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天道:“不是我,胡小天,想不到你假公济私,表面上护送公主前往大雍成亲,背地里却跟她勾搭成奸,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你性命难保。”
胡小天道:“你胡说什么?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这辈子除了你之外,还没有跟别的女人做过那种事情。”
须弥天俏脸一热,虽然胡小天这句话说得颇为粗俗,可是听起来心中却非常舒服,她低声道:“老老实实交代,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坏事?”
胡小天道:“以为任人都像你一样?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如何才能从这峰林峡顺顺当当地走出去,其他的事情根本没有想过。”
须弥天道:“不如你求我帮忙,反正我还欠你两次人情。”
胡小天笑道:“这么急着还债?你这么着急,反倒让我怀疑你的动机了,今天的这一系列的事情该不是你搞出来的吧?”
“好心搭上了驴肝肺,你不领情,我还懒得伺候你。”
胡小天道:“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感觉不好受吧,你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得忙去了。”
须弥天看到他说走就走,只能叫住他道:“今晚我去找你。”
胡小天真是哭笑不得,这须弥天还真是索求无度,看来她从这种事中找到了乐趣,甚至有些乐此不疲,自打在鲁家村跟她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几乎是夜夜不停,本以为今天可以休战一个晚上,却想不到她又提出要求,敢情真把自己当成人形榨汁机了。
胡小天道:“只怕不方便吧,营帐周围这么多人驻守,如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一定会被人觉察。”
须弥天道:“有没有看到那边的土台?”
胡小天点了点头。
须弥天道:“你让人将营帐扎在那边就是,晚上我自会过去找你。”
胡小天道:“随便你!”心中暗叹,这须弥天居然是个荡/妇/淫/娃,虽然自己对这种事并不抗拒,可是一想到被人当成了一个练功道具,身体的那点爽度顿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成就感。反而觉得沮丧,征服只是一种低级行为,征服心灵那才够高级,才能满足作为男人的虚荣和满足。也许这正是他和龙曦月在一起谈天说地要比和须弥天真刀实枪感觉更为快乐的原因。这厮由此得出结论,自己还是蛮高尚的,还是追求精神境界的。
虽然心中并不情愿,可是胡小天却不得不按照须弥天所说的去做,不过他心中还是充满了好奇,今晚这么多人都聚在这里。却不知须弥天用什么办法才能潜入自己的营帐中不被发觉,这心中还有那么点小期待,想想还真是矛盾。
胡小天一边想一边埋头前行,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周默。等到面前方才惊觉,慌忙停下了脚步。
周默笑道:“胡大人在想什么?”
胡小天看了看周围,笑道:“没想什么,还不是如何走出峰林峡的事情。”
周默道:“我刚刚跟展鹏商量过,想要离开峰林峡必须先将这些潜伏在地下的匪徒清剿。”
胡小天道:“我也是这么想。唯有铲除这帮匪徒,咱们才能从容离开。而且那遗失的两车嫁妆也需找回。”
周默道:“只是浑水帮的匪徒极其狡猾,他们对地形非常熟悉,这峰林峡内遍布地洞,想要将他们逼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胡小天道:“也不是全无办法,找到洞口,在里面生火灌烟。,我就不信无法将他们熏出来。”
周默道:“用烟熏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这地洞错综复杂,咱们又怎么知道用烟熏的地方和他们藏身的地洞相通?”
胡小天道:“反正不急出发,总会想出办法。”
峰林峡的夜来得很早。因为白日里遭遇伏击,死伤惨重,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一层忧色。文博远派去探路的武士也在天黑前安然返回,他们并没有遭遇到浑水帮的阻击,换句话来说自然也不会发现匪徒的踪迹。
吴敬善作为此次送亲队伍的总遣婚使,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在慰问伤兵之后,又将胡小天和文博远两人请到自己的营帐共商大计。自从离开康都之后他始终都在充当和事老的角色,事实证明,他在此次的行程中并非一无是处,还是很有些存在感的,若是他没有前来,恐怕胡小天和文博远针尖对麦芒早已闹得不可收拾。
吴敬善毕竟是当朝礼部尚书,货真价实的三品大员。仗着老资格,这帮小字辈多少也要给他一些面子。吴敬善望着眼前的两位年轻人,叹了口气道:“文将军,胡公公,老夫将两位叫到这里,实则是有几句话相对两位说,不知两位愿不愿意给老夫这个薄面呢?”
胡小天笑道:“吴大人德高望重,以德服人,小天私下里对您敬重得很呢。”
文博远道:“吴世伯请说。”他似乎也收起了些许的狂傲,
吴敬善道:“承蒙皇上看重,派老夫担任此次的遣婚使,老夫已经是垂暮之年,年老体弱,心有力而力不足,本想向皇上请辞,可是皇上却说,此次武有文将军,文有胡公公,凡事并不需老夫亲力亲为,之所以让老夫担任这个遣婚使臣,无非是觉得老夫年纪大一些,经历的事情多一些,关键时刻能够给两位大人出出主意。这可不是不信任两位大人,你们两人全都是名门之后,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人物。”
文博远听到这里故意向胡小天看了一眼,唇角流露出讥讽之色,明显对胡小天极为不屑,心中暗暗鄙夷,一个罪臣之子又能谈得上什么名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