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今儿个是真真的巧,怎生的碰见一个又一个叫自己心里不畅快的,午膳晚膳都不畅快,这会便挑破了那层纱,也叫这里坐着看戏的贵妇们一个个且听听。
她的名声早臭了,又有什么关系,可这文安县主与另外两位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还待字闺中,这要是臭了名声,怕是将来婆家难寻了。
连她们自己都说,她这样的破鞋还有人收,那是命好。
自己命好,可她们有没有那个命,还真的是难说……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文安县主在被七夕这么劈头盖脸的指骂了一番之后,当下便急了,恨不能跳着脚的在这会大叫,更恨不能撕烂七夕的嘴。
“被人戳中了心事那就是胡说八道,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在外头也不怕隔墙有耳的谈论旁人家的夫君,谈论我能不能生,是不是糟践了我夫君的时候,你倒是嘴皮子利索!”
“左右我是山里来的,庄稼人从不讲那些虚的,今儿个你跪下敬我一杯主母茶,我陪嫁的庄子上还有空的,我便做主纳了你,让你一偿夙愿可好?”
见文安县主这会急了,甚至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七夕这儿随手端了一杯子茶在手上,让那文安县主接着。
纳妾这两个字,对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有那么点家世的那都是羞辱了,更何况是对着一个县主。
这县主还和太后娘娘有亲,虽说是远亲,可其父好歹也是有脸面的,这会子这么闹开了,这两家面上也抹不平。
生怕闹大了不好收场,自己也受连累的另外两位大家小姐忙带着自己身边的下人脚底抹油的跑了。
左右七夕也只对准着文安县主一个对付,另两家的小姐聪明,不为旁的,为着名声也不敢多待,跑了之后,这文安县主如今算是孤立无援了。
七夕的话更是叫她从没有过的难堪,还送到庄子上的妾,那还叫妾,那连外室都不如,把一个堂堂县主比成连外室都不如,可恨!
“你的庄子原是最清静的,没必要叫那些脏了心眼的东西污了,妾侍茶这东西,你一辈子都用不到,掌柜的,今日里,你的这间铺子,与这铺子里所有的东西我湘王府接下了,回头说个价钱就是。”
在七夕端着那一盏茶等着文安县主来接的时候,顾棠这儿从七夕手里接下了那一盏茶,似扔个脏东西似得一把扔在了地上,茶盏四裂不说,顾棠说的一番话,更是叫在场的人长吸了一口气。
这番话里头的维护,那就是帮着七夕一起再打顾棠的脸。
“山鸡凤凰,不知咱们的这位文安县主从前没发迹时是鸡还是凤?”
有了顾棠的相帮,加上另外两位贵女的远离,这会的文安县主越发显得势单力薄,她寻不到回嘴的话就算回嘴,这如今一个个都是在那儿指责自己的,她也立不住脚。
这就算了,这会连柳云霆也来凑热闹,一句话,算是要帮着眼前这位文安县主来个家世起底。
原是因为玲珑适才在她们身边,把听来的话尽数告知了一遍,柳云霆想起这位文安县主祖上的一些事迹,这会才有此一问。
“是,我是背后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可那又如何,慢镜成立,谁又不拿她的事当笑柄,她做过典妾生不孩子那还不叫人说了,就算是说了,他们两个来说我也就罢了,我倒是十分的想知道,成王又站着什么立场来搅合,合着,你也是她的姘头不成!”
被逼急了的文安县主这会全然不顾什么名声不名声的,眼见着连柳云霆都要来插一脚和自己过不去,这会算是彻底的想要和七夕撕一场。
这当下,管不得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在外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又不能说,嘴里开始不干不净起来,这些个话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连带着姘头都说出来,众人心里对这位文安县主还真的是带着一丝丝的无可奈何之色。
今儿个不管这位文安县主能不能赢,她的名声已经坏了,这往后,谁还敢上她家的门去提亲,又有谁还敢娶她家的姑娘。
一个县主都是这样的德行,那这院里头旁的姑娘,还不个个都是如此。
满嘴污言秽语,毫无一点修养,这和一个市井泼妇又有什么区别,还真的是一星半点都没有。
京城里的人家娶亲,都是本着强强联手去的,娶这么个姑娘回家,岂非叫人笑掉大牙!
“是,是有人说的,可没见您说的这么响亮,说到本尊面前来了!”
一句姘头,把顾棠与柳云霆都说怒了,横着一双眼,真的只差上前好好教导教导这位县主如何说话。
七夕长吸了一口气,倒是气定神闲的很,这会笑看着眼前这位县主,左右她的名声臭了,这县主的名声今日里也不及自己好到哪儿去。
都闹成这样了,无非便是自损八千杀敌一万而已。
“县主何时见过,会姘头还要带着自己的夫婿,到这么个地方,还是县主对会姘头一事十分熟悉,常日里经常的做,那倒是该问问公主,何谓姘头,又怎么个姘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