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文来到楼里,门卫是一个高瘦的老头。一打听局长,老头告诉他,说局长早上来了,坐不会儿就走了,好象是家里有事。
笑文一听,忙问道:“他的电话是多少?家里有什么事?”
老头很世故地笑了笑,说道:“人家是领导,家里有什么事,咱上哪知道去?你问电话吗?我告诉你也没用。”
笑文不懂,又问道:“这又是咋回事呢?”
老头回答道:“他的手机是经常关机的。你可能打不通。”
笑文点点头,又问:“那他的朋友,亲人怎么跟他联系呢?”
老头一笑,说道:“他另有一个手机,可惜我也不知道号。”
笑文一脸发愁的说:“我要开店,我找他办卫生证,可这找不到人,这可怎么办呢?”
老头提议道:“那你下午来看看吧,兴许能碰上他。”
笑文一想自己人生地不熟儿的,暂时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只得说:“谢谢大爷的指点了,那我就下午来。”心里非常不舒服,暗想,今天又不是周日,怎么能说不来就不来呢?这么干工作,对得起国家的工资,对得起老百姓吗?见到他时,得刺激一下他,给他敲敲警钟。
笑文离开卫生局,出了院子,再度回头看看这幢白色秀气的小楼。他想象一下里边的环境,坐在里边的办公桌前看风景,那一定是很舒服的。我宫笑文这一辈子可以当一个sè_láng,当一个浪子,当官可不够格。当官的人,得象曹操,或者朱元璋那样。我要是当官,怕不得跟朱允文一样,非丢了江山不可。这是性格决定的。我不够狠,不够奸诈,不够无情,搞政治的人必须跟常人不同。
他又回到通江路上。进了几家店铺,有商店,有服装店,有书店,随意逛了逛,不知道干什么去好。后来一想,这条路叫通江路,想必是通向松花江的。他早听说了,这衣兰被三水围绕的。西边牡丹江,北边松花江,东边倭肯河。风水先生说这里是宝地,因为清朝皇帝的一个祖先住过这里。传说乾隆皇帝跟刘墉还私访过衣兰,说是来寻根的。
这回往江边去,笑文没有坐车,就是步行。走了有快二十分钟,才来到江边。在这里看江。跟在小镇上看江不太一样。这里的江面比那边的窄,那边对岸是一片绿色的庄稼,这里对面却是人家。有个地名叫迎兰,鲜族人特别多。
江水流得很慢,水势不大。岸边露出好多陆地来。每隔一会儿,便有机动船过江,载着人车到这边或那边。没有桥。往来交通就只好靠船的力量了。
扶着岸边的栏杆,对着浑浊的江水,笑文思绪如电,突然想到上回在小镇的江边的乐事来了。那回自己跟菊影出去玩,本想将菊影‘吃掉’的,不想美柔到了,破坏自己的好事,结果却吃掉了她,将她变成自己的家庭成员了。那回艳福真是不浅,其中的滋味儿绝不是笔墨所能描述的。
这两个小丫头相比,自然是菊影更出色些。美柔不如她懂事,识大体,但不能就说美柔愚蠢,她也有她的优势。论脸蛋,自然是美柔强些,论ròu_tǐ,似乎是美柔好些。论性格,自然是各有长处了。不管怎么样,二女是双峰对峙,都很优秀。
正胡思乱想间,机器声轰轰而来,是一艘船缓缓靠岸来。船一停稳,立刻有车辆驶下,后边乘客缓缓跟从。笑文也没有往下看,继续看水了,思考着下午办事的事。如果再见不到这个可恶的局长,我该怎么办呢?
这时一个人走到笑文旁边,宣了一声佛号,笑文转头一看,真巧,却是师叔。笑文很意外,连忙向师叔行礼。
他师叔笑了笑,说道:“笑文,不必多礼。”
笑文领着师叔到西边的长椅上坐下,问道:“师叔这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师叔回答道:“从江北来,要去找你。”
笑文望着一脸庄严的师叔,问道:“师叔找我还是为了那事?”
师叔缓缓点头,说道:“那些话就不重复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给师叔一个回答吧。”
笑文一脸的为难,又沉吟一会儿,才说道:“弟子想来想去,都不想出家。那种日子实在过不下去。”
师叔叹息着,说道:“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想到了,我不会逼你的。”
笑文想到自己的寿命,又想到自己的女人们,感到事情严重,就用充满希望的目光瞅着师叔,说道:“师叔,难道就没有第二条可走吗?”
师叔眼睛眯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神光闪闪,说道:“这第二条路还是有的,只怕你仍不肯走。”
笑文精神一振,心道,只要不让我出家就行,别的都好办。我要是出家了,我的老婆们可怎么办?对她们来说,出家跟死了是划等号的。如果不用出家,又能救命,我怎么肯不走呢。
笑文脸露笑容,忙说:“师叔你快说吧,这第二条路是什么呢?”
师叔的目光在笑文的脸上注视,嘴巴张了张,好一会儿才说:“这第二条路也不是好走的,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笑文总裁道:“是什么事?”
师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笑文,你信不信梦?”
笑文问道:“这话怎么说呢?”
师叔回答道:“这两年来,我一直做着一个同样的梦。”
笑文说道:“这可奇怪了,没听说过这么久时间做同一个梦的。”
师叔惨然一笑,说道:“可在我身上就出现了