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一切变真,那种恐惧,那种畏惧在这一刻让她觉得自己经历了一种从来没有的压抑!
在天尚未亮时七夕挣扎着从梦中醒来,被惊醒的那种恐惧感让她觉得格外压抑,整个人醒来时满身的冷汗,就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样。
萧战醒来时看着七夕汗湿的脸颊,在此刻拧了眉,也顾不得许多只为她用衣袖擦着脸,满是心疼的柔声道。
“做梦了吗?噩梦?”
萧战的手擦上七夕的脸颊时,七夕惊魂未定,一度甚至是在躲避着萧战,不敢去看萧战……
许久之后的七夕,看着面前依旧温柔的萧战,与梦中那个厌恶自己的萧战不再重叠,在那一刻,她扑进了萧战的怀里,大口的呼出了一口气。
“若将来,你发现我有不好的地方,请你一定一定不要生气!”抱紧着萧战的七夕在这会只和他如此说话着,只盼没有那一日,她怕梦境成真,无比的害怕。
“傻瓜……”让七夕这么紧紧的搂着,萧战这会展颜一笑,只是宠溺的说了这两个字。
“起吧,我已经叫庆云去了这城中最好的大夫那儿约了看脉,一会看完了之后,若你身子无碍,我和你再去一趟这里最近的寺中,年下了,也该为你母亲添一些香油钱了。”
七夕已醒,萧战这会柔声的哄着她,只让她随自己一并起身,用过早膳后便去瞧瞧身子,查看身子是否无碍之后再去庙中上香。
七夕这会因为那一场梦,只觉得身子格外沉重,此刻努着唇深吸了一口气后起了身,也就是在起身时,这身下察觉到了一阵温热的濡湿。
小腹一紧之时,她忽然发现,自己或许已经不用再去瞧身子了……
月白色的中裤上如今已经印出了一片鲜红,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萧战的面前……七夕的脸红了一大块,此刻忙唤了玲珑,只让玲珑给自己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了。
“怕是不用去瞧病了,我如今都来了……”
换好了干净的衣裳出来时,七夕已然梳洗完毕,此刻的她躲在那湘色折枝刺绣袄裙之中的脸颊红的发烫,为着心虚,这脸越发沉的厉害。
只嘟嘟囔囔的与萧战说了一句,如今也不用去了,虽说叫萧战失望了,可她自己这会却是长舒了一口气。
她的身子她当真是知道的,有没有孩子,这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这还能没有一点感觉么……
“去瞧一瞧放心,三个月不来月事终归不妥,哪怕这会就是来了,也要叫大夫看一看,我已经让庆云去了,一来一回的,这个大夫本就不好约,又是年下。”
七夕这会不想在去了,身上来了事儿,出门不方便,可萧战坚持,萧战旁的不怕,只怕是她身子有损。
眼见着萧战如此坚持,此刻的七夕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别扭的应下了……
萧战让玲珑先不管那换下的脏衣衫,只管收拾了衣包出门与自己一同去城中,玲珑应了一声,将那些脏衣裳收拢在了一处,也就没再管。
在这之后只给七夕收拾了两套衣衫,又找来了一件镶毛领的斗篷,为七夕裹上斗篷之后,便随七夕出了门。
雪天路滑,加之七夕又来了事儿,这会身子不便,一走一个小心,萧战与玲珑扶着她,若是不知,瞧着七夕此刻这模样,当真有些“孕相”。
坐上马车之后,几个人一下便到了医馆,一路来的路上,哪怕是下着雪,这人依旧多,就近而居的卖货郎们将手里能拿出来的这会不住的叫卖,只想着在日中回家歇息前多卖掉点东西。
也有人在这儿专挑着这个点儿捡便宜来了,一个急着卖,自然在这时候会松口稍稍便宜些,都是些精明会过日子的女人们,这会这街上瞧不出一丝一毫的冷清。
七夕到达医馆时,萧战一个打横直接将七夕从马车之上抱了下来,干脆抱进了医馆内医者看病的桌子前。
萧战极十分有礼的向老大夫作揖,将七夕的情形尽数的说了一遍,老大夫的胡须早已花白,此刻只捋着下巴之上的长须为七夕把脉,鼻息凝神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这位夫人的脉象脉迟而无力,为虚寒证,脉搏缓慢,寒则凝滞,气血阻滞阳气不畅,这才导致的月经不调,看这脉象,是不久前才伤过身子,不曾好生调理吧。”
老大夫这会不过上手片刻,便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说出了七夕之症,三月未见红,原是调理不足所致,便是如今来了葵水,这脉象之上也是不怎么显。
气血两亏,心思郁结,神思受损,年纪轻轻的一个人,这脉象可比之七老八十的人都要来的虚弱,光是瞧着大夫在这会都在那儿不住的摇头。
“这无忧无愁活到九十九,夫人的心思太重,这郁结心中对身子有碍,你尚且年轻,现如今放开心怀,加以好生调理尚且还好说,可若继续这样下去,怕是子嗣艰难……”
老大夫此刻将七夕恨不能说透了,手上搭着脉,嘴里说着话,光是听着那些话,七夕就觉得自己整个人恨不能都要被看穿了。
萧战听着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