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真是一叶障目,因为淮南王的投靠,所以并没有去怀疑过。
真真是愚蠢。
当初冷流觞说起淮南有活死人草的时候,他就应该往这方面想的。
梁王不是蠢的,见龙腾这般,又父子连心,自然明白过来,怒道,“真真是可恨,腾儿,你打算怎么办?你要是不好出手,让为父来,为父手里训练了十来个死士,如今也刚好可以用得上了!”
“父王,直接弄死了,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我的信哥儿……”龙腾说着,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的儿子本应该好好,却因为这毒,高热之后成了傻子。
叫他怎么甘心。
“那你说怎么办,为父听你的!”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不过这毒我却要用更厉害,更无药可解的,到时候还是要借用父王手中的死士了!”龙腾一字一句说话。
“咱们父子之间,说什么傻话,你什么时候需要,尽管说就是了,就是哭了我的信哥儿!”梁王说着不免红了眼眶。
好好的孩子,如今都四岁了,翻年就五岁,说话都不清楚,整日就知道笑,到现在两个大的都会千字文了,他三字经还只会前面几句,后面就不知道了。
虽不说一问三不知,可是比起聪明的挚哥儿、偕哥儿,却差了很多。
如果,如果不是被下毒,信哥儿也是很聪明的孩子。
“嗯!”
龙腾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没有告诉舒薪。
怕舒薪费心。
可又想着要怎么去说?说了之后舒薪要怎么做?
思来想去,龙腾还是决定隐瞒下来。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只是猜测,但是龙腾还是心中有数了。
“来人!”
“皇上!”
“去,让所有人来议事厅,就说我有要事吩咐!”
“是!”
等所有人都到了,龙腾才淡淡说道,“既然要登基称帝,那么各地官员以及藩王,是否都应该携家眷前往参拜?”
“却是应该的!”
总不能做臣下的,连皇帝、皇后的样子都不知道。
“嗯,如此便传令下去吧,明年八月十一日便是朕的登基大典,也是封后大典!”
八月十一,这可是舒薪生辰。
龙腾这般决定,是有别的意思吗?
但是不管什么意思,都证明,龙腾是真的把舒薪放在心坎上的。
选这么个重要的日子,普天同庆,就为了给舒薪一个不一样的封后大典。
可这个时候,谁都不能反驳。
毕竟龙腾是皇帝了。
“是,臣等遵旨!”
龙腾微微颔首,“让修建皇宫的匠人、将士们都歇息了吧,离明年八月份还早着呢,不基于这一时,让能回家的都回家过年去!”
“皇上圣明!”
龙腾摆摆手。
慢慢的朝后院走去。
如今快要过年,舒薪也忙,但也说不上忙,这会子舒薪正在给龙腾做袜子。
舒薪针线活很好,但是很少做东西,龙腾不允许,怕舒薪把眼睛做坏了。
所以舒薪做的东西,龙腾都格外的珍惜,便是布袜,都破了洞还舍不得丢。
舒薪知道后,还笑了他许久,这便准备了针线,细细的做着。
寒风轻轻的吹拂,舒薪就坐在炕上,埋头认真的做着针线活,边上几个小丫头帮着分线,和舒薪说话,舒薪温柔、恬静、美好的笑着。
龙腾站在一边,竟看痴了去。
成亲快十年,不管别人说什么七年之痒,十年之痒,他都没有感觉到,也没有烦腻这样子的生活,反而格外的喜欢舒薪这般陪在他身边。
欢欢喜喜的过着日子。
“娘娘,皇上来了!”
舒薪闻言,抬眸看来,就看见了龙腾。
龙腾一笑,才慢慢走了过去,见院子里梅花开的不错,上前摘了一枝,把多余的都摘去,就留两朵最美的,进了屋子,丫鬟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龙腾把梅花插在舒薪发间,情不自禁说道,“真好看!”
“真的好看吗?”
“好看的,美的很,是我见过最美的皇后娘娘了!”
舒薪拿了一只布袜丢给龙腾,“还不是皇后娘娘呢,就这么喊起来!”
“那丫鬟喊你娘娘,你也没恼火啊!”龙腾有些委屈,挨着舒薪坐下,拿了杏仁剥了,喂给舒薪吃。
“那人家没喊皇后娘娘啊,世子妃娘娘也是娘娘吧!”
龙腾颔首,“有道理!”
挨近舒薪一些,“给我做的布袜啊?”
“嗯,你那几双不是穿破了么,就想着给你做几双新的,可怜见的,都是要做皇帝的人了,居然连双好布袜都没有,也就我心疼你,这才给你做,换了别人,就让你穿着,到时候脚趾头长了冻疮,痒死你!”舒薪说着,笑着继续缝着。
“我早些年确实长冻疮的,一个个可痒了,有时候严重整只脚都是,手上也会裂开口子,不过和你成亲后,就再没长过了!”
舒薪疼他。
冬天还没到呢,就开始用生姜粉、艾叶给他泡脚,他的手也是仔细洗得干干净净,再抹上香膏。
可仔细的很。
这般有人疼着,又怎么会长冻疮。
伸手抱住舒薪的腰,头靠在舒薪肩膀上,“娘娘,你说,如果没遇上你,我是什么样子的?”
舒薪闻言,顿了顿。
仔细想了想才说道,“可能你一辈子都在山里,守着那个木屋,打猎为生,孤苦一辈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