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也是给了银子,银货两讫,可现如今不是!
陆菀悠话中的意思七夕清楚,可这清楚归清楚,人的理智和情感她永远不能分的那么清楚,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和一个深陷迷局之中的人说道理,自来是说不通的。
“不死心的,我去叫人套马,便随你去瞧瞧,省的你成日里在这里拧着眉,当真难看的样子!”
见七夕在这会满腹心事的模样,陆菀悠当下拉着七夕往僻静处的角门而去,一路只带着她坐上了车,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
大街之上的孩童们手持着捡来的小鞭炮在那儿点着玩儿,不时有鞭炮声在这四处传来,孩子们玩着自己所觉得好玩之物,并不被任何事情打扰。
如今这内城长街上多的是鞭炮留下的红色碎屑,与积雪相融,这碎屑看起来倒是多了一点点喜庆。
马车来到将军府门前时,将军府的大门前干干净净,雪依旧是雪,四处皆有鞭炮炸开的碎屑,偏这门口没有,这门口连一盏大红的灯笼都不曾有。
七夕看着这门只觉得奇怪,连这会的陆菀悠也是一样,目光转过与七夕交汇之时,不免对此惊讶。
陆菀悠亲自下去叩的门。开门的是福伯,福伯在见到陆菀悠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惊讶,而后看到马车上的七夕之后,倒显得十分的淡然。
“你们呀都回去吧,将军与老夫人都不在这将军府里,将军的眼睛治的不好,老夫人带着他住进了庙中祈福,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回来!”
二十八那天就离了京,人就不在京城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个庙中祈福,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也没个人有那想法过年,就这么凑在一块吃了顿饭,便是连灯都不曾点。
萧战这眼睛治不好,这将军府里的将军都不像是个将军了,往后还怎么说……
福伯叹着气的在那儿摇了摇头,将这府上的事情如实禀告,劝着陆菀悠与七夕别再来了,左右也是来了也没用,这主人都不在,又有什么意思呢。
七夕那儿听得清楚,一句将军眼睛治的不好,让她手中的绢子拧的死死的,不好这两个字出来之后,她心都荡下去了。
“前世里的冤家……”
陆菀悠上了马车,身后的福伯在这会不由的叹了这么一句,那是发自内心的一声长叹,到了这会除了这句话,竟不知还能说什么话。
七夕看着陆菀悠,陆菀悠在这会无能为力的摊开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话是真话,不带一点作假。
萧战与萧老夫人出走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她这会也是一脸诧异,若知道她们出走,她不会是现在这一副表情。
“我会着人想办法打听的,要是得了消息,一定告诉你是什么情况,你先把心放到肚子里。”
陆菀悠这儿向七夕保证,自己一定会帮着七夕去查问关于萧战与萧老夫人在庙中祈福一事,这当口,七夕也只能点点头,目光多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将军府,只觉得这会的将军府显得格外的萧瑟。
四处皆是红灯高挂,偏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带着落下去的心,七夕处原路返回回到了崔府,刚巧,崔儒生与崔儒衍二人从宫中向皇帝请安回来,见七夕的马车,崔儒生处已经知道七夕这是去了何处。
“用不着去了,这一年半载之间,萧将军不会回来了,萧老夫人带着他去了清幽之处,为他想办法治眼睛,不知为何,皇上花了银子寻来的眼换上去却不顶用……”
崔儒生帮着七夕答疑解惑,只让七夕放弃再去将军府的想法,这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崔老夫人在知道萧战的眼睛再无复明的可能之后,真就拿着手中的鸩杖将韩院正打了一顿。
原就是七成的希望,余下的三成只看运气,七夕的运气好,成了,可这……
或许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心诚则灵,崔儒生这会说这话时,脸色紧绷着并不好看,不为旁的,是朝廷里今日传回来的消息。
大军不过刚刚出城,这里头便有一大半的将士倒了,个个手脚无力的难以前行,甚至更有因为腹泻而白白丧了命的,这一个个活像是染了时癔一般,情况并不乐观。
连随性的军医都病倒了好几个,如今伤了的军士驻扎在京郊以外五百里处,余下的继续前行。
卫国公也已领旨为大军送药,兵部中能派出的人马这会尽数派出,不耽误一点前往潼关对扛陈兵的时机。
这消息听起来并不是个好消息,今早上皇帝的脸崩的那么长!
崔儒生在与七夕说完这话之后,摇了摇头便让七夕赶紧进去吧,这年看着是过来了,可能过几天,这会还真的说不准……
第200章 将计就计
寒冬腊月,京城里的过年气氛最是热闹,而往京城一路往西北方向走时,却不一样。
纷纷扬扬的雪漫天飞舞席卷天地,风雪在这会形成一个卷只往人的脖子里头灌,风刀霜剑,犹其彻骨。
此刻的马车上,将自己裹得严实到只剩下鼻子与眼睛的车夫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