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丹药让秦筝收起来。
秦筝收起来时,五皇子却上前道:“表妹,既然此药对父皇病症有疗效,且这药珍贵无比,倒不是寻常人能受用得起,倒不如献给父皇才能令此药发挥功效,你看?”
“本应该将此药奉上,但此药到底与皇上体质并不太吻合,多吃无益,倒是白衣圣手已经在宫外门口等着替皇上把脉了,就不知皇上意下如何了?”
皇帝瞳孔微微放大,难以置信地问:“你让白衣圣手替我把脉?”白衣圣手最为厌恶皇室中人,早在先帝时期就曾经派侍卫大肆搜捕白衣圣手,只为了抓住他为皇家所用,只可惜竟然每次都被他逃脱了。
他虽然也想效仿先帝做法,可到底知道白衣圣手不是那么容易抓和用的,也就放弃了那些个胡乱的想法。
没想到,白衣圣手竟然愿意破戒?
“当然,听闻白衣圣手在江湖中与臣女祖父斗棋,与兄长斗书,有胜有负,结为知己。只是白衣圣手到底只是江湖中人,还请皇上到时能放他归去。”
皇上早就暗中派人探查白衣圣手了,只因着他病情加重,如今有了白衣圣手,他就如同年老之人被续命了,心情正好,自是什么事都答应。
吩咐了人领了白衣圣手到面前。
只见白衣圣手身着白衣,飘长的发,略微坚毅的眼神,年不过三十上下,上前给皇帝把脉,与太医交流,得了太医院判推崇,皇上又亲口赏赐了白衣圣手金子上千两。
皇帝看向还跪着的长公主与秦筝,温和地道:“长姐快请起。筝儿也起来吧。”
长公主起身,秦筝却未曾起身,反而昂头道:“臣女有一事隐瞒了皇上。”
“何事?”
刚才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在了秦筝身和秦筝手心中的药上,却未曾察觉,平临长公主身后的与秦筝差不多大的姑娘想要挣脱他人的束缚。
“皇舅舅,她手中还有一瓶一模一样的药啊,我刚才进宫的时候明明看到了。”
秦筝一听,微微露出一丝尴尬地笑容,“回皇上的话,臣女与臣母都与皇上有相同的毛病,只是臣女更为严重,若是闻到了桂花的味儿,也会浑身不舒服。听说平临长公主最喜桂花的香味。臣女这才带了药丸以备用。”
太监拿了药送下去让太医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还了回来。
皇上这也是被勾起了往日里头的回忆,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当年他有一次生病了,就是因着这桂花的香味,隔天他强撑着病体,却看到了活蹦乱跳的长公主,他当时只怀疑其他兄妹故意设计于他,也是平临长公主偷偷告诉他是长公主佩戴了桂花味的香囊还特意做主要了桂花糕让大家吃,当年他年少性子急,向先帝告状不成反被罚,之后又病了一场,如今想来,这事有所蹊跷,长公主竟然也对桂花过敏,那么当年就不是长公主佩戴了香囊,桂花糕也不是她,皇上面上浮现了几分愧疚之色。
“没想到朕与筝儿倒是有缘分,大伴,让太医替筝儿与长姐开些朕吃的药丸。”皇上这也是为了安抚秦筝。
秦筝与长公主自是又谢了恩。
平临长公主见自个泼脏水不成,反是让她们二人露了脸,气愤难耐,一向受宠的她自是带上了脸,一点都不给皇上面子。
至于秦筝,夹了一口糕点吃了,嘴角翘了翘,多亏了叶炎送来的这两瓶药,才让她脱了身。
上辈子她进宫时,平临长公主并没有如此针对她。叶炎送了药过来只是让她防着平临长公主,她还暗地里笑叶炎过于小心。
宴会过半,皇帝站了起来,要退席了,临离开前,将目光落在了长公主身上,犹豫了片刻,才道:“长姐,当年父皇命朕在长姐儿女有所成时将封号赐与你,如今倒是合适的时机。”
“长姐,从今日之后,你就是平阳长公主了,食邑平阳郡。”皇帝又看向秦筝,“至于筝儿,就封为宁安郡主吧,食邑宁安郡。”皇帝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皇子身上,“小二很懂事,小五也长大了。”
“二姐,你多将心思放在儿女身上,即使贵为长公主,也要守妇德,若是还有下次,别怪朕不客气!!”皇帝重重地扔下这句话,平临长公主瘫软了下双腿,被丫鬟搀扶着跪下称是。
出宫后,秦筝略微有点想不明白,怎突然间皇上对平临长公主发难了?
长公主见她想问又不敢问的小眼神儿,抿嘴一笑,“皇上年幼时曾因桂花吃了亏,这是我与皇上结下疙瘩最早的缘由,别看这是小事,皇上的性子,越是小事,越能揣摩出一些大道而来。皇上被平临嗖使,与我作对。如今皇上缓过神来,才发觉被平临长公主做了马前卒,面子丢了,自是恼怒。”
“那为何还说了平临长公主的儿女?”
长公主伸手抚摸了下秦筝头顶上的毛毛,“不过是你与皇上的遭遇略像,皇上由此觉得你与他当年一样,自是要为你出气了。”
“不过你倒是翅膀硬了,竟敢瞒着我闹出这些事来!”
秦筝一听,将头埋入长公主怀里,撒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