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截了。
“郡主刚来阕城,定然会有些许不适应。叶小将军军务繁忙,您若是有什么不熟的事儿,让人唤我一声就是了。”姜少夫人如此说,也算是一种结交示好之意。
“那以后就要麻烦姜少夫人了。你也不用唤我郡主,喊我叶少夫人便是了。正好明后日我想出门买点东西,姜少夫人若是有空,不如结伴而行?”
姜少夫人答应了,两人又说了些许话,见过了姜副将的一儿一女,送上了见面礼,姜老夫人今日往城外寺院拜佛去了,因而没有见到。
姜少夫人望着秦筝马车远去,身边的贴身丫鬟舒了口气,“郡主不愧是高贵的皇族出身。夫人担忧不好相处,如今看来,倒是性子好。”
“这才一面,哪里能知什么?若是跟那个一样,只怕我得躲远一些。”姜少夫人一改刚才的卑微状。
从姜家出门,拐了两条街,到了吕副将家中,吕副将比叶炎年长十多岁,女儿已经嫁出去了,吕夫人身形体格健壮,嗓门也大,没读过多少书,倒是性子爽利,说话也不遮遮掩掩,只是吕夫人看着倒是有几分婆婆的样儿,反而让秦筝多少有点不太自在。
之后再往另一条街走就是刘副将家中了,刘副将比吕副将小个五六岁,也是三十出头了,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刘夫人也是京城人,至于为何嫁给了刘副将,宫嬷嬷并没有说。刘夫人的身形较吕夫人纤瘦些,从谈吐中可以察觉,多少读了些书,至于其他的,相处不过一两刻钟,倒是无法分辨出好坏和性情来。
午饭秦筝回来不过吃了一碗汤面,累得很,眯着眼睛让宫嬷嬷拆了头髻,就爬到床上睡觉了。
期间小男孩到屋门口想进来跟秦筝说话,得知秦筝在睡觉,只能失望地离开了。
等夜色降临时,秦筝才慢悠悠地醒过来,她动了动身子,喉咙有些干,她打开床帘,却见桌边好似坐着一人,过了一会,那人点了烛火,“你醒了?”叶炎唤宫嬷嬷进来伺候,又让厨娘热菜。
等两人坐下饭饱后,又先后去沐浴一番,等洗漱完毕,两人半躺在床上,秦筝靠在叶炎怀中,双手拿着叶炎的大手掌,翻动玩耍着。
叶炎心疼地看向秦筝,他从宫嬷嬷口中得知她今天就去了三个副将家中,还带了礼物一一拜访了,想当年他母亲未曾如此替父亲周旋过,而她小小年纪,却要承担叶家后院的事,在京中因着她的身份便利,被人高看几分,到了阕城,更多看的是你个人的为人处世。
他并不在意她做得好不好,只是心疼她累得慌,甚至进屋后,心里头的话盘旋了许久,恨不得跟她说你不用这么麻烦,这些事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不在乎。
可他不想让她觉得她的付出毫无意义。
“你辛苦了,以后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免得你累。”
“哪里会累?东西有仆妇拿着,还坐着马车,就是没有看到外头的街景,不过没事,我跟姜少夫人说好了,明天或者后天一起去逛逛。”
“行,银子带够。”
秦筝笑着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点头道:“你放心。我是想着去街上看看有什么铺子是缺的,我想在阕城开个铺子。也想买点地,就是不知道哪些好。”
“你若是想买地,不想在京城,到江南也好。”江南地方富庶,土壤肥沃,庄稼收成也好,到阕城买地,只会亏本。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想在这买些地和铺子。”秦筝却一意孤行。
叶炎笑着说:“你开心就好。”
“嗯。”秦筝颔首,“我很开心。”她抬头看叶炎,见叶炎眉间微微皱成了川字,伸手要将它揉平,被叶炎握在手掌心中,久久握着不放。
秦筝语气略带轻快地说:“你放心,我在这里能够适应得很好,我可是京中贵女,还是长公主的女儿,不会有什么能难得倒我的!而且我觉得姜少夫人与我年纪相仿,我们定然能够相处得好,而吕夫人性子直爽,也不会有什么冲突,至于刘夫人,看着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比在京城的那些个难缠的人来说,好多了。”
叶炎见她一力说服自己,便点头说是自己杞人忧天。
秦筝不想再提这些个,反而将话语引到了今日早上叶炎和小男孩争食的事上来,她直起腰,抽回手,将双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哼哼两声,不快地训斥叶炎,“你好歹让着他一点,他还小。”
“不让,他是其他男人。凭什么我要让!你看我赢他不高兴么?”
秦筝一听,说高兴不太好,说不高兴,更不好,感觉就是一个送命题。
她干脆将被子拉起来,瓮声瓮气地说:“睡觉睡觉,我困死了。”
“你还没回答我。”叶炎凉凉地问。
秦筝一听,逃不过去了,只能认真想了一会,说:“若是以后我们有了个男娃,你也搁这样?”她一副你若是叶这样,那我们估计还是生女娃比较好的模样。
叶炎听她这么一说,将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似乎在问,这是有了?
“我说了,若是,不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