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用,是要将这整个国给丢弃的模样,君不像君,怕是要不长久。”
一顿晚膳用的格外的压抑,回到渡月楼中的七夕与陆菀悠在这儿坐在灯下,七夕将手中的龙凤呈祥喜帕的最后一点绣制完成,陆菀悠这儿则将听来的消息告知着七夕。
京城里如今乱糟糟的,自萧战被罢官贬斥回家之后,这段日子可没少折腾,长叹了一口气,陆菀悠这会摇头免不了唏嘘一番。
毕竟与萧战相识一场,到底也会为他叫屈抱怨的,萧战并无大过错,且说的话又都是真话……
“七夕呢,我儿子为着她失了一双眼吃尽了苦头,现如今她躲起来美滋滋的嫁人攀高枝,这一双眼睛的恩德,她就这么算了,现如今又是为了她,我儿子都被皇帝贬为了庶人,我们家都因为这个七夕搅合乱了,她怎么还有脸躲在那儿自己快活!”
就在这渡月楼中格外安静的当下,外头却已经出现了一片嘈杂吵闹之声,就在小楼外,气到不能自己,实在咽不下这一口气的萧老夫人在这当会吵上门来,看着门口处张灯结彩的模样,拿着手中的鸩杖便要将这些个东西给全部拿下,一个不留。
“你这个黑了心肝的,把将军府搅合的不得安宁,自从沾上了你,这将军府里就没走过好运,现如今我儿子又是因为帮你说话,而落了个在家自省的下场,你却在这儿琵琶别抱,你还要脸不要脸。”
萧老夫人在这会硬闯,这侧门处的一群老妈婆子加上这些个护院哪里拦得住,她这儿可是带着长刀上门,要来索命的。
一把长刀一跟鸩仗,现如今站在七夕面前的萧老夫人便是一副凶神恶煞到极致的模样,她没走正门,走的便是靠近渡月楼的侧门,这心思用着且深。
正门处多是家丁与护院的在那儿看着,男人力气大,她扛不过便不来这里闹,反倒是这侧门,靠近七夕所居的院子,守着的也多是老婆子的女流之辈,后府女眷的院子,家丁放的少,也给了她机会。
这会的萧老夫人就扛着这一把大刀出现在七夕的面前,怒骂着七夕,想知道这七夕到底安的什么心,把她的儿子搞成了现如今这一副样子。
她还能够在这儿安心待嫁!
什么崔氏不崔氏,什么湘王府,一个破鞋也吹上了天,说到底,那也是她儿子玩剩下的!
“老夫人是想要我这一条命,还是想要这一双眼,有本事的,拿着手里这把长刀直接来取,嫁人与否原是我的自由,我与你没有任何瓜葛,你如今这样……便是到了大理寺也说不清吧?”
这些难听且烂糟糟的话语七夕听得够多了,也听腻了,这当会,玲珑与清风雨露加上一群婆子老妈子护在七夕的前头,隔绝着萧老夫人在靠近七夕,七夕冷漠着一张脸,极度漠然的看向面前的萧老夫人,勾唇冷冷一笑。
对于她的这些话,七夕并不曾放在心上,反问她到底想要如何!
七夕这儿很好奇,她这样架势的上门,难道还想把自己的头砍下来不成!
萧老夫人没想着想要什么,她就是看不惯自己儿子落难,可七夕这日子却是越过越畅顺的样子,也是为着这个,她这当下便气不过,随手找了把长刀来寻七夕的晦气,便是叫众人看七夕的热闹,她也要图一个心上的痛快。
也正为着这样,她这当下便才来这儿触七夕的眉头与七夕过不去!
挖七夕的眼她没那本事,杀了七夕,这么多人想来也完不成,左右他就是气不过,来寻七夕的晦气罢了。
将军府的名声已经臭到了极致,她还在乎什么,就是什么都不在乎,才有来此闹事这一举动!
“你少拿大理寺来吓唬我,大理寺我又不是没去过,板子我又不是没挨过,我今日来这里,原是找你要一个说法,你说,你这一双眼睛,怎么算?你一个女儿家,知恩图报都不懂,白得了一双眼睛,如今这满府喜气的就想着嫁人,你盘算的倒是十分的好!”
大理寺这三个字,她不怕,当初不也是七夕与她身旁的陆菀悠一封状纸将自己告去了大理寺,这账她都没和七夕算,七夕自己个儿倒是和自己提起来了。
“嫁人也好,不嫁人也罢,那是我的自由,我与你将军府再无干系,这一双眼睛,你若想要就拿去,便是再瞎了,我也一样能上花轿,老夫人来这儿不过是想闹一闹,左右我脸上无光便也罢了,你是想让湘王府也脸上无光才是真,你看不惯,心里气不平,怎么,要我陪着你上城门口去闹吗?”
七夕算是摸透了这位老夫人的性子,这会子站在与之对立的一面,她的表情镇定,甚至是毫无任何波澜的冷冷一笑,在这当口戳穿着老夫人心里所想。
来这儿闹是小事,她真正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湘王府出丑,这才是她心上最最紧要的大事!
什么真情那都是假的,她看不上自己已久,不过是看自己如今将要风光出嫁,心里难受罢了!
她是将军府里的典妾,一辈子都是,便是嫁人,也要带上这个名,若非如今护着她的人多,她势寡,她或许还会说一句,你不过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