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娘娘千岁!”
“娘娘”
“皇后娘娘!”
“皇后!”
潇蔚婧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窗户外淅淅沥沥落下的雨。
谁能想到,她都四十三岁了。
从青春年华到如今的垂垂老矣,她经历了太多太多。
从世家贵女到皇子妃,到皇后,她也算是享尽荣华富贵。
也爱过那个人。
她知道人会变,但是从未想过会变那么多。
从那个翩翩公子,到那个无赖,真是只用了几年。
是皇权的腐蚀还是他本性如此,她不知道。
只知道,当孩子离去,当他身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她知道,她和他这一辈子完了。
再也不想见他了,生也好,死也罢,都不要再见他了。
所以明知道他的为难,她都视而不见。
原本这一辈子,就只能死在那个冰冷的皇宫之中,但一切似乎都有了不同,她选择大胆一试。
为了自己,为了家人,她选择让哥哥去投靠威武大将军。
那个最重情意的男人。
她赌赢了。
成功离开,到了这塞外之地。
只是她还是惦念着家乡的亲人,想着此生能够再见一次。
“主子!”
潇蔚婧看着侍女春秋,笑了起来。
“我没事,伺候我起身吧!”
“是!”
日子似乎就这么过着,只是潇蔚婧都没有想到。
她会有客人。
那个客人来自远方,来自她所有的牵挂。
“崔将军”
潇蔚婧是认得崔将军的,至于崔将军叫什么,她都已经忘记了。
崔玉臻看着潇蔚婧,不免红了眼眶。
早些年他身份低贱,什么都不敢说。
可是如今,他还是不敢说。
但有些事情,他觉得他必须做。
“我”崔将军欲言又止,又改了称呼,“末将”
潇蔚婧笑了起来,“是皇上给你的地址吧!”
“是,也不全是,夫人,我今日前来,是受人之托,也是我本心如此,我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只是想问问夫人,可想念帝都的故人!”
他问个魏舒然的意思,魏舒然默许了。
他才来的。
“我”潇蔚婧深深吸了口气。
她怎么会不想呢。
可是她回不去了。
也不能回去。
“夫人,末将至今未娶,末将斗胆,若是夫人愿意下嫁,末将定护夫人一生,并带夫人回帝都去和家人团聚,这是右相给夫人的书信!”
潇蔚婧惊讶的回不过神来。
这个人好生大胆,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说话。
是谁给他的胆子。
“你”
却让春秋接了书信。
是大哥、父亲的笔迹不假。
信中告诉她崔玉臻是可信之人。
而她如今,也只有这一条明路可以回京了。
只是回去之后,她也只能以面纱遮面,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魏家的女儿已经死了,她只是一个孤女。
潇蔚婧没有多少犹豫,“春秋,去收拾东西,我们随崔将军回去!”
“是!”
潇蔚婧回到帝都才发现,自己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以治。
一直拖着,也不过只等她回来罢了。
“母亲!”
魏夫人看着女儿。
从奶娃娃到今天这个年纪,魏夫人拉着潇蔚婧的手,“一定要幸福,崔将军是可以托付的人,你或许忘记他了,但你仔细想想,你们曾经是遇见过的!”
“女儿都听母亲的,都听母亲的!”
魏夫人到底还是坚持着,等潇蔚婧和崔将军成亲之后,才撒手离开。
四十二岁的潇蔚婧成了魏家的义女,嫁崔玉臻为妻。
真真是拼了性命,在四十六岁的时候,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添缘。
这个时候。龙腾已经退位,让位给龙契。
龙契之子龙傲,从出生之日便被立为太子。
崔添缘从小聪明伶俐,三岁时就跟将拳耍的极好,五岁成为太子伴读,也是这些伴读孩子间最小的那个,和太子同岁。
是以在那次太子遇袭,崔添缘穿了太子的衣裳救了太子一命,却至此下落不明。
他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