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两只狗子,舒薪起身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朝狼叫方向看去。
真是越听越像是人在学狼叫,然后有狼回应。
“学的还真像!”舒薪呢喃一声。
柳氏穿了衣裳出来,“这山里很多年没狼出现了,怎么忽然有了狼?”
舒薪摇摇头,“我听着不太像狼,倒像是人为的,不过这人胆子也真大,这半夜三更的敢在山里晃荡,还敢学狼叫!”
“怕是日子过不下去,没得法子才不得已冒夜进山,唉!”柳氏说着,叹息一声,“你也早点睡吧,明日还要去镇上!”
“嗯!”
舒薪点头。
山里又传来了狼叫。
让她心里莫名的发酸。
这年头,要绝望成什么样子才会冒夜进山,这山里可不止野狼,还有别的凶猛动物。
吃人的老虎、豹子、狮子。
凶悍的野猪、狗熊。
更有凶猛的飞禽,粘腻腥臭的毒蛇。
娘家各自回了房间,舒薪也不再纠结,吹了油灯睡觉。
早上起来,柳氏已经在厨房忙活着,“阿薪快过来洗脸,我煮了点鸡蛋,你吃了去坐大牛叔家的牛车去镇上,你一个人别走路去!”
“好!”
舒薪端了碗坐在院子里吃,早晨的风很凉爽,空气也清新,昨晚后来睡得安稳,整个人精神抖擞。
柳氏拿了钱过来,“过几日就要修房子,你多买点绿豆和糖,瓜子、花生也买一些,有人来串门子总得端点什么出来,糯米也买些,若是有红豆也买点,家里米面倒是还有一些,能买也买点,不必买多,看见萝卜种子多买点,咱们多种萝卜,冬天拿来晒萝卜干,泡了酸萝卜也能下饭!”
柳氏给了五两银子,舒薪慎重点头,把银子装到荷包内,贴身放好。
五两银子,瞧着是挺多的,但如果买的精细,也买不了多少东西。
家里人多,又顿顿吃饱吃好,更的吃不了多少日子。
还得多赚钱才是。
舒薪临走时候,拿了戴珍珠给的食盒,装了两串葡萄在里面,放到背篼里,背着出了家门。
去村口等着舒大牛,恰好今天赶集,去镇上的人挺多。
却不想村长也要去镇上。
“村长大伯!”
“阿薪也去镇上?”村长问。
“嗯,去一趟干爹家!”
村长点头,让了让位置让舒薪坐,一牛车大概坐了七八个小媳妇,舒薪坐在一边大家都拉着她说话,村长一个男人自然不好多言。
到了镇门口,大家便相约着去集市。
村长才对舒薪说道,“走吧,我送你去戴记,再去衙门给你们家办地契、房契!”
“多谢村长大伯!”
村长笑笑,把舒薪送到了戴记门口。
“你进去吧,我先去衙门,下午回舒家村吗?”
舒薪摇摇头。
“那行,我先走了!”村长对舒薪摆摆手,笑眯眯的朝衙门走去。
这次去县城,大夫说佑仁有所好转,说不定那天就好了,他十分开心。
对舒薪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他希望是能成的。
毕竟佑仁喜欢。
再一个舒薪也乖巧、懂事又能干,若是能嫁给佑仁,倒是极好的。
只是这孩子心气高,又有点本事,就怕不愿意。
以前还有点恩情,可她也是救了佑仁的,所以还真不好拿恩情说事。
戴珍珠见着舒薪,高兴的很,“阿薪阿薪,你总算来看我了!”
舒薪温和一笑,“我们才几日不见!”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快跟我来,我有事情跟你说!”戴珍珠拉着舒薪就走。
戴掌柜无奈失笑,由着两个女儿去。
戴珍珠拉着舒薪进了房间,忙拿下了舒薪的背篼放在地上,拉着舒薪坐下,认真说道,“我定亲了!”
“啊”舒薪错愕片刻,随即笑道,“恭喜珍珠姐姐!”
“可是,我并不开心!”戴珍珠说着,顿时愁容满面。
“呀?”舒薪不解。
就戴珍珠的家世,她的婚事男方定不会差。
戴珍珠却不开心,忙关心问,“怎么了?”
“对方我见了两次,长得倒是文质彬彬,就是他要我绣十幅刺绣才行,还说我什么时候修好再定婚期,阿薪,你说他的娶我这个人?还是娶十幅刺绣?再说了我自己的水平在哪里我知道,他分明就是冲着你的绣艺来的!”戴珍珠说着,气恼不已。
“我?”
舒薪越发不解。
“对,他说像上次那牡丹绣才行,阿薪,我不想嫁给这个人,可是又定亲了,我该怎么办?”
“这才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定亲了?”舒薪不解问。
“我也不知道,对方似乎挺急的,但也只是口头上定下来,等选了日子再正式上门提亲,我只是不解他为什么开口要说十幅绣品,是试探我吗?”戴珍珠忧心忡忡。
本来一开始见到肖继光的时候,她还是很喜欢的。
只是肖继光这话一说,她心底那点欢喜顿时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那干爹、干娘知道吗?”
戴珍珠摇摇头。
“我没敢告诉他们!”
“珍珠姐姐,这事还是得和干爹、干娘说,毕竟那是你以后一辈子,他如果是试探你还好说,可若是别有用心,任他多好,也不是良人!”
“可爹娘对他都挺满意的!”
“再满意以干爹、干娘对你的疼爱,定都不及你!”舒薪肯定说道。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