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尺看着蓝溪。
蓝溪一个劲的摇头,祈求阿尺不要说。
阿尺犹豫。
“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来这个孩子,在你心中的重要性,也不过如此!”梁王手中,甩着手中的匕首,在静姐儿脸上划了一下,再拿起的时候,匕首上已经有了血。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抹在她脖子上!”
“不要!”蓝溪吓软。
阿尺更是吓的慌了神,尖叫出声,“她是蓝家的小姐!”
儿女,蓝溪,阿尺选择了女儿。
梁王闻言后,眯了眯眼。
蓝家的小姐?
梁王一步一步走向蓝溪,“蓝家的小姐?”
“……”
蓝溪一个劲的摇头。
她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不管解释什么都来不及了。
梁王也什么都不愿意再说,“来人,把他们都关到地牢去!”
这将军府的地牢,是才挖的,还没有关过人,里面格外的阴暗潮湿,走进去就凉飕飕的。
如今这个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一家三口被关在一个地方,蓝溪哭,静姐儿倒是没哭,可阿尺见她迟迟不醒,心中担忧的厉害。
事到如今,阿尺明白,不管有什么秘密,都不能找梁王,梁王说话不会算数,也只有找世子妃。
如今能救他们爷两的,只有世子妃。
“来人,来人……”阿尺抱着静姐儿叫着。
“你想做什么?”蓝溪沉声怒问。
整个人气的发抖。
她看不上阿尺,那怕阿尺为她做了很多很多。
阿尺看着蓝溪,“如果单单我一个人,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那怕是去死,但是如今为了孩子……”阿尺深深的吸了口气。
余下的话没有说,蓝溪却明白了。
似笑非笑讥讽道,“所以你要把我抛下了对吗?难道你就不想想,这一定是你的孩子吗?就不怕你豁出命救了一个野种!”
阿尺闻言,顿时愤怒万分。
扬起手要打蓝溪,最终还是轻轻放下手。
“就算是一个野种,也是我阿尺的孩子,倒是这么多年,我尽心尽力的跟着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却不想你为了自己的性命,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舍弃,我都不知道,这些年,到底是对还是错!”
“所以你是要抛弃我了吗?”蓝溪说着,悄悄的从袖子里抽出了匕首。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阿尺出了这牢房,把她所做的事情说出去。
“是!”
阿尺说着,背对着蓝溪,在蓝溪将匕首刺入他腰上的时候,回头淡淡的看着蓝溪。
眼眸中没有沉痛,也没有意外,仿佛早已经预料到,蓝溪会有这么一出。
“你,你为什么不躲?”蓝溪急问。
阿尺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抱着孩子,往边上走了好几步,“这样子也好,这样子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阿尺说着,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或许我从不欠你什么,只是因为爱上了你,才觉得欠了你,可是这些年,我卑微的活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也说不上欠了你!”
只是因为爱……
如果不是有了这个孩子,他或许这一辈子都是愿意为她去生去死的,可是如今,他想为了这孩子活着。
所以必须有所舍弃。
“所以,你说不爱我了,要舍弃了我吗?”蓝溪说着,忽地笑了起来,“滚,你滚,滚的远远的,说什么爱我,也不过是一场谎言罢了!”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可是她不想死……
阿尺看着蓝溪,深深吸了口气,“来人,来人!”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阿尺。
“我要见世子妃,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世子妃禀报!”
黑衣人看着阿尺。
冷哼一声。
转身出去了。
舒薪梳洗好,几个孩子都不用她带,倒也轻松。
想看了也可以去看,就是想自己带也可以。
不过舒薪想梁王今日心情肯不好,索性让滋滋留下安慰安慰他。
梁王心情确实不好。
他回来的时候,几个孩子已经洗澡,再大床上玩耍,见到他一个个都笑的眉眼弯弯。
梁王瞧着,心里的阴霾顿时少了许多。
抱着几个孩子,跟他们说话。
“祖父,你吃了吗?”滋滋小声问,抱着梁王的脖子。
屋子里还烧着地龙,滋滋身上穿的不多,手脚就灵活的很。
“嗯?”
“滋滋肚肚饿了,祖父陪滋滋吃,可好?”
梁王顿时心都化了。
这小心肝,那一顿不是吃的肚子饱饱,除非是生病了难受。
“好啊,那祖父喝点酒可好?”
滋滋如今可霸道了,不许梁王喝酒。
说不许就是不许。
“这个嘛……”滋滋歪在头想了想,“那一点点!”
“好,一点点!”
滋滋嘻嘻嘻笑着,指了指一边伺候的丫鬟,“你去!”
“是!”
几个孩子身变成以后的丫鬟、婆子、奶娘加起来十几个,舒薪觉得多了,梁王却觉得少了,又安排了好多个伺候。
初彤她们都被分配去练武,等到以后在回来伺候。
那个时候年纪大了,总不能一直关在家里,得出去见见世面,身边伺候的人得武功厉害。
吃的准备上来,梁王一个一个喂着,自己喝着小酒。
心绪渐渐平稳下来。
他虽失去了挚爱,却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