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路不带闭眼的连跑了三天三夜,一路只靠着烈酒撑着,如今好容易得了个能够好生歇息的地儿,也想着外头马车上的七夕她们也是饿了这么许久,想来也不怕个什么,便没多少戒心。
七夕一路来都十分的老实,自己每次看她们,她们除了防备自己多点,没起半点幺蛾子,在加上到底也这么久了,又冷又冻的,想来这真的是想跑,也难跑!
也正因为如此,他连鞋子都没脱的直接上了这炕上,在这烧的正暖和的踏上倒头便睡了下去,鼾声大的似如打雷一般。
三天三夜不带一点休息的,是个人都受不了,有了枕头,哪里还管的了其他,再者,这外头有他的姘头,姘头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晓得规矩,如今便没了戒备。
玲珑与清风雨露手里一个拿了麻袋,另外两个手里拿了麻绳,七夕与陆菀悠手里一人多了一把菜刀,在人牙子鼾声如雷,睡的迷迷糊糊时,五个人慢慢的摸进了这屋子里。
掀开门的那一刹那,人牙子因为感受到了凉意,还在那儿转了身,把五个人吓得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这人牙子长得虽然瘦小的样子,可看他能三天三夜驾着马车没合眼,就能够知道他的体力甚至是力气都不小。
七夕她们虽然是五个人,可陆菀悠她们主仆三人的体力恢复的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好,且她们一路就靠着两块饼活过来,到现在也就喝了点稀汤。
面对这么一个人,她们五个人加起来的把握也只有五六分,可人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便是只有五六分的胜算,都要放手一试。
要是不试,先不说被卖到哪里,就是在这人牙子的手里,想来也不会干净,况且,外头那个人已经死了,若这会不拼,她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本着这种拼死一搏的力气,在人牙子翻过身努着嘴又开始打呼的时候,清风雨露将麻绳套在这人牙子的脚踝上头,玲珑的麻袋也在这会落下了手,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七夕与陆菀悠手里的两把菜刀以最快的速度砍向了人牙子的手与胸口……
“唔唔唔……”
鲜血在七夕与陆菀悠的手抬起的那一刹那迸溅而出,而那砍得恨不能与手腕分离的手让人牙子在这会差点扑腾起来。
人牙子到底也没有想到,他的一时疏忽,就让自己在这睡梦里送了命……
脚脖子清风雨露给用着吃奶的力气扯住了,连那头也叫玲珑给套住了,这会这人牙子根本动弹不得,在那儿不住的挣扎,只是挣扎了没多会,没扑腾的动。
哪里还能扑腾的了,手脚被控制,陆菀悠就像是剁肉似得在那胸口不知道砍了多少刀,他压根儿没有力气折腾。
看着这四溅的鲜血,闻着这浓重到了极致的血腥味,在那人牙子没了力气再扑腾不动的时候,五个人同时松了手,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瘫坐在地上,就坐在这碳盆边,冻了这么多天,哪怕这死人就在自己跟前,她们一点都不惧怕,清风给她们五个各自到了茶来喝着。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五个人劫后余生,不约而同的举着杯盏,敬了她们各自一杯。
真是该感谢老夫人把她们五个凑到了一处发卖,若非如此,怕是少了一个人,她们就要死定了,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个时候。
“老东西,为了儿子的前程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
喝过了一盏茶,总算顺过气来的陆菀悠这会拿过了人牙子的包裹,把包裹里的东西翻了出来,看见了上头老夫人盖得发卖印章。
这印章,陆菀悠最清楚,原是她太掉以轻心,忘了这出了名的老婆子到底因何而出名……
“若非你早有计划,我们这会怕都要叫着死东西卖去了不毛之地,你瞧瞧,通关文牒还在身上带着,这是要把咱们卖关外去!”
翻着这人牙子手边的所有东西,陆菀悠从这人牙子的东西里看见了一张通关文牒,那是往关外去的,番邦不毛之地,呵……当真不算亏待了她们。
“这个……”
也就在翻到这通关文牒时,陆菀悠在这一堆的金银里,瞧见了一个眼熟的首饰,一套赤金花赶蝶的点翠头面,这一套头面,她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
“这里头有银票,又金子,又有首饰,找了这家伙想把我们送到关外的,还不止一个人!”
发卖书上她们主仆加起来一共五个人不过让老夫人倒贴了一百五十两的银子,这一百五十两的银子,都够这京城里的普通百姓过上半辈子的日子,在老夫人那里,算起来也是天价。
这包裹里确实有三张银票,可这余下的金子,加上那姘头手里的银子,这些个东西,怕是其他人给的。
“这些金银也不是给了他,让他把我们送到关外去的,想来是想把我送去的,你们只是被我拖累了而已。”
连头面都拿出来充数着要把她送去发卖,这方清芷都已经这般了,可见是有多么的怨恨着她。
“都是一条船上的,说什么带累不带累,要不是你藏了饼和参片,我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