊,真是可惜了,那可是蜀地的面料啊。
秦篙特意穿过来,怕是以为秦筝如前世一般草包,什么面料都看不明白,没想到心口被挖了一大角,只怕要痛死。
没想到大伯家的堂姐出手真阔绰。
“秦篙。”秦筝眉眼中透露出了看不起的神情,“你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