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这才神清气爽地去花厅吃早饭。
阿奴坐在花厅苦等,今日朝露突然领着他来花厅吃饭,等了许久,并没有等到秦筝,反而是叶炎过来了。
他蹙眉,吃饭时,两人心上都有些许的事,倒是没有斗气了。
叶炎饭毕放下筷子,阿奴犹豫了许久,才问:“她去哪里了?”
“谁?”叶炎放下筷子,随口问,一脸不太想理会他。
阿奴狠狠瞪了叶炎一眼,“秦筝!”阿奴虽然会汉话,可在一些读音听起来还是有一些怪,特别是卷舌,因而喊秦筝的名字时,有一丝滑稽和好笑。
“秦筝是你能喊的?她是我娘子,你至少得唤她一声夫人吧?”叶炎这才抬眼看阿奴,见阿奴倔强地望着叶炎,并不打算改口。
叶炎嗤笑,“也对,毕竟你虽然小,到底是羟人的右王殿下,我们可惹不起啊!你已经住得够久了,识相就自己滚回去!”
“你知道我?!”阿奴警惕地盯着他的双手,退了一步。
叶炎颔首,不太想理会他。
阿奴反唇相讥,“我也知道你,叶炎将军,我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祖上,也是羟人!”是的,从阿奴母族来算,他们还是表亲。
“而且,我就喊她秦筝,不,我喊她筝儿,筝筝,你想怎么着?”阿奴边喊边后退,之后见他怒气上了脸,赶紧转身就往秦筝的屋子那儿跑,宫嬷嬷拦着不让他进去,他就在窗户下头大声喊着:“筝筝,救我,叶少将军要杀我!!”
秦筝刚睡下不久,正做着好梦呢,听到外头一阵高过一阵的喊声,恨不得将枕头往外头扔,却只能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侧耳一听,叶炎正威胁阿奴,“你吵醒了他,我非把你丢出去!”而不是请出去了。叶炎话还没说话,从窗户边上扔出一枕头,一头砸在了叶炎的脑门上,叶炎不晕不疼,就是愣住了,闯祸的明明是阿奴,怎么反而他受到了家暴?!
只见阿奴此时正瑟缩缩地从宫嬷嬷身后探出头,双手揪着宫嬷嬷的衣裳,双眸溢满了伤心的泪珠,可怜巴巴地好似被抛弃的小宠一般,望着秦筝,引起了秦筝的怜惜。
秦筝将阿奴吵醒她的事一下子抛到了脑后,转而骂叶炎了,“你怎么可以欺负阿奴?想丢他出去?信不信你今晚睡书房?!”
叶炎一听,赔笑着安抚秦筝,“是是是,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快披上件衣服,让宫嬷嬷进去伺候你,小心着凉了。”
“不用!”
叶炎见阿奴对着他笑,等秦筝目光落在阿奴身上,立马又委屈巴巴的样儿,他只能在心里骂娘!没想到,昨儿装委屈的伎俩,他正得意呢,今天就被这臭小子用上了,一丁点都不浪费!
“筝儿,娘子,你听我说,不是我故意对他不怀好意。实在是......”叶炎住嘴了,不能现在就告诉秦筝阿奴真实身份是右王,还在被新王追杀,自个还想赶他回去自生自灭,若是秦筝知道,只怕真会不想理他。
“实在是他长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羟人就是少教化!你是我的娘子,是我朝最为尊贵的宁安郡主,唤你一句郡主或者夫人也好,他竟然硬是顶嘴想要喊你筝筝或者筝儿,我绝对不允许!!”叶炎一脸坚持。
额......万万想不到,引起这场争执的源头竟然是自己,秦筝转头看向阿奴,柔声细语地哄他,“阿奴啊,你不能唤我名字的,不过你唤我郡主和夫人也太生分了,不如唤我姐姐吧?”
“不要,我反对!”叶炎立马脱口而出,恶心死了!!
“不要,我反对!”阿奴也不乐意了,哼,他才不想喊叶炎姐夫,可怕!!!
两人头一回如此默契。
秦筝冷笑一声,淡淡地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凉凉地说:“行啊,那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是做不了!!”她就差点脱口而出,要你们何用!!!
叶炎也顾不得在阿奴面前丢面子了,干脆哄秦筝,“娘子,不是我不听话,实在是唤姐姐不好呀,你想啊,你和他也差了十多岁了。”
“你是嫌弃我老了?当不起阿奴的姐姐?”一涉及到年龄问题,简直就是送命题啊,叶炎立马猛摇头,反驳,“胡说八道!不是这样的,你当得起,当得起。”
“那你还有话说?”秦筝反问。
叶炎一脸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悲壮样儿,“没话说了。”
“他没话说,我有话说!”阿奴可不想就这么屈服了,他心里啧啧了两声,看向叶炎那眼神,无比轻蔑,瞅瞅,在战场上说一不二的男人,如今这个窝囊样,若是让百万雄兵见着,只怕都要唾弃他了,真是丢男人的脸!!!
秦筝柔柔一笑,“阿奴有什么话说呀?还是阿奴觉得我当不起你的姐姐?”
“不是的,我是觉得啊。”阿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秦筝笑意盈盈,可他突然觉得一阵凉风飕飕地刮着,浑身上下都冷得很,他偷偷瞅了一眼天,太阳快要挂半空了,气温突然降了?
“那是为何呀?”
阿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