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痛心疾首不过如此,她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竟然疯到了如斯地步,看她那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太后气的只在这会骂醒着她,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先在那儿动的手。
“我没有!”
昌平听着太后所说的话,大叫着顶嘴,她身为公主是不假,可她并没有应有尽有,她想在最好的时候嫁给萧战却没有嫁成,这满京城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的笑话。
她所看中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把心思放在七夕这个贱丫头身上,她哪里应有尽有了,她根本就没有,根本就不是。
现在她失了清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裸着自己的身子,叫这一群人看笑话,还说什么应有尽有,她什么都没有了。
面子没有了,里子没有了!
“七夕和萧战本就是睡过的,再让他们睡在一起怎么了,郎有情妾有意,他们睡一下,让皇兄赐婚成全了他们不就完了,我就是想整一下七夕,害七夕颜面尽失一下子而已,况且她一个典妾,什么时候就有颜面了!”
昌平这会气的咬牙,只道自己不过就是想对付一下子七夕,她没有把七夕往别人怀里推,推的还是萧战的怀里。
若论恶毒,难道不是七夕这些人更恶毒,将计就计,竟然设计了自己的清白,一个女子的清白多么的重要,他们难道不知道么,这是在毁了自己。
这些人其心之毒,可以想见,她不过是要为自己讨回公道,怎么了,做什么回过头来挨了巴掌的竟然还是自己。
奔溃到了极点的昌平这会瘫软在了地上,哭的凄凄哀哀,无比的伤怀,再没有了往日里的盛气凌人,这会身子的异样,让她始终不能忘记,自己就在刚才,就在众人面前,所上演的那一幕。
她恶心,满身满身的恶心……
“銮仪使周大人家的次子周启圣是你皇兄有意栽培的人才,本来哀家与你皇兄原是打算在今日圣寿宴上为你二人赐婚,他日将你风光大嫁,你算计了他们,他们也算对的起你,没把你胡乱塞了个侍卫甚至是更恶心的人,你也就知足吧!”
看着昌平如今瘫软在地上大哭不已的模样,太后长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只让昌平接受眼前已然无法更改的事实。
事情已成,再无任何更改,这个周启圣文采出众,容貌上佳,年岁与之亦是相当,是个好人家好门户,他日成婚,皇帝赐下长公主府,她也用不着在婆家受气。
在长公主府中,她依旧可以做她自己的主,红妆相送,风光大嫁,这是自己和皇帝早已经为她想好的出路。
必然会让这京城上下的姑娘妇人,个个羡慕,绝对不输了任何一点,可惜……昌平如今让猪油蒙了心,是什么也看不见,也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太后说这话里是真的带着庆幸,庆幸着这件事情虽出了纰漏,昌平虽出了丑,可也算不得真的丑,好歹还是他们心目之中的人选。
若那些设计昌平的人心再狠一点,选了一个太监搅合着,那昌平这辈子便是真的白送,也没人敢要,这个公主是真的毁了,毁到彻彻底底的那种。
“什么銮仪使什么周启圣,我不要,我不嫁,谁也别想让我嫁人,我现如今便出去把七夕这个贱人的头给拧下来……我……”
“你去,你有本事你就去,看看到那个时候,到底是你的头被先拧下来,还是那七夕的头被先拧下来,你今儿个只要敢动手,明儿个四大士族联合发起兵变,你的皇兄江山不保,到那个时候,你连七夕这么一个乡野里出来的女人都不如,你只管试试看,你亲娘这会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昌平这会满腔怒火难以压制,眼泪鼻涕横流,身上只裹了一件衣裳的她无比的狼狈,就这么咬牙切齿的便要冲出这扇门,去为自己报仇,要把七夕的头砍下来,砍下来之后,她要把这颗头踩在自己的脚下。
可身子刚不过站起来,尚未动上分毫,她整个人就已经让太后给推了出去,让她一个趔趄,彻底跌倒在了地上,手心擦去了一层皮,痛到整个心恨不能都揪起来。
太后看她彻底疯魔的样子,只让她去,去找七夕报仇,去把七夕的头拧下来,前一刻她只要敢上手,后一刻,萧战与顾棠这两个人就会上前,把她的手卸下来。
她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公主这个身份是她的保障,可保障这两个字,由始至终那都是皇帝所赐予的,皇帝不是靠着自己一个人就能够做皇帝的。
皇帝的底下有官员,有万民,皇帝是靠着这些人的推举才会成为皇帝,四大家族镇守四方,从不自傲,却也不忍叫人有所怠慢。
从来都不与朝廷作恶,却不代表他们不会作恶,光是一个崔家,就有整个江南米面丝绸在手,富可敌国,这是能比的么,这也是能够作恶的么?
如今太后也不拦着昌平了,只让昌平出去,她要是不顾及着亲母亲兄长,那就去,去抖个鱼死网破,到那个时候,她们一个个都可以人头落地,身体与头分离了。
“去呀,你怎么不去了,怎么不动了?放着好生的太平日子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