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与皇帝此刻二人脸上的那种神色,让如意看着身子不自主的一抖。
不为旁的,就为着这个神色,如意知道这事情已经出了……
须知,就在刚才,这畅音阁里的戏幕不过刚刚拉开的时候,这台上赫然的出现着两个赤裸交缠的人,两个人忘我且追求本能的欢好着,根本没有顾及着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等同于幕天席地的就这么做着那种不堪的事情,那样的声音,那样的画面,让在场的女人们臊的赶紧用着最快的速度转过头……
男人们虽多看了两眼,却到底不敢一直这么看下去,因为他们发现,这戏台之上赤裸着身子滚在一起的这两个人里,有一个不巧正是那位大周的长公主……
“昌平!”皇帝那儿正要大喝到底是哪个狂悖之徒敢在太后的圣寿宴习之上捣乱,要命禁军将这悖逆之徒拿下的时候,皇帝发现了那个人的身影到底是谁。
太后原是气急攻心的一时并不曾发现,可在皇帝声音的提醒之下,她亦看见了那人的身影,在这会当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这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什么。
太后将震惊的目光收回,在这之后看向了一样震惊的如意,如意早已经回到了太后的身边,跪在地上打着自己的巴掌。
她接连让昌平公主出事,这差事她自知是当不好了,这会只求不死,说不出任何求饶的话。
好在掌事的太监眼尖,早早的寻来了一件斗篷,在众人刻意的撇开视线之后,忙将斗篷递给了跪着的如意,如意快步上前,与众人合力分开了纠缠着的两个人,赶紧将二人裹住了身子,在这之后用药使二人清醒。
旖旎的一场春日之梦在冰水的泼就之下,这台上才刚唱过一出颠鸾倒凤戏码的男女瞬间清醒,也就是在台上男女清醒的那一刹,銮仪使在这会跪在了皇帝与太后的面前,只道自己教子不善,竟做出了侵犯公主的事。
在那台上与昌平公主何尝男女欢的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銮仪使周大人家的次子周启圣,今年春闱应试之中的佼佼者,也是皇帝原本属意将昌平所嫁的那个人。
周启圣如今在翰林院中做翰林院侍读学士,官位不高,只是个从五品,可他自来见解独到,亦是个极富才学之人,皇帝对他极为看重,想着好生培养,过几年便调在自己身边留用。
如今皇帝看着自己所看重的这个人竟然和自己的胞妹在这样的地方出现,且是这样一副场景,皇帝心里知道,这里头定然有猫腻。
不比太后这会的震惊,皇帝已然冷静的光目光转到了身后,去寻找七夕的身影……
昌平原是被看押着的,她出现在这儿,自然有人这会并不在此处,当皇帝把目光转到自己的身后时,这身后,七夕坐在老太君的身侧,脸都没转的就这么看着台上,看着让冰冷激醒的昌平公主,面无表情。
再看崔老夫人与崔儒生,这一家子人如今脸色自如的看着台上的每一幕,连一脸想把视线转移的想法都不曾有,那么坦坦荡荡的。
除却崔氏这一家子外,萧战与顾棠在加上一个苏绵,这几个人亦是就这么看着台上所发生的一切,丝毫不避讳任何的神色。
“公主与周大人也太不避讳了些,这情之所至也不该这么连个地方都不挑,就这么在这戏台子上面滚,唉……好在我嫁了人也生了孩子,要不然,我都要觉得脸红了!”
苏绵在昌平公主尚未回过神来的当下,很是巧妙的开口,用了“滚”这么一个字,这个字,叫人听着格外的熟悉,尤其是适才在寿康宫中的人。
太后这儿怒火中烧,在听到苏绵这话之后,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把所有的火尽数的往肚子里咽。
今儿个自己的这个圣寿宴已经毁了,先头昌平那儿给七夕的那些羞辱之言,到了这会已经叫苏绵给尽数的还了回来。
一个滚字,赤露露的便是羞辱……
可太后还是存着理智的,她知道,事出必有因,昌平会这样子在那台上,定然是她做了什么,若不然,有的人不会做到这么狠。
可这狠归狠,做下这件事情的人,还是给她给昌平甚至是给皇帝都留了面子的,选定的这个人,原是他们想要给昌平的一个归宿,如今他们也实在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昌平在冰水的刺激之下,人已经醒了,可这会因为香药的缘故,如今手脚发软,身上更因为欢爱的缘故,满是不适,除却那些不适外,更有无措与恨。
试问,任谁从在这样一个地方忽然被激醒,面对着这样一个场景,怎么能够叫她适应,她的记忆就好像叫人直接割走了一般,根本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她明明记得,自己得手,将七夕打晕放进了自己准备好的箱子,原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叫众人观摩的是七夕和萧战。
这对京城里早就出了名的男女,他们该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一场活色生香,在这之后,七夕这位典妾丢尽颜面,连带着崔氏一族亦然,怎么如今……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